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2)
皇宫里,崇明帝和翁太尉等了一夜也没等回消息,乌塞等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难道是失了手?”崇明帝纳闷。
“不会。”翁太尉蹙眉,“乌塞带着十多个高手一起去,哪怕杀不了人现下也该回来了,怕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
早朝时,又有人参瑞王,广平侯出列:“回陛下,犬子昨夜已安然回家,瑞王确实只是救了犬子后让犬子去他府上养伤,并非外界传闻那般瑞王当街绑走犬子对其折磨羞辱。”
“沈晏已经回府了?”崇明帝看着他。
“是。”沈煦点头,“昨夜,王府派马车送了犬子回府,犬子现下就在宫门外候着,陛下是否允准犬子进殿面圣。”
崇明帝眯了眯眼:“准了。”
沈晏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的广袖袍子,面如冠玉,自大殿外缓缓走进来跪下行礼。
有武将先喊了一声:“沈公子,瑞王爷可有折磨你?”
沈晏直起身,朗声道:“瑞王爷大公无私,胸怀坦荡,不计前嫌救了草民性命,草民感激不尽,只愿余生能竭尽所能偿还王爷一二。”说着重重叩首。
沈晏好端端站在殿堂之上,他不计较,当爹的不计较,且五年前之事是沈晏理亏在先,哪怕有人想要挑起争端也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切入。
崇明帝顿了顿后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如此甚好,你们二人昔年便是至交好友,能冰释前嫌自是最好不过。”
在场的大臣都不是傻子,如此仇怨竟能握手言和,实在荒谬,可又如何呢?
一众朝臣拱手称赞“沈公子过而能改,瑞王豁达大度,实乃一段佳话”。
那武将翻了个白眼,滚犊子去吧,沈公子还不知受了什么威胁呢。
早朝散后,依旧没有乌塞等人的消息,回到内殿的崇明帝却见到了萧彻。
“父皇,儿臣自来请罪。”
崇明帝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一番,而后温和道:“朕今儿瞧见沈晏了,你此事确实做的不妥,但能与沈晏冰释前嫌也是好的。”
萧彻自嘲地笑了一下:“儿臣前些日子像是得了癫症一般,现如今倒是好了,也想清楚了,执着旧事无甚意义,若能为父皇做些事才是为人子的本分。”
“你能想开便好。”崇明帝拍了拍他的肩,“近日府内没出什么事情吧?”
“昨日广平侯府的三少爷去府里闹了一场,沈侯爷去了几次,儿臣也没见,现下想来怕是会让侯爷心里不快……”
“无妨,你莫要多想,广平侯也是懂的,如今沈晏毫发无损地回去,他自是不会再多说什么。”
“给父皇添麻烦,都是儿臣的过错。”
崇明帝压着情绪安抚了一番萧彻,便让他走了。
萧彻走后,崇明帝招了禁军首领过来询问:“昨夜,瑞王府附近有无事情发生?”
禁军首领蹙眉:“下
面人未来回禀,应是无事,要末将去查吗?”
“不用了。”崇明帝摆了摆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乌塞等人到底是去了哪里?
“你觉得会是瑞王做的吗?”崇明帝看向翁太尉。
翁太尉一脸肃然:“瑞王府若能让乌塞等人消失地毫无声息,这未免也太惊骇了,若是五年前的瑞王,老臣倒是还相信,现如今的瑞王真的能做到吗?”
“可若不是他,此事又如何解释?”崇明帝觉得背脊发凉。
翁太尉若有所思:“若有人还想利用五年前的旧事,那必然是不想沈晏死的,半路截杀乌塞,嫁祸瑞王也不是不可能。也或许是成国公的人得知了消息。”
崇明帝眼神瞬间幽深:“你是说朕的身边有眼线?”无论是哪种可能,他的身边必是出了纰漏。
翁太尉拱手,“陛下,此事当再查一查,现下不可再轻举妄动了。”
*
沈晏跟在沈煦身后出了宫,到了宫门口,沈煦道:“现在跟我回家吧。”
沈晏道:“我与王爷约了饮茶,爹您先府吧,我晚些再回去。”
沈晏这话自然是并没打算回侯府的。
沈煦闭了闭眼,艰难道:“晏儿,你……是在怪爹没护住你吗?”
“爹。”沈晏朝他笑了笑,“怪您什么?怪您没拿全侯府的性命与我生死与共吗?我是侯府的大少爷,是弟弟们的大哥,我有我的担当与责任,我保全侯府的心与您是一样的,何来怨怪之说。”
沈煦看着他那虽笑着却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生疏的脸,闭眸长叹一口气:“原是为着他,我以为那些只是年少无知的浑话……”
“是浑话还是怕我会不顾一切舍了侯府呢?”沈晏看着他,惨淡一笑,“爹,您有没有想过,那一年其实我可能真的会死,我从不怕死,我最怕什么,您应是知道的吧。”
那年,他被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被折磨被殴打,半死不活时,沈煦进到了牢里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