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海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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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自有温情在里面,气氛也是黏糊糊的。明南知看了秦青灼一眼,便觉得有火在燃烧一般,耳根子骤然就红了。

    秦青灼下值后还未换下官袍,官帽戴着,相貌俊美,是一个淑人君子。

    多数的夫夫成亲后,日子过了许久感情就淡了,明南知却觉得还是跟个小哥儿一样,对着秦青灼心里还是动心着。

    他含糊的想,这也得亏了相公有一张好看的脸庞,还有良好的身材。

    他成亲后的日子一直都是美滋滋的。

    ()    往日去和京城里的官夫人和官夫郎们参加宴会,都会说着一些闺中的话,谈到秦青灼便是大加赞美。

    他为官也有些年头了,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人。明南知怀孕了,也没别的旁人。

    有好些高门大户的主母怀孕了,还要给身边的丫鬟开脸,让丫鬟去伺候自己的丈夫,丈夫也是一个偷腥的,要纳妾来。

    秦青灼是寒门子弟,京城中也见过当官的寒门子弟,像秦青灼这般少见的还没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夫的就稀罕了。

    有人也推测是明南知长相貌美的缘故。

    段言端了补汤过来,秦青灼顺手就接过来。

    “你退下吧。()”

    明南知只管被秦青灼宠着。

    “相公,酒楼的账本这些还没有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等下我去看。”秦青灼随意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好。”

    说到这里,秦青灼露了真情:“我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所幸没有。”

    明南知知道秦青灼说的是真话,为了这,秦青灼还特意感谢了卫师兄,那郑重的样子把卫师兄都吓到了。

    ……

    纪凌早就得了一个哥儿,是傅澜生下的。他当完差就回家去了,一回家就听见傅澜骂骂咧咧的在打骂他新纳的侍夫,他头疼起来,对傅澜越发不喜了。

    娶了傅澜之后,他又被明南知伤透了心,傅澜要他把后宅的人都散了,他也散了。这新纳的侍夫是有一日在下属屋里吃醉了酒,他不知怎么和下属的弟弟滚在一起了。

    那小哥儿也可人,纪凌便做主纳了带到将军府。为着这事,傅澜已经闹了好几回。

    “你哭什么哭,琢磨着纪哥哥怜惜你这狐狸精,纪哥哥在跟前,我也照样打你这狐狸精!”

    那小哥儿哭起来,纪凌看不惯傅澜跋扈的样子走上前挡在小哥儿的身前。

    “你够了,都是我自己吃醉了酒,他老实安分,对你的位置也没什么威胁,你何必对他这么苛责!”

    傅澜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发疯似的大叫:“你还护着他!你护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他!我为你生了孩子,还是正夫,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杀了这贱.货!”

    纪凌被吼得头都大了,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也挂不住面子。

    “够了,你先回屋子,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夫郎好好说说话。”

    傅澜不要脸面,他还要脸面。

    傅澜冷笑一声:“都别走!我看谁敢走!”

    侍从们碍于傅澜在府上的威严一时之间不敢动了,傅澜不仅是将军府的正夫,还是宁王府的嫡哥儿,惹不起。

    疯男子!

    纪凌胸膛起伏,目光沉沉。

    “怎么了?你还怕丢人,那你吃醉了酒嘴里还要念什么南知,京城里有几个南知,你叫谁啊,人家是秦大人的夫郎,跟你没有半点干系,你竟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才是真真的不要脸!!!”

    隐藏的情感被傅澜一

    ()    言道出,光天化日之下,坦坦荡荡的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纪凌的脖子便红了,被气的。

    侍从没有离开院子,听了这则丑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

    夫郎啊夫郎,您这是何必要害我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纪凌斥道。

    傅澜彻底发疯:“你看疯的人是你!你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以为别人会看上你吗?!”

    傅澜说了这话关了院子,把纪凌拒之门外。

    “滚!”纪凌吼道。

    侍从们如潮水一般退去。

    纪凌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他最秘不可宣的情意,他压在心里最难言的情愫,就这样暴露在太阳底下。

    这事过了几日就被全京城的人知道了。

    原因在于傅澜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发卖了这些侍从,结果有侍从被发卖后就把这事说了出来,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明南知还在坐月子,有人特意拿了话来问他和纪凌是不是有旧情?

    “旧情没有,以前认识。”明南知大大方方的说。

    此言一出,把那官夫郎震了震,他急忙问道:“你和秦大人一起上京来的,怎么和纪将军认识?”

    “纪将军行军受了伤,我救了他一命,就是这样的。我和他没有旧情,只当是陌生人。”

    明南知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孩子,笑了笑,恬淡清雅。

    傅澜也出言避谣,纪凌一言不发,明南知也不接话,这事在京城里闹腾了几天就没了踪迹。

    秦青灼也听见这事了,有人也来探他的口风。

    “我夫郎和纪将军确实认识。”他说的话无从指摘。

    他们神色平淡的说了这件事,反而显得他们这些拱火的人相当的小人,当事人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猜测这么多也没意思。

    本是春耕、养蚕的季节。今年的春耕建康帝不能来主持了,便让太子带着百官去春耕,由皇后领着夫人们养蚕。

    许侍郎叫住秦青灼:“贤侄,这海船已经造好了,今日就要去试水,我们一同去看一看。”

    秦青灼欣然同去。

    工部的工匠们把海船挪到水里,又做了一番演示,没有问题。许侍郎和秦青灼都松了神色。

    许侍郎:“这就可以去找海商们商量了。”

    定价的事也由户部的人来定,他们反正是不会吃亏的。

    这事了却了,许侍郎直接就找顾侍郎去谈了,秦青灼出了宫门遇见了王生水。

    王生水一把拉住他。

    “秦兄,你上哪去?”

