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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白挑了挑眉,贺听枝往常的无害性总是能够让他忽略某些外在因素,比如说下意识地就觉得他没有攻击性。
但是谢予白天生的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对方绝不会简简单单地只如同他展现般的纯良,他所看见的贺听枝几近乎有些懦弱,但是身上却又藏着的秘密,他不知道。
谢予白盯着对方的脖颈,他现在几近乎有些兴奋,当爱尔波塔把锁链扣在贺听枝脖颈上,他和爱尔波塔心照不宣的眼神,谢予白心想:他在幼崽面前表现还是太善良了,应该露出来自己真实的一面。
谢予白又不禁想到初遇贺听枝那时候不断幻视到的幻觉,那种景象很难发生在他和贺听枝之间,至少臣服的不应该是他。
他这么想着,手上的力气不由地收紧了一些,手指摩挲着锁链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将对方牢牢掌握的真实性,但是还不够。
他隐隐约约将贺听枝划分在自己的私有物品之中,不容他人置喙。
谢予白几近乎有些痴迷地把目光落到贺听枝身上,他看着面前的雄虫,那种奇妙的宿命感伴随着精神力的相互拉扯,格外的明显。
贺听枝对他很有吸引力。
谢予白心想,自己年幼时刻书本上介绍命运结合者总是用一种几近乎不可能的语气描述,大概如同神祇降落在身上一样,这种宿命的羁绊是神祇赐予的,是万般缘分。
他足够幸运,在那一天捡到贺听枝。
但是还是有些遗憾,谢予白漫不经心地想到,婚姻是世家交易的必需品,必要的时候,联姻是他的筹码。
况且正值新政策的颁布,二十五岁未婚雌虫必须接受婚姻强制分配伴侣工作,确保社会的和谐。
谢予白心想,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够阻止得了的。
若是他的命运结合者可以满了二十岁就好,至少他会成为谢予白的选择。
贺听枝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对方有些刻意的动作让他一瞬间一些颤抖,然后他发现男主角越来越恶趣味了,抓着那个类似项圈的东西看个不停。
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贺听枝一边目光淡淡地落到前面,有些无聊地扫过来来往往的虫族居民,或许是喉结那里被金属材质的物品给牢牢抵住。
他现在感觉很痒,那东西时不时地会刮过他的喉结,让他莫名的咽喉发痒发烫。
贺听枝感觉这种痒意几乎要顺着脖颈蔓延而上,让他的眼眶都忍不住发烫,开始有点涩意。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眼眶之中会突然蓄满泪水,但是突然想起来临行前医生的叮嘱:精神力和神经系统还有激素和情绪都有关系,它们是一张永远也割不断的大网,相互依存,不可分割。
所以,精神力的调节让他的泪腺都开始发达了?贺听枝有些迟疑地想到,他眼眶已经开始湿润,这种诡异的感觉,几近于平和,贺听枝没什么表情地流出眼泪,眼泪不受控制掉落下来。
贺听枝心想:这可真是奇妙。
贺听枝感受着这种新奇而又陌生的感受,他想了一下,或许和谢予白分不开关系。
但是莫名其妙就开始流泪,也太奇妙了吧,至少贺听枝感觉还挺丢脸的。
现在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贺听枝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烫,说不出来让谢予白住手的话语,因为他动了动鼻翼,有些发酸,贺听枝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吐出来的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