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父与子、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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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敬的。

    她真诚地为凌墨萧驱邪祈福,卸去沾了血污的铠甲,这才带他去见孩子。

    月见和奶娘早就抱着龙凤胎等在后宅,巧的是,小宝刚好在换尿布。

    奶娘怕王爷初次抱女儿,就闻到异味,小宝一尿,就带到卧室换尿布、洗屁屁。

    凌墨萧进来时,只看到月见抱着大宝,这父子初见的画面也挺搞笑的。

    后宅从没有男人进来过,就连大哥回家,也只到花厅。

    大宝看着这个高大又英俊,跟舅舅完全不同的男子,小小人儿,就面露戒备。

    紧紧地揪着月见的一缕头发,小眉毛皱着,大眼睛瞪着,小嘴紧紧抿着,看看凌墨萧,又看看笑意盈盈的娘亲。

    沈冬素接过大宝,笑道:“这是爹爹,记得吗?娘亲每天给你看的画像,来,喊爹爹。”

    没想到大宝竟然哼了一声,搂着母亲的脖子扭过脸,根本不看突然出现的‘爹爹’。

    沈冬素好笑地说:“大宝害羞了,夫君,你来哄哄他。”

    没想到凌墨萧比大宝还要难为情,竟然站在那里很认真地思索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军机大事一样。

    直到沈冬素把孩子举到他面前,他才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大宝肉嘟嘟的脸:

    “咳,我是你父亲。”

    “呵呵”,背后传来月见的闷笑声。

    然后是冬素的笑声,大笑的同时把大宝往凌墨萧手里一塞:“你们父子好好认认对方。”

    大宝满面戒备,率先发动攻击,一把揪住凌墨萧的两络头发。

    这个月份的孩子,揪人头发极痛,特别是手劲大的大宝,每次揪冬素的头发,她都忍不住轻咬他的小手。

    凌墨萧被揪的‘嘶’了一声,但更让他为难的是,不知道怎么抱孩子,双手好像不知道怎么放一样。

    像托着一件极珍贵又易碎的瓷器,掐着大宝的掖下,举起来与自己平视,两人都皱着眉,瞪着眼。

    这一刻,沈冬素相信庞先生的话,父子俩长的还真像呢!

    就在这时,悬空的大宝双腿有力地抽动起来,又是踢又是蹬,没能踢中凌墨萧,但把他自己的尿布蹬掉了。

    然后我们的凌王殿下,才回到家,喜提被儿子尿了一身……

    说实话,那一刻沈冬素和凌墨萧都没反应过来,只有我们的大宝,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将军。

    一边尿一边咯咯笑,好像找到对付这个‘大人’的办法一样。

    凌墨萧无奈又茫然地扭过脸看向沈冬素,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委屈:“娘子。”

    沈冬素哈哈大笑的上前接过大宝:“不许欺负爹爹。”

    凌墨萧低头看向胸口的尿渍,先是一脸嫌弃,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再次接过大宝,夸张地道:“好!好小子,有骨气。”

    沈冬素无语:“尿湿衣裳算什么骨气?你要喜欢,以后让他每天给你尿一回。”

    凌墨萧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过妻子,这一刻他心中的喜悦,比杀了北疆王那一刻还要充实。

    他温柔地看着沈冬素道:“多谢冬素,为我生了大宝。”

    这时,门外传来另一个孩子的笑声,正是我们的小宝。

    跟大宝反应不同的是,小宝对于这个‘陌生人’,一点也不戒备,反而是伸着小手,甜甜笑着让他抱。

    凌墨萧看看怀里的大宝,又看看奶娘抱进来的小宝。

    有点疑惑,有点懵,他第一反应,这是沈林钟的孩子?还是蔡沅的孩子?

    扭头看向冬素,却听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奶声奶气地朝冬素喊:“凉亲。”

    还对大宝喊:“锅锅。”

    冬素笑着将女儿塞到凌墨萧的另一个手臂中:“认识一下,这是小宝。”

    “凌王殿下,你娘子我一胎生双宝,你呀,儿女双全了。”

    凌墨萧左看看,右看看,大宝看不出来像谁,但小宝完全和冬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被喜悦包裹着飞起来一样,龙凤呈祥,冬素为我生了一对龙凤胎!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混乱,两个孩子比着扯父亲的头发,凌墨萧有点欢喜过度,竟然想抱着儿女的同时,还要抱着妻子不放。

    沈冬素生怕沾到他身上的尿渍,嫌弃地挡着:“赶紧的,把孩子抱走,你先洗澡换衣裳。”

    凌墨萧实在太开心,只觉像做梦一般。

    那幅笑的不值钱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丁点初次见时,那个高贵清冷的模样!

    唉,幸好没回长安,要是长安人看到他们敬仰的战神王爷,在孩子面前是这个样子,听怕会觉得凌王殿下是别人易容的。

    月见把龙凤胎抱走,冬素带凌墨萧去家里亲建的浴池沐浴。

    夫妻近两年未见,竟然都有点害羞,冬素把衣裳送进去便要离开,凌墨萧是滑进池子里,才伸手拉她的。

    “别走,陪我说说话。”

    冬素拿过一个丝瓜络,帮他擦背,开始两人都没意识到,凌墨萧在那说着大宝小宝有多可爱。

    他猜想了无数次,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没想到老天爷如此眷顾,竟然有儿有女。

    但他说着说着发现,冬素的手停了下来。

    诧异地回头,水雾缭绕中,他看到冬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忙从水中站起,捧着她的脸问:“怎么了?还在害怕吗?”

    冬素哭着摇头,手指轻轻地从他身上滑过,肩膀上像月芽一样的疤,胸口酒盏一样大的疤,这是箭伤,再偏三寸,伤到心脏。

    凌墨萧也许就回不来了。

    腹部还有一道足有三寸长的刀疤,而他背后,更是大大小小无数道伤疤。

    新伤旧伤交叠,这两年,他不知受了多少次伤,多少次从死门关闯出来。

    轻轻地按着最大的那个疤,她流着泪问:“疼吗?”

    凌墨萧失笑:“早就不痛了,看到你们母子三个,我哪都不痛,只有欢喜。”

    冬素猛地上前,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真好。”

    凌墨萧像以前一样,一手移到她脑后,五手插进她浓密的秀发中,一手搂着她的腰。

    氤氲水雾中,他灼热的唇,印上了她柔软的唇。

    一个日思夜想了近两年的吻,在这一刻,如干柴烈火般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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