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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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个貌美的年轻女郎。

    格子言本来打算去电影院,结果最近上映的除了动画大电影就是喜剧片,他喜欢happyend,但不喜欢纯笑话片,太虚浮,他不信。

    如果可以,他连happyend都不信,但人既然活着,就总要有点儿happyend的指望。

    电影展在新东城,演奏会也在新东城,类似活动的选址现如今一般都定在新东城,新东城是未来三十年内主要发展的重点区域。

    半个小时后,格子言到达了新东城,他撑着伞,循着手机上的位置,找到了电影展出的位置。

    距离检票时间只有不到五分钟,格子言排了几分钟的队才轮到他取票,他输入取票码,等着取票机出票。

    “不好看吗?”

    “可是网上说好看呀。”

    “你不想看就不看了。”

    熟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格子言略微回了下头,跟路子阳的目光对上,对方好像已经打量他很久了。

    两人中间站着刘橙,刘橙背对着格子言,面朝着路子阳,见路子阳一直没说话,她抬手轻轻拍了两下路子阳的脸,“我跟你说话呢!你说话呀!”

    路子阳按下刘橙的手腕,“公主,你怎么在这儿?放哥呢?”下意识的,他以为格子言会跟匡放一起出来。

    谁?

    公主?

    格子言啊?

    刘橙错愕地回头,她视野里骤然明亮起来。

    客观来讲,路子阳是很帅的,但给人感觉就是同个世界里的帅哥。不像格子言,格子言使人产生仰望感。

    “你也来看这个电影啊!”刘橙惊喜又意外,“我跟路路在网上刷到了影评,电影院里又没什么好看的,我上课的地方又正好在这儿,顺道来看看,真巧。”

    “你没跟放哥一起?”路子阳似乎很在乎这个问题,他朝周围看了看,也没看见匡放。

    格子言弯腰从出票口取出了票,“我给他打了电话,他估计在睡觉。”

    只要说匡放在睡觉,那路子阳就什么都明白了,放哥睡觉是雷都打不醒的。

    见格子言拿了票就要走,刘橙连忙出声,“我们一起吧,公主,你等我们一起,好吗?”

    刘橙着急忙慌地去取票,路子阳站在她身后划开手机,查看了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格子言估计只问了匡放。

    跟匡放关系最好的应当数赵想成,至少在路子阳看来是这样的,但匡放对格子言最够意思,而跟格子言最要好的,当然就是匡放了。

    格子言难伺候是

    一回事,他主要是难以朝别人打开心扉,表面接触起来,他对每个人都挺不错的,可再如何,都没人能越过格子言心里那道无形的界线。

    “我去买吃的,公主你有没有想吃的?”路子阳问道。

    格子言站在原地,“我没什么想吃的,你买你要吃的就可以了。”

    路子阳跑去买了两桶爆米花又买了两罐冰可乐和一瓶常温的矿泉水,回到取票处,他不由分说把爆米花揣进格子言手中,还有水,“还是拿点吃的,这部电影三个多小时,不吃点什么不无聊死。”

    “你第几排?”路子阳问。

    格子言:“最后一排。”

    “啊,那好不巧哦,”刘橙看着自己跟路子阳的票,“我跟路路在第五排,中间隔了……十二排。”

    “不过没关系,”刘橙又说,“要是最后一排没人坐,我跟路路可以直接到后面坐,反正我们又不是没买票,坐哪里都一样,对吧?”

    路子阳迟疑着,点了点头。

    放映厅内只亮了最后一排的灯,刘橙跟路子阳走在前边,看着已经坐满只剩下最后一个空位置的的最后一排,“……”

    格子言倒没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看电影,又不是聊天玩游戏,坐不坐在一起都一样。

    更何况,路子阳和刘橙在谈恋爱,自己跟他们在一块,岂不是电灯泡?

    他安慰两人,“没事,就按照票上面的位置坐吧,先看电影。”

    一入座,格子言手中的手机亮起,他点开手机。

    [kf:?]

    [kf:我没接到,我刚醒。]

    [kf:你看电影去了?一个人?]

    [kf:你在哪个电影院?]

