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烧烤店。
说要续摊,一群人嫌不够热闹又呼朋唤友摇人,相熟的、不相熟的,还有早恋带了对象的,浩浩荡荡陆续增员到了二三十个。
嘈杂中涂逸森问:“上回我去接你,和你住的那个朋友,叫月月的,打电话把他叫出来?”
秦宝握着酒瓶答:“绝交了。”
秦宝常不在学校,没什么要好的同学,除了和这群发小熟稔,称得上是他朋友的人寥寥可数。曾经黎南月有个位置,现在已经没有了。
“我还想和他多认识一下呢!”涂逸森瞪眼,“为什么?好端端的你干嘛和人绝交了?手机号还没删除吧?”
秦宝:“……”
其实要说得罪,黎南月也不算把他得罪得多厉害,毕竟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小学时有个对他特别好的老师,又温柔又热心,他生病了老师还亲自来家里照顾。母亲经常去写生不在家,秦先生也是早出晚归,他就把对方当成亲人一样喜爱,补课补到时间晚了,老爷子还特地让对方留宿。
直到有一天,睡梦中的秦宝听见母亲的尖叫。
原来她深夜归家,竟在自家卧室床上碰到了熟睡的秦先生和穿着清凉的老师。对方坚称是睡糊涂了,起夜走错了门,但身上的情-趣内衣显然没有说服力。
秦先生百口莫辩,因为这件事夫妻俩爆发了一次剧烈争吵。
后来也碰到过一些别的类似事件,黎南月算不上是最过分的。
秦宝也是当时生气,现在已经觉得没必要了。
单一鸣先把单一可送走,终于得空,走过来对秦宝说:“刚给你叫了几串羊里脊,不加辣的,他们家做得不错。点心有水牛奶甜豆花、桃胶雪燕,还有醉八仙,要哪个?”
都是秦宝爱吃的。
“醉八仙吧。”
单一鸣就要去点。
秦宝忽地叫住他:“不用了。”
单一鸣已经习惯给他张罗:“啊?怎么?我看你刚才没怎么吃东西。”
秦宝动动嘴唇,古怪道:“你好好玩你的,不用管我,我这么大人了要什么自己会点。”
涂逸森唏嘘:“哟,不对劲啊。”
单一鸣也赞同:“是有点不对劲。”
秦宝给他们一人开了瓶酒:“喝吧,喝酒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后面人越来越多,局到凌晨两点才散。
期间有好几个人来问秦宝要联系方式,什么性别都有,有的是单纯被他外貌吸引,有的则是认出了他,秦宝一个都没给。
涂逸森给他挡了一回,说:“别费劲哈,这位名草有主,也不交朋友,封心锁爱了!”
秦宝推他脑袋:“有大病。”
结束时单家叫了司机来接,顺路把秦宝也送了回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半梦半醒之间,秦宝梦见宴会情景。
Alp
ha薄薄的眼皮底下有一双墨似的眼,手里端着高脚杯,神情冷削地和旁人说话,远远地朝他看来。
那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充满了年轻男人的力量感。穿着整齐,只一截净白衣袖是挽起来,暴露出稳重外表下与这名利场完全不同的轻狂,再细看,手腕上佩戴着一只看不出品牌的腕表。
那表的表盘是深蓝色的,指针很简约,似乎没什么特殊的设计,只能看出价值不菲,说不出的低调内敛。
幽幽的水仙花香气萦绕。
醒来后依旧残留鼻端。
秦宝有点烦,他以为自己只顾着看对方的脸,却不知道原来自己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怎么会这样?
就这么喜欢那块表?
*
转眼半个月过去,开学升高二了。
秦宝进入校门的时候引起了轰动,第一回顶着帽子被人追着进的教室。
原来是他上半年为某知名品牌拍摄的一个平面广告在暑期投放了,现在大街上、网络上到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高一时秦宝算有名的,学校里的人只知道他长得好看,在做模特兼职,经常有人把他的名字挂上表白墙。现在广告火了,新生也一窝蜂地报道了,秦宝忽然就体会到了“名人”的烦恼。
消息越传越广,放学时来堵秦宝的人更多,他几乎出不了教室。
最后还是涂逸森从高三那层楼跑下来,挤进人堆里把他带走的。
涂逸森:“以后要是都这样你怎么上学?”
秦宝也有点烦恼这事:“只能迟到早退了,已经向老师申请了。”
反正他之前也总是请假,有时候一请就是一星期。他的情况特殊,只要课业没落下,老师是会同意的。
另外烦恼的是涂逸森胳膊还搭他肩膀上,刚突围时搭的。
秦宝还算识相,很乖巧地说:“请问能把胳膊拿开吗,谢谢。”
“忘了。”涂逸森讪讪拿开,问道,“整天请假这么麻烦,你还打算玩多久?”
好端端跑去做模特,像商品一样待价而沽,被人指指点点。
没人会把这当做正事,也没人觉得秦宝能坚持多久,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秦宝:“我没有玩。”
他满脸认真,涂逸森想笑。
秦宝皱眉:“你笑什么,觉得我不行?”
涂逸森举手投降:“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不行,你这架势做明星都绰绰有余。我就问问,反正我还得在这儿待半年,以后再有人堵你你叫我就是。”
秦宝这才满意:“先谢了。”
涂逸森要去打台球,秦宝没什么事就跟着去了。
俱乐部里都是熟人,但没看到单一鸣,有人说他参加机车比赛的事被家里知道了,最近都在禁足。秦宝本来有事想要问他,发信息对方总不回,转而问涂逸森。
“你上回说认识丰家的人。”
秦宝咬着可乐吸管。
“就是那个丰什么煜的堂弟。”
涂逸森一杆进洞,炫技的空当回答:“丰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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