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过年啦(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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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能信。

    旁边参加冰雕比赛的人看白家父子参战,都瑟瑟发抖,说他们下场欺负人。

    白老爷给老哥哥丢脸:“我们不是参加比赛的,我们是在雕有情人。”

    周围的人都笑了。

    ()    他们从前就知道江老爷疼夫郎(),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后来招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星珩也疼夫郎。

    再看宋威,这是也疼夫郎的。

    他们家里兴旺,百姓们也有了改变,对着夫郎、媳妇,都变好了些。

    与丰州县一山之隔的枫江县,因有了以县为单位的藕粉生意,百姓们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变好。

    他们的县城没有冬季活动,也没有逛小集。他们逛着由百姓们组成的大集市,好几个人一起来,留个人卖货,其他人去采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与两县相隔百里的津口县,直到今年,百姓手里才松泛了些。

    今年的津口县有了许多改变,来了很多商人,带来了很多货物,他们县内的物价也因此降了些,不用花高价去买日常用品。

    黄家的布庄、裁缝铺,正式入驻津口县。是逛小集最先踏入南地的合作商之一。

    另一家是脂粉铺子的面膜加工作坊。

    当地百姓对面膜加工作坊接受度很低,认为这是糟蹋东西。

    可眼看着面膜作坊的出货量能跟果干媲美,他们又都沉默了下来。

    原来外面的人,已经可以拿蜂蜜抹脸了。而他们今年才能吃饱,可以朝着“温暖”努力。

    徐诚跟林庚,抱着他们快满周岁的孩子,出街逛逛。

    他们今年也没回丰州县过年。大哥徐武跟着商队过来了一趟,看了小外甥,也跟徐诚叙旧,和林庚喝酒。

    小娃娃遭了罪,身子不好,哭笑都弱气,脸唇发白。

    这小可怜样,不适合赶路回家。

    徐武心疼坏了,连着骂了好久,赶着年前离开津口县,返乡过年。

    徐诚已经习惯津口县的环境,跟林庚走在街上,往江致微家里去,跟他们碰面,坐下聊聊天。

    江致微的孩子就特活泼,还不会说话,躺着床上,蹬腿又挥手,嘴里咿咿呀呀,见着谁都会笑,看着很喜人。

    逗会儿L孩子,林庚叫江致微出去说话。

    “等年后,你要开始规划新县城的区域,叫人去量地,给各大家族做铺垫。他们一定会很抗拒,开始的反抗最强,你别管。隔三差五提一提。”

    提了又不做,那些人的反应就会逐渐弱下来。

    等真的开始建设新县城时,就是早已通知过。

    他们搬不搬没关系,县城建设好,他们自会搬家。

    江致微应下,说起今年的税务问题。

    今年津口县的税收很漂亮,农作物少,这一块的税收就那样。主要是商税漂亮。

    果干、果酱,还有蜂蜜,另有少数人知道的皮革。

    皮革生意的账目,瞒了下来。增添到了县城的建设上,一点点的投入到了修路项目里。

    税收这般漂亮,朝廷来年一定会来人。

    林庚不甚在意:“放心,只是例行巡视。”

    这块土地又苦又穷,是个官都不愿意来。来都来了,

    ()    怎么调走呢?只能是展现自己的能力。

    官员的能力(),写作政绩?()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读做银子。

    税务突然变得漂亮,就要警惕官员欺压百姓,榨取民脂民膏。

    巡视过后,朝廷为了当地经济的可持续性,通常会让现任官员留任几年,把推行的政策执行下去,然后调任,换个人过来“守江山”。

    江致微松了口气。

    他不贪慕权势,他只怕突然来的人,跟不上津口县的发展节奏,也想展现自己的能力,突然推行新政策,把现有的好日子都给搅黄了。

    林庚问他读书情况如何了。

    江致微作为县官,更多的是挂名,让县城的事务都顺理成章,不会有外力干涉。

    少部分才以县官之名,去做一些实事。

    余下时间,会照看家里,也会读书。

    卫泽能干,家里家外一手抓,需要用到他的,只有他娘亲姜楚英。所以,他读书时间还挺多。

    林庚又问:“后年有把握下场吗?”

    后年下场,考进士。

    考上了进士,结合他现在的政绩,朝廷可以破例提拔他做知府。让他管理南地的某个府城,涵盖下面的县城、乡镇。

    在保证津口县的经济稳步提升之外,带一带附近府县。

    江致微沉思片刻,不敢说有把握。

    林庚点点头:“这样,你写个折子,说你有一计,可以让南地的水果都物尽其用。但需要朝廷拨款修路。”

    江致微问:“是果酒吗?”

