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1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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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太直白,毫不避讳。

    她有些受不住,偏过脸:“你…你别总这样盯着我看。”

    谢无陵:“为何?”

    沈玉娇:“……”

    他还好意思问。

    沈玉娇也知说不过他,咬了咬唇,故作镇定:“还喝不喝合卺酒了?”

    谢无陵:“喝。”

    他举起酒杯,沈玉娇也举起酒杯,两臂相勾,合卺成欢。

    喝酒时,谢无陵那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也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沈玉娇猜自己的脸这会儿一定很红,因她不用去摸,就觉得双颊到耳尖都滚烫。

    放下酒杯,她讷讷道:“你去洗漱吧,一身酒气。”

    谢无陵抬袖嗅了嗅:“有么?”

    进屋时,他特地闻了,没什么味啊。

    沈玉娇不看他,只轻声道:“有。”

    “好,那我去洗洗。不过……”

    谢无陵面朝她:“娇娇,你先抬头看我一眼。”

    沈玉娇愣了下,虽有不解,但还是抬起脸,看他。

    四目一对上,她的视线就被他牢牢攫住。

    谢无陵看着她,黑眸幽幽,燃着热意:“我想先亲你一下。

    ”

    沈玉娇:“……!”

    耳根子霎时“轰”得烧起来,他他他这人……

    这怎么说出口的!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谢无陵喉头微滚,有些紧张,但内心深处那个渴望已久的声音在说,他们如今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这是他们的新婚夜。

    除了亲,还能抱,还能做尽一切亲密事。

    沈玉娇来不及出声,细腰便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他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绯红俊美的脸庞朝她靠近。

    她像被施了定身术,脑子空白,世界好似只剩下眼前的男人,还有耳畔雷鸣般的心跳。

    直到那抹挟着清冽酒气的唇瓣覆了上来。

    温温热热,又很柔软。

    先是小心翼翼地贴着,在她以为要离开时,又亲了上来。

    这回明显大胆了些,伸舌去撬她的唇。

    沈玉娇脑子都懵了。

    搭在腰间的长指收拢,谢无陵眯着眼,哑声:“娇娇,张嘴。”

    她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张了唇。

    待到男人灵活炽热的大舌钻入进来,肆意缠吻时,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自己怎么就傻傻地听了他的!

    且他不是从未碰过女子么,怎么第一回交吻,便知伸舌了?

    天老爷,她原以为于这种事上,她在谢无陵面前应当算是从容的那个。

    可事实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简直不要太会。

    和他比起来,自己完全成了块木头,呆呆地被他抱在怀里,由他带着她渐渐软了腰肢。

    好似,做梦一般。

    沈玉娇恍惚的,面红心跳,尤其听到吮吻间的啧啧水声,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洞里。

    怎么会这样……

    “认真点。”

    耳垂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捏了捏。

    好似过电般,她又失了好些力气,喉中也不禁发出一声细细呜咽。

    谢无陵听着这声,稍稍松开,垂眸看着已被完全拥在怀中的小娇娘。

    暖色烛火下,她雪白脸颊布满红霞,也不知是吻得狠了,还是羞极了,一双乌眸水盈盈的,波光潋滟。

    唇瓣上的口脂已被他吃得干净,又因缠吻而变得红肿,微微张着,隐约见到淡粉舌尖,无声撩人。

    谢无陵喉结滚了滚,低声:“怎么了?是不喜欢,还是不舒服?”

    沈玉娇本就为身子的反应而羞赧,现下听到他这样问,更觉没脸见人。

    偏偏谢无陵还十分求知:“若是不舒服,那我换种亲法?”

    沈玉娇恨不得捂住耳朵,低垂着睫:“你……你别说话了。”

    谢无陵一看,懂了。

    是害羞了。

    “没什么害羞的。”

    他低头,亲了亲她细嫩的脸颊:“我们现下是夫妻了。”

    “夫妻这档子

    事,本就是要快活的。”

    他虽没实战经验,但自小生在秦淮花船,又是这把年纪了,也不是那等糊涂莽撞的小年轻。

    沈玉娇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伸手去推他:“已经亲了,你快些去沐浴吧。”

    抵着的手却被男人捉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好娇娇。”

    谢无陵将怀中温软馨香的身躯抱得更紧,再次低下头:“再让我亲一会儿?”

    不舍得放手,完全不舍得。

    若不是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他都想将她抱着一起去沐浴,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起。

    也压根不给沈玉娇推脱的机会,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回吻得更凶,仿佛方才只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吻到沈玉娇有些缺氧且那顶着的碩物也不容忽视时,她到底忍不住,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亲了!”

    还有完没完。

    上一刻还贪婪索吻的男人,被她这不轻不重的一拦,霎时耷拉眼皮,满脸委屈:“娇娇,你凶我。”

    沈玉娇:“……?”

