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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感冒的原因:他因为她流浪机场冻的,又说她传染了她妹妹的流感然后传染给了他。
让她二选一。
再说病情的加重:被她气的。
一是认错人那回,二是不知道他多大那回。
总而言之,赖上她了。
缪蓝送他八个字:无理取闹,有病去治。
别墅共三层,进门便是挑高的客厅,空间感绝佳。
缪蓝打开购物袋,里面是些零食,还有几双男士拖鞋。
这栋房子自过到她名下,只有她一个人住过,当初备生活用品,没有考虑男性访客。
贺京桐突然决定要来,他的律师也是男的,她只能临时去买。
她拆开一双递给他:“我挑的最大号,你应该能穿吧。”
他换上,很舒服的脚感,舒服得他有些不知死活:“原来没有别的狗。”
缪蓝再次无语,整个购物袋撂在原地。
“贺京桐。”
她瞪人。
被瞪的人完全没感到威力,“嗯?”
她直说了:“你才是狗。”
“别呀。”他笑起来竟然有种“你骂得好”的爽在,三两步追上缪蓝,“小票呢?我给你报销成吗?”舒磁
律师还没到,缪蓝也不爱给他倒水,他自己熟门熟路地各处转着,问她问题,三个有两个她都装没听到。
协议里有两处细微的改动,缪蓝拿起沙发上的平板,准备跟贺京桐再确认一下。
她朝他走过去,忽然又折返回沙发处。
贺京桐见她弯着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问:“找什么?”
“我的电容笔,刚刚还在用的,就跟平板放在一起。”缪蓝专心搜索沙发的各个角落,头也没抬地回他。
贺京桐来到沙发边,却没有帮忙的打算。
他站在旁边,视线随她的动作游移。
她回家应该换过衣服了,腿上是浅米色的阔腿裤,大衣外套在玄关脱掉,内搭是奶白色的高领针织衫。
和以往不同,她没有散着头发,而是在脑后绾成一个漂亮的髻。
有两缕在耳后勾不住,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又落下来。
从色系到画风,从动作到神态,她整个人都是深秋寒冷中一种温柔的具象存在。
缪蓝搜索无果,怀疑自己是不是把笔放在楼上没拿下来。
“我上楼找一下。”
贺京桐抓住她的手腕,阻拦她上楼的脚步。
“干嘛?”
他不答,另一手探向她的脑后,指尖捏住从发髻中露出来的簪子,缓慢地抽出来。
她的长发失去支撑,瞬时散落下来,带起一阵清甜的水蜜桃香气。
原来她洗过澡了。
贺京桐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喉间泛起一丝痒,同时精准地区别出,这种痒和他前几天感冒想咳嗽的痒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
却丝毫没有止痒的效果。
手上的发簪递到她眼前,开口的声音被那丝痒带成了低哑:“这个?”
缪蓝垂眸,看清所谓发簪。
白色的圆柱体,一端尖头,整体比一般的簪子粗很多,正是她遍寻不见的电容笔。
她忘记了,之前顺手用电容笔把头发绾起来,出去一趟也没意识到,还在这儿傻傻地找。
她要拿,笔被他握住。
“缪蓝。”
缪蓝抬头,他不会要笑话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