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2)
“喝豆浆就行,很好喝。”
陆厝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如果再少点糖,就更好了。”
() 酒店早餐厅内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他们这一帮子朋友,一个陌生的寸头男人正在夹蒸山药,转身的时候有点急,不小心用胳膊肘撞到了旁边的人。
“哎呀,”寸头男急急道,“哥们我没瞅见你……”
话没说完,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大的长发男人,身形踉跄着向后跌去,直直地倒在挑选水果甜品的顾裕生身上。
“哗——”
千钧一发间,顾裕生丢了水果不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腰。
但陆厝手中的碗已经打翻了,豆浆全部泼在了自己的胸口,顺着男人的黑色衬衫往下淌,显示出轮廓清晰的身体线条。
不远处的徐士明站起来:“陆厝,没烫着吧?”
寸头男目瞪口呆:“草,我也没使那么大劲啊……”
“有一点烫,”陆厝借着顾裕生的手臂稳住身形,嗫嚅道,“不过还好,是我自己不小心……”
表情委屈,眼尾泛红。
徐士明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然后,对面的沈淼淡定地喝了口粥:“坐着吧,没啥大事。”
小场面而已。
不过就是皇额娘她推了熹娘娘!
徐士明目瞪口呆:“可是……”
没等他说完,就看到顾裕生把陆厝往自己身后一拉:“那也是你撞到了人啊,跟你有没有使劲有什么关系?”
“是这哥们自己没站稳……”
陆厝扯了扯他的衣角:“我没事,豆浆又不烫,换下衣服就好了。”
顾裕生的眼神那叫一个严肃。
她才六岁,她能撒谎吗!
一场小摩擦而已,不算大事,寸头男自觉理亏,不大好意思地道了个歉。
顾裕生立马扭头看向陆厝:“你去用凉水冲一下。”
豆浆他刚喝过,温度应该不算太烫,不至于达到烫伤的地步,但看到陆厝轻拧着的眉头,还是决定以防万一,做好处理工作。
“没带换洗衣服,”陆厝往外拉了下湿透的衬衫,“要不回家吧,衣服都弄脏了……”
也行。
来时是司机开的车,还在后备箱里准备了不少求婚的道具,现在回去的话不用麻烦,和徐士明他们打过招呼后,顾裕生开车,系安全带的时候,陆厝关上了副驾驶的门。
空调开着,车内暖洋洋的。
“小玉,”陆厝犹豫了下,“”我能把衣服脱掉吗?”
他的手还拉着衣领,豆浆全部泼洒在上面,半湿半干,黏糊糊地贴着身体,的确很难受。
“脱吧,”顾裕生随手调高了温度,“后座有小毯子,你能披一下。”
从郊外回去的路上,道路辽阔车辆稀少,速度不由自主地有点快,所以,就没注意到旁边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等红灯的时候,顾裕生才偏头看了眼。
又唰地收回目光。
他第一次和陆厝在傅家地下室里醒
来的时候,因为衬衫被揉皱,上面的扣子解开两粒,所以自己是见过陆厝那好白的沟……
啊不,是好深的沟。
但当时并没有完全脱掉!
犹抱琵琶半遮面,被衬衫挡住大半春光。
而这会儿,陆厝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映入眼帘,给顾裕生带来了一定的震撼。
真大啊……
他喉头微紧:“你怎么不盖个毯子?”
“怕弄脏了呀,”陆厝语调带笑,“身上还有点豆浆渍,没有擦干净。”
红灯结束的刹那,顾裕生掏出包湿巾,扔了过去。
开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所以转动方向盘的时候,一定要认真注视前方。
不许被奇怪的声音所干扰!
可是,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窥得一丝陆厝的动作。
正在用湿巾,一点点地擦拭自己的胸腹。
哪怕是坐着,没有刻意绷紧身体线条,肌肉的形状也很明显,却又不过分夸张,漂亮的胸肌下是块垒分明的腹部,两道人鱼线顺着收进裤腰……
顾裕生有些恍惚。
不应该啊,为什么要注意一个男人的身体。
陆厝有的,他也有!
顾裕生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虽说没有经过刻意的锻炼,但是保持地很好,并且由于之前的长时间打工,他的核心力量以及耐力,都是十分出众的。
真跟陆厝动起手来,结果还不一定呢。
似乎湿巾的凉意激到了温热的肌肤,身旁泄出一丝轻微的抽气声,紧接着,就是从喉间发出的气音。
哑的。
顾裕生心头一跳。
他的灵魂真的太过污秽了!
不,陆厝就没有问题吗?
这不由自主的音调,颤抖的尾音,真的很像别人在对他做坏事啊!
顾裕生一脚踩下刹车。
“到了吗,”陆厝整个身体往前一弹,坐回来的时候笑道,“好快啊,我以为要半个多小时呢。”
“回来的路上车少,”顾裕生干脆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陆厝顿了顿:“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好好的啊。”
“你脸红了。”
“胡扯,”顾裕生一口否决,“那是空调的暖风熏得了。”
“咔哒”一声。
没了安全带的束缚,陆厝半个身子都侧转了过来,垂下的柔顺长发,几乎都要挨着顾裕生的指尖。
“我怎么感觉,”陆厝无辜地看着他,“你好像有点不敢看我?”
顾裕生的左手都要推开车门了,闻言跟着转身,毫不客气地直视回去:“没有。”
“可是你害羞了。”
狭窄的空间是暧昧的温床,而何况是充斥着暖风的车厢,说话间就已经离得太近,陆厝不打算放过对方,身体的语言好危
险,眼神却又那样看似懵懂。()
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眸子中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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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会对男人的身体有反应吗?”
忍耐到了极限。
顾裕生闭了闭眼,又睁开。
“对,”他坦然地直视着对方,“你刚刚的声音……很抱歉,我不该产生那样的想法。”
陆厝怔住:“不该有的想法?”
“没错,”顾裕生很无奈地笑了下,“就是,想对你做一些很坏的事。”
心跳得厉害。
刹那间方寸大乱。
怎么办呀,先撩拨的那个人变得慌张起来。
带着不敢相信的喜悦,以及小心翼翼的紧张,陆厝屏住呼吸:“可以的。”
顾裕生:“啊?”
“我是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
发梢已经落在了指尖上,那么是手指漫不经心地揪住长发,还是被缠绕出窒息的勒痕……
他把选择权交给小玉。
呼吸交错间,顾裕生睁大了双眼:“真的?”
陆厝喉结滚动,定定地注视着对方。
好兴奋。
他做好了准备,无论顾裕生只是开个玩笑,气呼呼地骂他一句,还是真的震怒,对着他的脸或者咽喉动了手。
都是赚的。
他很乖。
这段时间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小玉身边,没有做不好的事,也没有任凭脑海盘旋不好的想法。
所以,乖狗狗理应获得奖励——
下一秒,顾裕生摊开一张湿巾,biaji一声,完完全全地贴在了陆厝的胸口上!
“对不起。”
顾裕生忍着笑,嘴角都开始僵硬:“你刚刚叫得太骚了,所以我再试一下,看会不会……哈哈哈!”
凉意在肌肤上泛起战栗,陆厝的大脑一片空白。
眼睁睁地看着顾裕生发出爆笑。
同时用冰凉的湿巾,手忙脚乱地擦着他赤着的上半身。
似乎生怕对方反悔!
动作嚣张。
笑声猖狂。
耳畔依稀还残留着刚刚那句话——
“很抱歉,我不该产生那样的想法,就是……想对你做一些很坏的事。”
哦,果然是很坏的事。
陆厝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喉头很痒。
平生第一次,他不想被小玉骂了。
……他想骂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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