    她哪凶他了,明明是他那样了……

    闭了闭眼,她咬唇道:“你…你快去洗吧。”

    谢无陵也难受着,知晓再亲下去,可能就不管不顾了。

    头一回,还是得留个好印象。

    忍着腹间窜动的燥意,在她嘴角克制吻了下:“我很快回来。”

    他一走,沈玉娇霎时觉得拔步床都空旷不少,空气也没方才那般热了。

    只是想到他方才那句话,还有被他抱在怀中时抵着的存在,眼皮不禁跳了两下。

    有些慌。

    他是武将,又是初碰女色。

    原想着他是个生手,没准还需要她教,现下看来,完全是她天真了。

    沈玉娇觉得今夜怕是要吃些苦头。

    事实证明,她预判得不错。

    沐浴后一身清爽的男人很快回了喜房,有了先前那两个长吻做铺垫,也无须太多言语,脱了鞋,上了床,抬手就放下床幔金钩。

    大红色的百子千孙帐逶逶垂下,随着一阵窸窸窣窣轻晃,罗袜、外衫、寝衣……

    纷纷落在脚踏上。

    “谢…谢无陵……”她嗓音透着些慌。

    “别怕。”

    “……”

    虽说如此,还是会慌。

    男人的吻落了下来,细语呢喃:“娇娇,你好美。”

    美到他挪不开眼。

    “你别看……”

    沈玉娇嗓音都逼出些细细哭腔,想去捂身前,又想去捂他的眼。

    最后什么也没捂住,纤细双腕被男人修长的大掌一把扣住,压过了头顶。

    “娇娇。”

    “娇娇……”

    “娇娇,我爱你。”

    “很爱,很爱……”

    红色龙凤喜烛灼灼燃烧

    (),昏黄烛光洒在摇曳的大红喜帐⒅()_[()]⒅『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帐中对影朦胧。

    -

    前院喜宴散去时,后院春色尚未尽。

    烛泪堆叠了一层又一层,帐中粉汗酥融,兰麝香浓,直至东方鱼肚泛白,方才休止。

    晨鸡报晓不久,帐中响起沙哑无力的女声:“是不是要去给燕王敬茶了……”

    “不必了。”

    “啊?”

    “昨夜已与他打过招呼了,午后再说。”

    “你…你……”这种话如何与长辈说出口的。

    “别管他。”

    男人慵懒的嗓音满是餍足,一把揽过怀中温软:“再睡会儿。”

    “可是……”

    “再可是我就亲你了。”

    “……”

    帐中立刻沉默了。

    沈玉娇被男人牢牢熊抱在怀中时,忍不住闭着眼睛纳闷地骂。

    谢无陵,大混账。

    天字第一号无耻大混账。

    -

    这日直到午后,夫妻俩也没能起来敬茶。

    待到傍晚,落日熔金,沈玉娇被谢无陵扶着去敬茶时,多年的好修养荡然无存,直在心里骂了谢无陵一百八十遍。

    都怪他。

    都说了要起床,他又来胡闹。

    明明是他欺负她,还总是恶人先告状,说她凶他,不然就是装可怜,抱着她道:“娇娇我都快三十四了,旁人家这个年纪都能当祖父了。”

    他一这般,沈玉娇就没辙,只得咬着唇催他:“快些。”

    “好,快些。”

    没过一会儿,她便改了口,毫不胜力:“慢、慢些。”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谢无陵就开始装傻,装没听到,他行他素,横口直口。

    沈玉娇恨死他了。

    偏他还厚颜无耻咬耳朵:“你喜欢的,你都……”

    沈玉娇立刻捂住他那张破嘴。

    毕竟这人在床笫之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且说硬着头皮给上座的燕王敬完茶,无论是收下丰厚的见面礼,还是听燕王的叮嘱,沈玉娇全程没敢抬眼。

    一来畏惧燕王的威严。

    二来觉着丢脸,哪有做媳妇的给长辈敬茶是傍晚。

    当日夜里,回到新房,她与谢无陵约法三章。

    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谢无陵嘴上说好。

    烛火一熄,翻身上了榻,就只剩下“好娇娇”、“乖乖”、“心肝儿”,各种腻歪的话贴着耳畔哄着,直叫沈玉娇面红耳热,压根无法招架。

    回门时,沈家人见着夫妻俩如胶似漆,也都放下心来。

    只回到后院,掩了门,李氏拉着沈玉娇的手,关心:“怎的眼下乌青,是没睡好?”

    沈玉娇都不知该如何答。

    岂止是没睡好,这三日压根就没怎么睡。

    李氏从女儿的赧然中也悟了,尴尬咳了声:“女婿毕

    ()    竟这个年纪才娶妻,过几l日应当会好些。”

    心里却是忍不住埋怨,果真是莽夫,半点不知疼人。

    沈玉娇原本和李氏想的一样,觉着过几l日就会节制些。

    然而并没有。

    开了荤的男人比从前更为黏人,天天娇娇长娇娇短。

    两任夫君,上个话少,这个话痨。

    沈玉娇:“……”

    唉。

    好在没几l日,她癸水来了。

    男人总算消停。

    这日俩人在府中用膳,聊着过两日将棣哥儿接入府中,一家子总得住在一个屋檐下,才算圆满。

    正聊着,白蘋突然急忙跑进来:“娘子,娘子!”

    她急得满头汗,手指向外头,颤抖着:“外头、外头……”

    谢无陵抬起眉梢:“不然你缓缓再说?”

    白蘋却用力摇头,双眸睁得大大的:“郎君…是郎君回来了!”

    沈玉娇和谢无陵皆是一怔。

    因着白蘋口中的郎君,唯有那人。

    若称呼棣哥儿,一向是唤作小郎君。

    静了足有三息,谢无陵眯起眼睛:“裴守真?”

    白蘋:“嗯嗯!”

    喘了口气,还想再说,便见“唰”得一道虚影晃过。

    上一刻还坐在桌前吃饭的自家娘子,下一刻就连人带碗地被镇北王抱了起来。

    “来人,把府门都给我关了!”

    “关严实点——”

    沈玉娇手中还端着半碗饭和一双筷子,人还懵着,就被谢无陵抱进寝屋。

    “谢无陵,你……”

    房门紧闭,从内反锁。

    男人将她手中碗筷拿开,热吻细碎落下,“娇娇,你是我的。”

    管他裴守真还是裴不真,这一回,绝不会再叫任何人夺走她。

    绝不。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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