    “正要回家。”

    王大人给自家儿子找了一个活,在詹事府做官,直接一步到位进了东宫。

    “回家啊,你们家孩子什么时候办满月酒。”

    “估计还有段日子。”

    秦青灼想了想问道:“王兄

    ,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碰见你问一问。”王生水没有多言。

    秦青灼陪着王生水说了几回话,他的神色舒展许多。

    说完回到家里,秦青灼就去看了儿子。

    秦小鱼嘟嘴。

    明南知已经能下床了,他穿着宽松的衣袍,抱着小鱼。

    “叫爹!”秦青灼摇着拨浪鼓逗他。

    秦小鱼看向秦青灼,嘴巴动了动,张开了嘴,一颗牙齿也没有。

    秦青灼:“……”

    “他还这么小,怎么会叫爹了。”明南知笑道。

    秦府新添的妈妈姓钱,这人还是兰哥儿给他找来的,听说是极为靠谱的。

    钱妈妈是用来照顾秦向鱼的。

    秦青灼伸出手要抱秦小鱼,秦小鱼就到了秦青灼的怀里,他也不怕秦青灼,早就看惯了,是一个熟人。

    “过几日就把满月酒办了。”

    秦青灼抱了一会儿就把儿子给钱妈妈带着下去睡觉。

    “相公今日在户部当值还好吗?”

    “把海船的事忙完了,这事是顾大人接头的,剩下的就跟我没多大干系了。倒是在户部看了历年的税收又有了新的想法。”

    明南知在乡下长大,他也知道每年家里都要交税,杂七杂八的税很多,嫁给秦青灼后,秦青灼考上了秀才便没有交过田税了。

    到京城开了酒楼,就交商税。

    “我有点想法,但还要细细的琢磨,找些书来看。”秦青灼打算有空去一趟国史馆。

    明南知不大懂这些,但他知道相公不会害了老百姓。在清泉村的时候,明南知有几次看见秦青灼在家做了文章,就会去田地里走一走,看一看。

    那模样瞧着明南知愣了好几次,他的眼中含着光,以前做翰林修撰时,眼里的光还在,现在官越做越大了,成了户部主事,眼里还是有光。

    四月初,顾侍郎和海商谈好了海船的价格,张雷见了这海船也是吃了一惊,喜笑颜开。

    准备一段日子,海商们买了十几艘朝廷的海船,一艘海船卖给商人,赚了两千五百银子。

    秦青灼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公道,郑和下西洋一艘海船大约要花到三千两银子。

    京城的这些海商有的是钱,他们先要试探着,要是这船真的好就不愁销路了。户部这一下进账近四万两银子,但这银子还没在兜里焐热,就被许侍郎来要走了三分之一。

    算工部的人工费。

    秦青灼瞧见还没入库的银子,心里也开始痛起来。

    金部郎中和仓部郎中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没事,我们还有点钱。”顾侍郎笑道。

    “顾大人,不好意思,我们接了旨,这些银子我们要继续造船,我们全拿走了。”许侍郎笑着差人把银票全拿走了。

    顾侍郎勉强笑了笑。

    户部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青灼觉

    得诸位同僚太惨了,他上前一步说道:“顾大人,我这有一个法子赚钱,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侍郎:“讲讲讲!”

    秦青灼:“顾大人,我们可以修建重要路段的码头,等船只要停泊我们就能收取停泊费。”

    顾侍郎想了想这是一个法子,他高兴起来。

    仓部郎中说道:“那我们不是还要给工部人工费?”

    顾侍郎咬牙道:“给就给吧,修好了码头,细水流长。”

    顾侍郎把这话给薛尚书说了,薛尚书听了回禀了内阁,内阁准了,薛尚书就把这事交给顾侍郎去办。

    工部这段日子忙着造船,许侍郎看见顾侍郎来了,也是笑着让他奉茶。

    工部自然乐着修码头这事。

    “好说好说,这是利民的事,我们工部当仁不让,只是修码头也要出不少人力。”

    顾侍郎就知道许侍郎没那么好打发。

    “这事户部会解决。”

    薛尚书把国库的钥匙给了顾侍郎,顾侍郎点了几个人搬了银子去工部。

    户部是大楚的钱袋子,皇帝要钱要么从自己的私库里拿,要找户部要钱就要有正经的名头,不然以薛尚书的性子决不会给银子让皇帝使。

    同僚们又开始计算起来,修码头要多少银子。

    自从秦青灼把计算之法说给户部的官员知道后,他们已经习惯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了,他们郑重的拿出一张纸开始打草稿。

    以往拨动算盘的清脆声音消失了。

    秦青灼心想大楚会计事务所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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