第 40 章 三日(2/2)
苏言溪大约能猜测到是南寂烟提醒她小心一些,她用手摸了摸披风,嘴角扬起了了一个弧度。
回到府上时,已经过了子时,苏言溪顿住去南寂烟院子的步伐。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不洗个把时辰,味道根本消散不了。
她也实在是困了,脑袋晕晕乎乎的,想了想,她还是不过去惹人嫌弃了。
苏言溪将披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了起来。
她喝了酒,只简单的洗了一下就昏睡过去了,苏言淙知道她在干什么,索性免了她一天的早朝。
南寂烟躺在床上闭眼许久,也并未睡着。
派出去的侍女小声的将情况和林采荷说了一遍,南寂烟隐隐约约的只能听个大概出来。
听到苏言溪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烟便很快想到了上次苏言溪当着她的面做的事情,但能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可见她还有理智,也控制的住。
翌日,苏言溪早晨喝了几口稀粥,又睡了过去,一直睡到下午才堪堪醒了过来,简单收拾后,走到外间,她便听到侍女翠桃的声音。
翠桃提高了声音:“世子,早晨世子妃来过了。可能是有事找您?”
苏言溪顿时露出开心的神情:“她现在在何处?”
“世子妃现在在书房。”
“书房…”苏言溪应了一声,又照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变丑后,才去的书房。
南寂烟正在书房里看书,只是神色看着不太好。
苏言溪进来时,远远的打量了她一眼,奇怪道:“怎么了?”
莹白如玉的脸上染着几分薄红,倒像是自己欺负她了…
天地可鉴,她只是想了一下,根本都还没有行动呢。
南寂烟看看她的眉眼,再低头看看手里的书,难以启齿道:“你…你便是从这里得知那些的?”
“什么?”苏言溪没太懂,走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南寂烟手里的书,乃是她变态的皇兄送她的“礼物”。
苏言溪心想,南寂烟发现自己看这种东西,她肯定又要说自己无耻,白日宣淫,甚至对自己生气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我放的太随意了一些,下次不会了。”
南寂烟抬眸道:“这种事情需节制,不能…”
“节制?”苏言溪打断她,小声道:“一个月才有一次,再节制也没有这么节制的。我父王他们可能都比我们勤奋。”
南寂烟:……
她抿了下唇,低下头道:“那你想如何?”
苏言溪不可置信的眨巴了两下
眼睛,试探道:“三,三日一次?”
南寂烟微微蹙眉。
三天一次,她根本就撑不住。
苏言溪想了想又补充道:“十日一次吧,洛太医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能太频繁,十天为宜?”
南寂烟抿了抿唇,耳尖微红,道:“那便按你休沐日算。”
苏言溪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唇角的笑意加深,她伸出手来,要抱她到自己的腿上。
南寂烟拦着她的手臂:“但不可白日。”
“…行。”
苏言溪知道见好就收,点点头,她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又将那书籍翻了翻。
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书上画的,你没一个喜欢的吧。”
南寂烟的脸已经红透了,她站起身来,极力保持正经:“既然郎君忙于政务,妾便先退下了。”
她不想和苏言溪在白日讨论这种东西。
苏言溪乐的不可开支,又严肃了语气:“等下,我有正事和你商量。”
南寂烟怀疑的迎上苏言溪的目光。
苏言溪道:“是这样的,昨日我和永丰的一个附属国的掌权人在喝酒,他送了我些珍珠,药酒之类的,珍珠肯定是送你的,咳,药酒是送我的,你哪天心情好了,你陪我喝一杯如何?”
南寂烟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药酒是何物,她醉酒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短时间内她不会再饮酒。
道:“郎君可以自己喝。”
苏言溪:“我太丑了,我得和美人一起喝酒。”
南寂烟:……
她倒是还记得自己嫌弃苏言溪丑的事情,听她提起来,一时间便有些无地自容。
苏言溪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有些饿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再吃点东西?”
南寂烟蹙了蹙眉:“今日还未用饭?”
