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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一头雾水,拼了半天拼不明白这几个字母的含义,最后用英文发音方式蹩脚地念了一遍,怀疑道:“确定?”
江汀努力挠箱子试图挣扎一下。
不确定不确定!
指甲在玻璃上的噪声吵得人心慌,贺川轻轻捏住小猫的脖颈,让他安静。
江汀吃了瘪,耷拉着脑袋不敢再乱动。
“回家。”贺川以最快的速度收完尾,离开医院时整个人都显得轻快不少。
中途他跑到宠物商店买了些必需品,包括新的猫窝。他现在已经学会如何熟练地抱猫,稳稳地将江汀换了个窝。因为室外温度比较低,他把外套解开,让小猫能钻进自己怀里。
江汀坐得倒是舒适,只是贺川的内搭卫衣实在单薄,他只需稍微动动脚,就能踩到弹性很好的某块肌肉。
江汀愣了一瞬。
贺川以为这是被冻懵了,所以又把原来那条毯子拿来盖在毛发上。
其实江汀只是在走神,在不合时宜地想一首歌。
歌还是他抢走贺川耳机、一人分只玩儿时听到的,里面有句词说,做只猫做只狗也不做情人。[1]
事实的确如此。至少,做猫还可以放肆地窝在贺川怀中,而不必担心他爱或不爱。
作者有话说:
[1]出自《爱与诚》
第5章 理我
贺川抱着“都行”走进停车场,快到车边掏兜才发现空空如也,回头问邵明辉:“钥匙在你那。”
邵明辉都忘了这茬,摸到钥匙后径直上驾驶位,“对,我开吧,你看好猫就成。”
贺川想问句“头又不疼了么”,憋回去了。
两个人驱车上路。
一号公路悄然入夜,天色因为下雪黑得很早,两侧接连亮起街灯。
刚出医院,两个人就被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邵明辉搓搓自己胳膊,火速钻进车里,把空调打开。
刚刚窗户没关严实漏了个缝,这会儿车里凉得很,贺川不得不用毯子把玻璃箱门堵上。车开到路边风更大了,呼呼的声音被拦在窗外,有点瘆人。
“这风可真是见了鬼了。”邵明辉裹紧围巾,“以后咱要是搬酒吧的话,得选个离海远一点的地儿。”
暖黄色的路灯在贺川侧脸流转,他否定道:“不搬。”
邵明辉奇怪:“怎么着,你喜欢海啊?”
“不喜欢。”贺川说。
“……真会聊天儿。””邵明辉给噎得直乐,“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
江汀被毯子遮住视线,看不到贺川的表情,但他想象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他很能理解贺川为什么讨厌海,因为他们的家乡就很靠近海。“家”对于贺川来说,除了暴力和外债几乎没别的。
贺川父母走得早,只能跟着叔叔贺光生活。但贺光酗酒,贫困和酒精让他越来越疯,只能拿孩子撒气。贺川被揍出来的脾气又暴又轴,逮着机会就想还手,可半大点儿的人哪斗得过,两个人气性起来了桌板都能被打断。江家父母心善,心疼小孩摊上这么些烂事儿,也想着给小江汀找个伴儿,才经常邀请贺川来自家吃饭,甚至过夜“避难”。
因此,贺川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