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上朝(1/2)
秦青灼心中一跳。
“工部的张尚书和许侍郎一直在催着想让你去做工部主事,朕本也想顺了两位爱卿的意。但朕还是想把你派到户部去任户部主事。秦爱卿提出的税收改制,很得朕心。大楚国库空虚,户部要担责,你去任户部主事,朕想看看你的本事。”
户部也是肥差,但现在国库空虚。
建康帝道:“秦爱卿做的事朕都记在心里,若是秦爱卿想去其余五个尚书手下做事,秦爱卿尽可以提出来。”
秦青灼深知人情世故,他拱手道:“多谢陛下赏识臣,臣选择去户部。”
建康帝抚掌大笑。
“你今日不必当值了,且回去歇息,明日就可以去户部上任了。”
“是,陛下。”
待秦青灼离开后,建康帝的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秦青灼的功劳大,待他把户部的事情办好了,他就有理由给秦青灼封赏一个爵位。朝中还有人在说秦青灼是小门小户的人,封赏个爵位,秦家就要从秦青灼这一代开始跻身京城贵族了。
……
翰林院
有太监来翰林院宣旨封文无尘做正五品的吏部主事,等文无尘给小太监手上塞了银子后,文无尘拿着圣旨,心里有些高兴。
但他素来是冷面看人,高兴也是在心里默默的高兴。
“恭喜文大人。”
“恭喜文大人!”
“恭喜文大人,升官升得这么快,可要请我们好好的吃一顿。”
文无尘拱手:“多谢诸位。”
高大人把文无尘叫走了,吴翰林这才心里泛着酸意,文无尘有一个做次辅的爹,果真是他们比不得的,文无尘才多大的年纪就做了正五品的吏部主事。以后没准儿他们的政绩考核、官职任免都要经过他的手。
这人是得罪不得的。
王生水心里也泛着酸意,三个人一起进的翰林院,秦青灼在皇帝跟前当值,文无尘因写的一手好文章被高大人带在身边,只有他还在翰林院整理档案书籍。
“听说了吗?文大人做了吏部的主事,秦大人做了户部的主事,两个人都是青年才俊,按理说进士进了翰林院都要先学习三年才去六部,没想到他们提前了一年。”
王生水闻言宛如晴天霹雳。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出了翰林院做正五品的主事了,他还是正七品的编修,王生水心里冒着酸气。
文无尘这家伙就算了,这家伙打小就聪慧,文次辅又把他带在身边学习,文次辅受到陛下信任,有家族背景做支撑,升官难度小。秦青灼这是靠着自己当上了户部主事,王生水想到秦青灼给工部想的播种耧车、水车、纺车,这不是一个当工部主事的料吗?怎么就偏偏分到了户部去!
我想去户部当主事!
工部
的许侍郎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吃惊。他记得张尚书也向陛下说过想要秦青灼到工部来任主事,这是没有抢赢户部。()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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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薛尚书是状元?!年轻时还是个美男子吗?!
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进士和美男子了?
许侍郎想不明白,秦青灼明明就是来工部上值的好苗子!
此时的秦青灼回到家接了圣旨,明南知去医馆去了还没有回来,陆夫子被李祭酒留在太学任教了,太学对夫子的待遇很好,陆夫子已经搬到太学的夫子舍去住了。
又有两身新的官袍,段言捧着两身官袍放进屋子里。秦青灼本意是想去工部,没想到还是去了户部,不知道户部的官员好不好相处,秦青灼心里有些害怕。
他虽是社牛,但偶尔还是会社恐的。
马长给马喂了饲料,他摸了摸马的鬃毛,秦青灼升官了,他们这些在秦府做事的奴仆心里也高兴,主子越在朝中得力,他们在外边就越得脸。
马母见状挎着菜篮子正要出门去。
她说:“你把马车上的垫子拿出来,等会洗一洗。我去集市买些肉,大人这次升官了,晚上定要庆祝,做一顿好吃的才是最打紧的。”
“我晓得了,娘。”
段言从屋子里出来,宫里送的官袍就是精细,一针一线都能看出宫人的用心,段言自己也会绣荷包可没有宫里的绣得好。
他看见马长蹲在厨房外边洗垫子,那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垫子搓破了,段言哎呀一声连忙上前把垫子从他手里夺过来。
他叉着腰说:“马大哥,你的力气太大了,照你这样的架势搓,这垫子会被搓烂的。”
马长应了一声,脸上有些尴尬。
“这些精细活,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做不得,笨手笨脚的。马大哥你去劈柴吧,我来洗垫子。”段言干净利落的把袖子挽起来蹲在地上洗垫子。
屋子里多了一些花,秦青灼瞧着卧室里的花也新鲜。该是有家的人了,要是他一个人住,哪想着买花瓶来插花用,他根本没这个意识。
他打开衣柜换了一身常袍。
他去户部也是一个好办法,建康帝瞧着对他重视,想让他去户部做点什么政绩。他还能做甚么,税收改制已经让顾煦殿下去办了。国库空虚嘛,就是缺钱,这历来就有一个说法开源节流。
开源就是让户部多一笔收入,纺车做好了投进去应该能行,节流这事他要看了户部的账本才好想办法。
他在户部是主事,没那么容易拿到户部的账本,等明日先去户部观望一会儿再想法子。
……
明南知今日遇见了苦命人,心里有了怜悯之心。
“南知大夫,你是想买了他去吗?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克夫,嫁给了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都死了。现在被爹娘赶了出来,现在还想到来这儿找活了,这样的哥儿哪个好人家敢要。”一个夫郎大声嚷道,目光鄙夷的落在那哥儿身上。
() 郑哥儿闻言抿着唇,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嘴唇蠕动,却又颓废的垂下了头。
他的手自然的垂落在身侧,手上充满了老茧,从衣袖里外边若隐若现露出一点青紫色的淤青。
旁边买菜的哥儿听见这话,露出一个厌弃的表情:“这样的不祥之人站在集市这里,真是晦气,让我连菜都不想买了。克夫,又被爹娘赶出家门,还有脸来这儿找活,要是我一根绳子挂在歪脖子树上,抹了脖子才好,免得脏了这处的地。”
“说得好,这样的人合该自己抹了脖子。”
“被夫家厌弃,又被爹娘抛弃,还有什么活头。这模样倒是标志,去秦楼楚馆里做个伺候人的活还是可以的。”
有人说道:“谁想这样的人来伺候,免得沾染了晦气。”
郑哥儿缩了缩身子,他隐忍的低着头没有争辩。他在村子里就已经被这么说过了,以前他性子急,又怕脏了名声还要涨红着脸同别人争辩,可争辩了又如何,他们仍旧不信他的,还要朝他身上扑脏水,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想象出来的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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