苏言溪如实道:“早晨吃了点,下午刚醒过来就听到人说,你来找我了,我就立即赶过来了。”
南寂烟心软了下来。道:“也不用这般着急。”
“刚刚确实不饿,现在倒确实饿了。”苏言溪站起身来跟着南寂烟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烟道:“雁归在长身体,下午时常会加餐,这会儿应该有多余的参汤。”
饭桌上,南雁归还是第一次见苏言溪这时候陪她吃饭,她道:“爹爹,你今天怎么这时候吃饭啊?”
苏言溪喝了口参汤,这汤估计是考虑到了南雁归的口味,特意做的偏甜了一些,她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她向南雁归解释道:“因为今日在书房看了点书,有点饿了。”
南寂烟默默垂眸不语,她看的…根本就不叫书。
“那倒也是,看书就是容易饿,可娘亲就不饿。”
苏言溪:“你娘亲心无杂念,自然不会饿。”
南寂烟总觉得苏言溪这话有其他的意思,但她分辨不出来。
说来也是巧了,苏言溪生日和招待使臣的日子撞到
了同一天,前一天晚上,苏言溪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南寂烟道:“你有心事?()”
“吵到你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苏言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明天黑木的侄子就来了,皇兄设了宴款待他们,我们都得去。”
南寂烟知道这件事情。“两国交好是该去。”
苏言溪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明天也是我的生辰,你都应了我的,可是既然参加了这种宴会,那便自然少不了喝酒,观舞,我身上又有味道,你又不愿意了。”
南寂烟:……
她是真的没想到苏言溪竟然是在思考这事。
她倒也不是嫌弃苏言溪身上难闻,苏言溪毕竟是女子,只要不是喝的没有一丝理智,身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馨香。
她只是不想和没有理智的人亲密,会让她感到恐惧…
南寂烟现在都想不起来,那天她醉酒之后到底和苏言溪做了什么,只有很模糊的印象,甚至比她们第一次还要模糊。
可见,酒是真的误人。
南寂烟闭着眼睛,轻抿下唇,道:“只要你知道你身边的是谁,便…可以…”
苏言溪愣了愣,很快的在南寂烟的脸上落下一吻:“我当然知道。”
“若是我真的认错了人,不用你说,我自己跳冰湖里冻死,你知道的,我不会游泳还畏水。”
“你别这样说。”南寂烟偏了下头:“我信你就是。”
*
次日一早,南寂烟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苏言溪需要负责率军队去迎接使者,她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苏言溪应该到了城外。
她带着南雁归吃了早饭后,又去谭敏之那里瞧了瞧,谭敏之最近沉迷于吃斋念佛,轻易不让人打扰,南寂烟也只是带着南雁归向她行了礼后就走了。
苏言溪带着军队列在军队门下。
据斥候说,大约还有半个时辰,草原上来的使臣就会到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苏言溪是寿昌王世子,亲自出来迎接,已表示了对草原的尊敬,但让她冒雨迎接确是不配的。
而且…,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生病了,被迫远离南寂烟。
她坐在茶楼的四楼,低头便可看到城门外的景象。
等一队马车差不多挺稳的时候,苏言溪才拿了伞步行至城门外。
除了黑丹,其余人的品级都没苏言溪的高,乌压压的在雨中跪倒了一片。
苏言溪之前并未见过黑丹,观他的相貌,确实如黑木所说,生的白面书生似的模样,只是喉结粗大,声音也很浑厚,应当是个男人无疑。
苏言溪很快的移开目光,淡淡道:“免礼吧”
她看向后面的车队,道“各位从远方过来,还是快快进城,小心着凉了。”
黑木站起身来后和苏言溪共盛一伞,道:“苏兄弟,药酒可喝完了。我老黑又给你准备了一些。”
苏言溪:……
她本也没有多爱喝酒,又有南寂烟日日监督着,她对酒就更没有兴趣了。
苏言溪:“还有呢。”
黑木替她暗自可惜:“苏兄弟只有一个妻子就是不方便,酒的滋味都不能多尝。”
苏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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