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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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醒?

    是跟那条鱼在她床上闹了一晚上累得刚醒,还是跟那条鱼联手伤了她的爱宠装作刚醒?

    床榻倒是干净得很,没留下一枚鳞片、一丝鲛人的咸腥味——

    是啊,一个高热不退的人能这样舒服地睡一夜,两颊都睡出淡淡红晕来了,凑近了还能闻见沐浴后的淡香。

    双眸中一根红血丝也寻不见,眼眶下的青黑消失,每一缕发都妥帖又好看地自然垂落。

    当她目光触及到等了一夜、眸光狠戾的女人时,竟还敢一脸平静地问:“鲛人没抓到?我说过你的方法不适用。”

    说着,她旁若无人起身,单手整理松垮的领口,唇角似有几分若隐若现的笑。

    女人眼珠微动,骤然动手攥住那截腕,将人狠狠扯近了些。

    楚纤眉心轻折,刚要侧眸,就被后颈处尖锐的疼痛刺得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长而漂亮的指甲沾染了外面的潮气,带着点点叫人不适的粘稠,像一柄不锐利却偏偏要杀人的刀。它带来的痛苦无法求得解脱,只能持续下去。

    “原来不止鲛人.肉,鲛人的其他地方也有用。”

    女人阴森森的话音在耳边响起。

    眉心褶皱更深,楚纤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瞧瞧,瞧瞧,装得多像啊。对她就高高在上仿佛碰一下都是亵渎,每每上床满脸隐忍一声不吭,得穿好料子制成的淡色衣裳,半死不活了还要端着长公主的架子。

    结果呢?对着深海鲛人,又是主动献身又是替它隐瞒,像那些在外偷腥心虚又想顾忌颜面的男人一样,居然主动关心鲛人是否抓到?

    呵。依照您长公主的性子,会关心?还不是问心有愧。

    知道鲛人肯定在你身上留了印子所以装得若无其事想拉高领口吧?遮得住吗?后颈那么大的吻.痕?

    就算你白天遮了,你晚上爬我的床不也得脱?还是觉得你那情人能在夜幕降临前把我给杀了、到了晚上就无所顾忌了?

    女人阴阳怪气说完那句就没再开口,房内一片死寂,连晃晃荡荡的风声水声都被某种无形且危险的情绪屏障隔绝。

    “……”

    身后这人的呼吸逐渐粗重,显然正在压抑近乎疯狂的愤怒与嫉妒,尽管她不承认。

    她只承认她在这一刻非常想弄死怀中这人。最好不弄死,逼出躲躲藏藏怯懦恶心的鲛人,让她们两个跪在她面前颤抖忏悔——

    然后都去死。

    “……等你们两个死了,就把你们两的骨头都磨成粉,分别跟畜生掺杂到一块,让你们死了下地狱都认不出谁是谁。”

    她的唇轻轻蹭着吻痕上方,紫眸阴狠。这块皮早已被她的指甲掐红,红得快要滴血,不能消解她的怒火哪怕千分之一。

    这人眉眼低垂,似是被女人的话吓到,又似是认真在听。

    脖颈间不断传来的啃咬感令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等她开口说话,误以为

    那口气是忍耐的女人手中再不收力,狠狠将人掼回床内。()

    刚穿好的外衣被人毫不留情撕扯着丢到床边,女人抬膝跪在那些破布上,居高临下注视着喘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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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冷笑道:“那条鱼是怎么满足你的?你是怎样同意跟一条又臭又腥的鱼上床?”

    “……”是该先否认那条鱼的出现,还是解释鲛人身上并不臭?还是为了保护在玄月这里所剩无几的名声奋力一博?

    至少对楚纤而言,鲛人身上的海水味道并不难闻。而且要找的那条鲛人会调香炼毒,手法不在玄月之下,从头发丝到尾巴尖都是香的。

    但。

    由于‘假想敌’的身份钉死在了鲛人头上,她也很清楚玄月并非不知道鲛人不是又丑又臭又恶心的生物,它们的美丽有目共睹,波澜壮阔的海水更是为它们的存在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光是存在就已让人浮想联翩,何况近距离接触一只仅存于传说中的漂亮生物?

    不过玄月可不是那种在战前会正视敌人、认同敌人某方面的人。她只会先在心中恶毒诅咒成百上千次,理所当然质问为什么她的敌人还不被她生吞活剥。

    “我是疏忽了。”

    玄月低下腰,因混进欲望杂质的瞳仁微微放大:“该多玩玩你的身体,好让你——”

    门又被人拍响,游移到腰间的手猛然一停,暴起的青筋跳动。

    看着身下人平静到好像早有预料的模样,玄月五脏六腑都恨得发疼:“你跟那条鱼又做了什么?嗯?”

    身体被甩得太猛,过硬的床板令她后腰隐隐作痛。楚纤与她对视,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跟鲛人族没有合作关系。”

    女人用轻佻的口吻,仿佛用言语将长公主变得污秽她心中的怒气也能顺势而出:“怎么,殿下您合作的方式就是跟人睡?那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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