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只需要机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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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三、二、一,开始——”

    【“理解了的话,就再过一遍吧。”】

    汪泽月沉吟良久,终于缓缓落下一子。

    【汪泽月略微清理茶几上的杂物,随手做了个拈子的动作。】

    “你又要输了。”

    他抬手轻磕棋罐,嘴角的弧度看上去几分狡黠又几分揶揄。

    【他就近敲了敲桌案,对着面前人微微一笑。】

    “再这么罚酒罚下去,指不定你得横着出去。虽说落子无悔,不过,我让你一回?”

    谭轶看着棋盘上布满的黑白子,也看出在汪泽月那一步之后,大局已定。他的面颊已经因为之前数局的罚酒微微发红,眼神却尚算清明。

    【谭轶低头盯着桌面,实则偷眼觑着那双随意放在桌上的手,偶尔视线上滑,又在触及到白色浴袍的领口时猛然移开。】

    “……这是明晃晃地让我犯规?”

    他看也不看地伸手,在矮桌底下胡乱摸索着酒瓶。

    【他下意识做出早已滚瓜烂熟的对应动作,脑海中却反复出现汪泽月尽是纵容与笑意的双眼。】

    “可我偏要输给你。”

    “卡!完美!”

    彭皓见汪泽月坐回到监视器这边,激动道:“恭喜杀青,这次的眼神非常到位。”

    语毕他一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对汪泽月挤眉弄眼,意有所指:“你昨天怎么教他的?”

    “没怎么教,”汪泽月一看彭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根本不和他细说,敷衍道:

    “感情到位了而已。”

    “噗——咳咳咳,你这也太敷衍了!你这哪里像感情到位的样子?”

    系统叹了口气。

    汪泽月本来就没说他自己。

    是谭轶。

    另外一边。

    谭轶不着痕迹地朝汪泽月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正和彭皓有说有笑。

    彭皓的表情非常生动,一会儿激动咧嘴,一会儿愣怔发呆。

    想必正在聊什么极为开心的事。

    他揉了揉眉心。

    自己平常是入戏极快的,昨天的最后一场却迟迟难以突破;今天终于突破,那点纠缠着的心思又迟迟难以消退。

    他的确生来适合表演,对自己的情绪变化一向敏感。

    而此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只是二十多年来的性向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收敛——

    昨天的最后一场,他明明只需要表达出直白的欢喜和惬意,这并没有什么难度。

    但面对汪泽月,他却不自觉压抑自制。

    前面那么多场戏都发挥正常,他知道自己不是因为紧张。

    为什么会感到失落——

    拍摄的时候,汪泽月眼里尽是无奈的纵容与笑意,看向自己时似乎有一万分的耐心。

    即使摄影机就架在旁边对着他们拍。

    他仍然觉得悸动。

    为什么会下意识期待——

    即使谭轶并不愿意将其称之为“期待”。

    他昨天被叫住时,心跳的节奏便倏然一乱。

    仿佛汪泽月不是让他来对戏,而是在开诚布公地讲述一个秘密。

    谭轶下意识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就像之前几次他们做的那些。

    无数记忆瞬间在脑海中翻涌起来,双手握住的热度、唇瓣被拨开的暧昧、胸膛上触碰带来的战栗……一切引起的居然都不是反感。

    他依言去了。

    到的时候,汪泽月正好洗完澡。因为房间里开足了暖气,他身上只套着一件浴袍,浴袍的领口还有些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倒是谭轶自己穿的有些多,没呆一会就开始觉得闷热,脑袋也跟着发晕。

    对完戏,身上的热度仍在不断升高。

    却听到汪泽月说回去早点休息。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汪泽月见他怔住,戏谑道:

    “或者你想留下?”

    汪泽月明明只是起身,走到谭轶坐着的椅子近前,一手放在椅背微微俯身,白皙的锁骨因这个动作而更加明显。

    他却在汪泽月气息笼罩过来的那一刻起反应了。

    ……思维梳理到这,原本已经应该结束。

    但他仍有半分杂念。

    那大概是一丁点的不甘。

    汪泽月当然是极好看的,除去好看,他身上还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贵气,能轻易将他与旁人分隔开来。

    他从始至终从容又轻易,无论是让谭轶过去还是自己抽身离开。

    一开始谭轶以为,汪泽月是单纯对自己有那方面的兴趣。

    汪泽月却没动自己。

    后来他和汪泽月有了更深入的接触,却又并不是全然的“交易”。

    不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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