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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零星几个同学看他一眼，柏郁却始终垂着眼眸，黑睫半遮住眼睛，看不出具体情绪。
小锦鲤有点热。
他趴在桌上，耳垂都热得有点红了，软软求眼前的人别再说笑话，前桌自然闭嘴，眼睛亮晶晶，又有点犹豫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小锦鲤软软问。
前桌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交叠，轻咳道：“……没什么，对了，下午你家司机会来接你吗？”
“会呀。”司机每天都来接的。
“那我能蹭个车吗？”前桌说，“我自行车链子掉了，还没拿去修。”
小锦鲤没觉得不行，很快答应。
于是下午的时候，前桌刚跟着小锦鲤放学，扭头就发现柏郁也在往这边走，并且跟他们站在了同一条线上，顿觉古怪。
小锦鲤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轻轻戳了戳。
他偏头看去，额前发丝细碎，眼眸清亮，无声询问怎么啦？
“他……”前桌偷觑着柏郁，压低声音，“他怎么站这？”
小锦鲤回头看了眼柏郁。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柏郁正好也往他这看了眼。
两人的目光仅有片刻交汇。
很快又好似嫌弃对方似的，纷纷移开视线。
“他也蹭我家车。”小锦鲤叭叭说，“今早也蹭的我家车，哼。”
前桌硬是听不出他这声哼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你跟他住得很近吗？”
“他住我家隔壁。”
“这么近？！”前桌惊住，“看着不像啊。”
平时就没见这俩人搭过话，除了今早那会儿，不过那时候柏郁声音不大，他也没听清柏郁说的什么。
很快，锦家的司机就准时来接家里小孩了。
同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柏郁和小锦鲤坐在后面。
虽然被隔开，但这并不影响前桌和小锦鲤聊天的心。
一直到下车，前桌都意犹未尽，都关车门了，还恋恋不舍地朝他挥手，“再见！”
他一走，车里就安静下来了。
车内的空调好似都冷了一个度。
司机还怪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寂静，不断去看后视镜，观察两位少爷的脸色。
柏郁垂着眼眸，冷不丁开口：“今早那瓶奶你喝了吗？”
小锦鲤看他一眼，凶道：“不关你事。”
吵起来了！怎么就要吵起来了！司机心里慌得一批，在肚子里搜刮着和气生财类的劝话。
然而柏郁情绪稳定，并没有反呛回去。
他清冷道：“那我就跟叔叔说你没喝。”
“……”小锦鲤鼓起脸颊，伸手。
柏郁就眼睁睁看着他在他手腕上拧了一下。
看架势是想打架，但柏郁抚上被拧的位置，却没觉得有多疼。
他偏头去看他。
小锦鲤已经挪到车窗旁边看风景去了，就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以及修长白皙的后脖颈。
他身上穿着校服，蓝白相间的设计，再简单清纯不过，放在车窗边的那只手雪白干净，有颗小小的痣，恍若雪地上的落梅。
怎么看，都很乖。
柏郁以前是懒得搭理他的。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很想招惹他，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