    “对,南地的折子,呈上去很慢,这都年底了,到驿站都会压到正月后才给送。去了京城,再积点灰尘,约莫年中时,才会有人看见。看情况吧,运气好,年中时,皇上能看见。运气差,你就再写一封,找谢敬之转交。”林庚说。

    朝廷没有钱,这个计策上呈过去,皇帝心动,但不会做。

    可他又舍不下果酒的利润,会反复惦记这件事。

    只要他肯惦记,他就忘不了江致微这个提议人。

    到这时,江致微进京赶考。

    一个县官,进京赶考。备受瞩目是应该的。

    而到那时,朝廷的经济压力应有缓和,此事可小范围试做。

    比如从津口县开始试做果酒,更远的地方,路况不好运货,就做果干。

    江致微考中,万事大吉。

    没考中,也可由天子破例提拔。

    当然,提拔之前,肯定会面圣。看看他效忠谁。

    林庚不拉拢江致微。

    这种人,适合做纯臣。

    他效忠天子就行了。

    谁当皇帝他效忠谁。他不管皇帝是谁,他只为百姓做事。

    林庚推他一把:“别地县官是什么样子,你亲自见过,他们不是为百姓做事的人。为着百姓能过温饱日子,辛苦江大人争一争了。”

    江致微当上知府,各地县官就好调配了。

    江致微应下。

    ()    他研墨写折子,写完检查一遍,让林庚看看,确认无误,他盖上官印,次日到衙门,叫人送去驿站。

    利州府。

    向家商号干了一件大事。

    他们垄断了整个利州府的米粮,粮价从十四文一斤,当涨到了二十四文一斤。糙面陈米都要二十文一斤。

    大过年的,因粮价上涨厉害,别家商号也都缺粮少米,有点存货,也不敢低于向家商号的价格,让百姓怨声载道。

    宋原带着儿L子宋游,在利州府附近的县城落脚,听闻这件事,知道机会来了,带着宋游去办事。

    宋游还小,无需参与、提议。宋原叫他全程看着,过程里多想想,如果是他,会怎么做。

    等回家,他们父子再复盘。

    早前采买的粮食,都在附近找地方存放着。

    宋原再带着商队去利州府,例行采买粮食,结果只有向家商号有卖的。

    他就带着人去向家商号买。问了价格以后,他都听笑了,确认数次,买得多,能不能降价,向家商号都说不行。只有这个价,他们爱买不买。

    宋原这时稍透露了一点消息:“我这次是买的军粮,你问问你们东家?”

    向家商号的掌柜,看看宋原,哼笑一声:“没得商量,就这个价。“

    宋原有耐心,在城里跟他们僵持了三天,每天都上门问价,磨缠价位。

    向家商号不降价,反因宋原没走,知道他很想买,直接放了狠话,这个价位不买,过两天还要涨的。

    宋原不信邪,又等了两天。

    这两天等下来,就到了除夕。

    到除夕开市,向家米行挂牌,粮价三十文一斤。陈粮都要二十四文一斤。

    城里许多百姓都拖到了今天才来买粮食,想着大过年的,总不能没米下锅,贵一点就贵一点,少买一点,喝个稀粥罢了。

    结果向家又涨价!

    民声沸腾时,宋原领头跟向家掌柜的理论。

    一言不合吵起来,牵扯出来前因后果。

    就是因为宋原买得多,他也诚心想买,所以向家才这样涨价。

    宋原怒极,也有对百姓们的愧疚。

    他双目赤红着望着百姓们拱手道:“对不住大家了,没想到我来买粮食还买错了,向家抬价,让大家过年都吃不着饱饭,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样,我前阵子还有一批粮食没运走,大家照着常价,十四文一斤,想买的跟着我家伙计去买。我损些仓库租子,给大家伙赔罪了!”

    十四文一斤,确实是损了仓库租子。

    很小的一笔租金,因为大头在府城兵屯。

    粮食运过去,常家的兵守着,向家商号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文官哪能朝军营伸手?当地关系的打点,也是别人找向家。

    向家人在外头打听过宋原的动向,知道他那个仓库里就两千斤的粮食。

    一个府城有多少人?两千斤够什么?

    再说,宋原是要买粮回津口县的,他卖完手里存货,还得回向家买粮。

    到时继续涨价!

    他们等着看好戏,等着宋原来求他们买粮。结果宋原临时摆起的米摊,连着售卖到了正月初七,都还有粮食供应。

    更因百姓们怕短期内买不到便宜粮食,来年的粮食要好久才下来,能多买,都多买了。

    大把的银子进账,谁不眼红?

    向家开着米行,做着垄断的粮食生意,还让别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粮食生意,自家铺面反而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是什么道理?

    向家来人砸摊子了。

    宋原这头也摊牌了。

    他早说了,他是采购军粮的。

    给常家军买的。

    他笑眯眯说:“我们家大人,会把这件事上奏朝廷。”

    是非对错,让皇上说。

    向家商号的人知道好歹,同是朝廷官员,向坤跟常如玉都是一部之首,他们同等官职,这事是向家没理,闹到京城讨不了好。

    向家掌柜的立刻回去请了东家过来,东家来赔礼道歉,开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们这便把价格降回去,也是十四文一斤。

    这个价格,宋原不买。

    本就是常价,有何诚意?

    每斤降价一文钱,他也嗤笑。

    “天下只有利州府能买粮?”

    降价两文钱,他才考虑。

    在两文钱的基础上,会根据最终成交价,给他抹除零头,他才叫人去搬空了向家商号。

    分明是达成共识,将这件事化解了。

    偏偏宋原不按常理出牌,他第二天,在原来的摊位附近,开了一间大的米粮铺子。

    他卖粮。

    按照常价十四文一斤售卖。

    向家的米行还开着,他们也降价了,有离得近的百姓愿意去向家米行买粮食,可向家没有货。

    其他商号也没货。

    向家能去其他地方买粮补货,可成本上去了,无法跟宋原竞价。

    他们气得要撕破脸,告诉向坤。

    宋原理都不理,还大肆请人走街串巷的卖米,宣传启明米行。

    京城的向坤,收到消息时,已过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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