    格子言趁着厅内还没关灯,飞快打字。

    [本来是一个人,不过刚刚取票的时候碰见刘橙和路子阳了。]

    [没事,我现在在新东城,下午我就回了。]

    刚回复完,眼前陷入漆黑,电影开始放映。

    格子言把手机调成静音,收进包里,注意力全集中到了电影上。

    苔藓的时间背景设置在十年前,电影陈旧感浓重,导演在网上说了,没钱,很穷,只拉到了一家卖秋衣的小杂牌投资。

    估计是为了讨好这唯一的投资商,故事背景则发生在冬天,即使故事贯穿时长长达五年,百分之八十的故事着墨也都定在了冬季,哪怕是秋天,主角都得穿秋衣,各种颜色的秋季,各种款式的,低领的高领的圆领的v领的薄绒的厚绒的……

    两名男主,故事并未说明他们之间是友情还是爱情,他们在电影时长的前三分之一,一直是书信联系,是笔友的关系。

    故事以于星辰的视角展开,他的笔名就叫苔藓,他住在国内最繁华的大都市的地下室,他有一张很漂亮的面庞,但他脸上有一块面积挺大的胎记,没有可以比拟胎记的美好事物,那就像长在石板上的苔藓。

    他是个孤儿,十五岁时,福利院委婉地

    请他自力更生,他用着笔友A借给他的钱,艰难地继续求学。

    隔壁貌美的R女士经常会给他一些新鲜的“剩饭剩菜”。

    支撑于星辰求学的动力就是与笔友在未来会面,他希望能考上大学,有一份体面且薪水过得去的工作,过得去的意思就是可以不挨饿,还可以每个月攒下一些钱让他可以去将脸上的胎记祛除。

    到电影的三分之一,A掉了马甲,是与于星辰同班的一个男生,对方俊朗、优秀、温柔,母亲是检察官,父亲是校董之一。

    不过若只是交友,那便不用讲究太多。

    他们的确很适合做朋友,两人都能静静地在城市外的铁轨边坐一天,他们都不喜欢城市的喧嚣和繁华。

    R女士说:你们很适合做ai,ai就是得是你们这样的人做才是爱。

    她旁边站着她刚成年的女儿,打着唇钉耳钉眉钉鼻钉,扎着飞机头背着吉他的叛逆少女。

    电影拍摄的最亲密的镜头就是两人不小心碰到的手指,以及两人一起在花鸟市场,隔着一个鱼缸,遥遥对视。

    亲嘴则只是于星辰的一个梦。

    他们要重新做回笔友,A的人生是大树,树冠直冲天穹,于星辰名不如其人,是苔藓,在石板上在地上,爬啊爬,长啊长。

    电影的倒数第二个镜头,是于星辰展开A从海外寄来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苔藓,也可以借着树生长,你觉得呢?

    最后一个镜头,是于星辰脸上没有了苔藓,丢垃圾时,垃圾桶边上出现一个小雪人,和A以前给他堆过的一模一样。

    很温吞的电影,电影最后答谢了许多人,格子言在座位上呆到片尾曲彻底播完后才起身,三个小时,他坐得身体都僵了。

    路子阳和刘橙站在门口等着。

    “有点无聊,公主,你觉得呢?”刘橙揉了揉眼睛,三个小时的电影,她其实最少也睡了两个小时。

    格子言低头在手机上写着影评,“我觉得还不错。”

    路子阳抬手摸了摸刘橙的头发,“我觉得也还行。”

    “是吗?”刘橙微微红脸,“那我有时间了再看一次。”

    格子言只是顺道随便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他性子偏冷,感兴趣的东西大多也不是热门,他很享受电影不急不缓的节奏,就像作为人的呼吸,活着的感觉。

    放映结束,等开下一场,门口都是人进进出出。

    格子言左边刘橙,右边路子阳,他有点头疼,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对小情侣要分开走在自己的两边。

    “我们接下去去哪儿?”刘橙喝着汽水,她心情看起来很好,不停地拨弄着头发。

    她看电影之前是个丸子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下来了,搭在肩畔,柔软漂亮。

    格子言晃了晃手机,“我要去看演奏会,你们什么安排?”

    “演奏会?什么演奏会?”路子阳双手插在兜里,演奏会这种字眼从家属院小孩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太陌生。

    “一位国乐大……”格子言一边说着,一边朝外撩了一眼,这一看出去,他的声音就卡在了嘴里,“路子阳,那是匡放?”

    这是在展厅内,外边百步梯之上的巨型圆柱上懒洋洋地靠着一个男生,白色的老头儿背心,黑色大裤衩,鞋还是没穿拖鞋,穿了双帆布鞋,他低着头在看手机,侧脸浸在背阴处,没什么表情,看着混不吝极了。

    不仅匡放显眼,匡放感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一抬头,觉得那三个人也挺显眼,俊男靓女的,多般配。

    匡放扯了扯嘴角,散淡的眼色在看见刘橙的时候变得犀利,他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几人跟前,他笑得令人难以捉摸,“约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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