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糙汉通病——怕夫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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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宋明晖跟江承海留宋威在主院厢房歇息。

    房间都收拾好了,初春犹有春寒,炕上被褥准备了好几条,厚度不同,随他取用。

    宋威酒量好,饭间是说话多,现在只有赶路的疲惫被激出来,脑子清醒得很。

    他看着宋明晖,眼神很是感慨:“你都有白发了,大哥也老了。”

    兄弟俩难得见一面,宋明晖这一两年都在为他担心,听了眼圈发红。

    “年岁到了,你也该享享福了。”

    没有小辈在,宋威又无情把他也打趣了一回。

    “说话还是这么酸溜溜的,老就是老,什么年岁不年岁的,大哥这就来享你的福!”

    江承海也听笑了,跟宋威对着哈哈哈,两个大嗓门,笑得墙壁都在抖。

    宋明晖拿大哥没办法,就侧目定定的看向江承海。

    江承海收到他的死亡凝视,“嘎”一声止住笑意,熟练得让人心疼。

    于是宋威又把他嘲笑了一遍。

    江承海:“……”

    回家太晚,一路风尘,今天没见两个小甥孙。

    宋威问孩子们一般是什么时辰醒,次日踩着点起来,去看两个小宝贝。

    他俩六个月大了,还不会说话,比一般宝宝精力旺盛一些,锦鲤宝宝都在天玑宝宝的影响下,变得好动了些。

    因家里大人保证了他们俩的户外活动时间,现在都不怎么怕生。

    宋威在家里抱他们,身边都是熟人,给他们的安全感很足,两个宝宝刚到他怀里,就拿爪爪招呼他,又是揪胡子,又是抓头发,还要抠他鼻子挖他嘴巴。

    宋威“哎哟哎哟”的叫唤,有个回应,崽更开心。

    江知与跟谢星珩要来拦着两个宝,他还不乐意。

    一家都是熟人,互相不耽搁。

    宋威让他俩忙自己的去,“我在家跟你们爹有事说,再带孩子玩,不用你们陪着。”

    这哪里行?生意就在丰州,真有紧要事,能找来家里说,不急着走。

    经历过变故,才更懂得家人珍贵。昨天才见面,今天也正好叙叙旧。

    徐诚听说舅爷来了,也忙来江家看看。

    宋威听说他的亲事了,连道可惜:“我家那小子没福气。”

    徐诚就爱听他说话,情绪价值拉满。

    还跟宋威谦虚着埋怨:“都没准备喜服,还是找黄家定的。”

    宋威摇头,说他想浅了。

    “一百零八抬的聘礼都准备了,哪可能少了喜服?八成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又知道你手工慢,所以给你选。”

    徐诚听了脸红,心说舅舅还挺会说话的。

    什么“手工慢”,他是手工稀烂!

    一家人坐一块儿说话,乐呵呵的。

    徐诚是徐家的,自小跟江知与长在一块儿,这些杂事,他听就听了。

    宋威一手抱一个孩子,嘴巴不

    停歇,说着他离开上陵府后的见闻与经历。

    他是有阅历的人,心眼子成精,讲述时知道哪些精彩吸引人,这就多说说。某些细枝末节的生活琐事,他就省略了不说,简要带过。

    他一路往东边走,这是江承海都很少去的地界,那边的风土人情,特殊景貌,环境造成的特殊体系,听得在坐众人都入了迷。

    两个小宝也听起了故事,不知能不能听懂,反正他俩给听瞌睡了。

    宋威最后说了件怪事。

    “我在渔村待着,还碰见了一对父子,应该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他俩还想跑到海外去。我看他俩不简单,便多留心注意了些。”

    可惜到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究竟因为什么事,也没见他们的仇家找过去。

    提到这对父子时,宋威一下“余夫郎”,一下“黄宁”,一下又“宁哥儿”,间或说一句:“那小子肯定是个小哥儿,糊了孕痣也好认,骨架小小的,又讲究精细,又不跟他爹爹避嫌,不可能是汉子。”

    他越说,屋里人的深神色就越是怪异,满屋子的人,你跟我,我跟他,他跟他的,到处对视。

    宋威又不傻,当即问道:“怎么了?你们认识他俩啊?”

    “余夫郎”跟“宁哥儿”太有辨识度了。

    宋明晖跟他比划身高,又说了下他俩的特殊之处。

    余夫郎,余春至,气质比较文弱,脖颈侧面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脖颈侧面是平时就能看见的地方,宋威眼睛又尖,看人只一眼,就把整个的模样刻印在心。

    他稍一回忆,就点头说:“对,有个小块胎记。”

    宋明晖又说:“那个叫黄宁的,倒是没明显的特征,但他心毒,小小年纪,心肠实在坏。”

    这也对上了。

    黄宁心毒,手段残忍。宋威对着他,都多有警惕。

    宋威紧跟着问:“他们怎么了?是谁家的?”

    江知与还以为这辈子都碰不到他们了,一经确认,就赶忙接话:“是三叔家的,他家的妾室和二哥儿!”

    宋威知道江家的人员构成,也大抵知道江老三的后宅人数。

    他会帮忙收罗宝贝送到京城,基础信息都了解。但精确到个人的消息,他就不知道了。

    而三房总欺负大房的人,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弟弟受委屈,外甥也受委屈,他哪能不知道?

    但商斗不过官,更别提江家二老还跟着三房,孝与权两两压下,大房的只能受了欺负还得送银子。

    说难听点,家奴也不过如此。

    趁手的家奴,主家都舍不得欺负,怕离了人心。唯独一家人,知道分不开,才这般作践人。

    他皱眉思索,又说了细节。

    比如黄宁还抱着父亲的牌位。

    黄宁若是江老三的儿子,这牌位又是谁的?

    这一问,旧事重提,说到了贼老三要江知与给老太监做侍妾的事,又讲到

    了江致宁顶包去了太监府上的事。

    最后到了余春至联合姜楚英给宋明晖下毒的事。

    宋威这么个机敏人,听到后边都怔住了。

    “什么?什么下毒?”

    他怒意转瞬上头:“什么毒?解了吗?”

    他又看向宋明晖,瞪大了眼睛看弟弟脸色。

    或是心理作用,或是白天光线好,他真发现宋明晖的脸色白白的,病气浮面,一点都不健康。

    “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不说?!”

    宋明晖让他小声点:“孩子耳朵脆弱,别给震聋了。”

    宋威把孩子耳朵捂着,他一双手,捂不住四只耳朵,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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