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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时间久了,最初的担忧、震惊也渐渐变成不解,甚至是气愤,到后来只剩下心痛。江汀真的不明白,就算是少不更事口无遮拦说了几句刺人的话,也不至于罚自己做比四年还要久的陌生人——贺川之所以舍得这样,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不爱自己罢了。
江汀忍不住把自己活成了贺川的样子。他开始爱上喝不加糖的冰水,听鼓点很重的纯音乐,想住靠海的大房子,收集海贝做的风铃——因为贺川的童年没有得到过它们。贺家躲在离海最远的镇上,贝壳和收音机都被摔成了残次品。江汀则幸运得多,拥有更有趣的、可供喜欢的选择,最终还是选择爱上跟贺川一样的事情。
他还捡了很多的海贝做成风铃,买回摇滚乐队的歌分给后来舞团的同事们一起听,甚至在工作后选新房楼盘时都会不假思索地买了很靠近海的公寓。
他知道没有人规定给出去的感情一定要有回馈,不爱就不爱了,人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他照旧过得很好,也很喜欢舞蹈和工作,只是会在某个和童年相似的午后开始想念,幻想要是生日时看到的幻影真的贺川就好了。
要是……贺川能喜欢自己一下下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小川出国这还有点别的隐情,大家先别急着怪他,两个宝贝都很不容易T T
第48章 你在发抖
四年后的海边,两个人就这么很近地对视,卧室里暧昧的氛围开始滋长。
贺川猛地起身,把小猫被子又往上捋捋,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时间聊。”
江汀乖巧地钻进被子,跟人类说“晚安”。
贺川刚刚碰了小猫很多下,有意或无意的都有。以前不知道小猫是谁也就罢了,现在,一想到可爱的小身躯里是谁的灵魂,贺川的皮肤就开始不听使唤。贺川不得故技重施,脱掉外套钻进蚕丝被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次的症状比以往都要严重,贺川只穿了一件背心,裸露的部分仅靠摩擦根本无法满足。蚕丝模仿着皮肤的触感,却模仿不了体温。
贺川赶紧回到卧室上床,翻了个身,张开双臂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攥着床单,试图靠这种方式得到心理释放。
没有用。
这次的瘾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来势汹汹,贺川即便再如何逃避也无法否认自己的龌龊心思。
江汀就在门外的猫窝里——这让贺川那点那最难以启齿的心思疯狂生长,它像无数个触角一般,蔓延到皮肤下每一个神经末梢,叫嚣着,想被触摸,想被拥抱。
可是不行。
外面那个人,是他这辈子都触不可及的、神圣的存在,是心头住着四年仍忘不掉的白月光的竹马之交。长处地心的贺川不能,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摩擦蚕丝被并不奏效,贺川难受地蜷缩起来,发出隐忍的哼声。
与此同时,江汀在门外同样辗转反侧。
刚刚贺川的问题跟回答都在脑中挥之不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川要突然提到“学姐”,为什么回好多趟老家却不找自己。他信贺川有苦衷,但他更信贺川的重情重义,如果即将失联的人是贺川的白月光而不是自己,贺川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见她一面——归根到底,就是自己不够重要罢了。
江汀被自己脑补的故事惹得满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