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二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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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远处的人影。

    “阿兄?”待人踏上台阶,她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月郤没急着应她。

    进屋关了门,才从芥子囊中取出一个漆木盒子。

    “一时半会儿弄不到太多灵石,我便找来了这些东西——你看能不能用?”说着,他打开盒盖。

    奚昭垂眼看去。

    里面装了满满一盒玉器。

    皆非凡品,而是经由灵力长时间蕴养。

    月郤迟疑一阵,又道:“若不够,或、或是要用其他法子,绥绥……尽可与我说,阿兄何事都能依你。”

    奚昭将视线从那盒玉器上抽离,转而望着他。

    “阿兄,”她抬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放轻了声音,“你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是不是?”

    月郤竭力压着呼吸,不至于那么抖。

    好半晌,才送出一字:“嗯。”

    话落,那覆在手背上的手便顺着胳膊缓移至颈侧。

    月郤就势躬伏了身,以使她能圈着他的颈。

    眼眸相视,他屏着呼吸落下了吻。

    挨着那唇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酥痒顺着脊骨窜上,他下意识抱紧了她。

    很快,他便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有意加深。

    或说更像是咬,不过尽量收着劲儿。

    没过多久,奚昭便低喘着气往旁侧过脸。

    “阿兄……”她一手搭在他的侧颈上,借由摩挲感受着脉搏轻微的跳动。

    本想是平复下他的心绪,不想竟使他呼吸更为急促。

    “别咬。”她诱着他往那欲壑里沉,“——要像这样。”

    往常似对何物都擅长的小郎君,唯在这上面露出生涩一面。

    不多时,他便抱起她,一面落着细密的吻,一面往床榻边走去。

    等手撑着床铺上时,奚昭忽觉压着了什么东西。

    像是软体动物。

    冰冷、滑腻。

    她一怔,垂眸看去。

    下一瞬便对上了一双明黄蛇瞳。

    !

    太崖没走吗?

    而那边,月郤已经一膝抵着床沿。

    “绥绥……”他哑着声唤道,躬伏的脊背如蓄力弓弦,压着难以忽视的攻击性。

    亦是同时,那条蛇轻易便从奚昭的掌下滑出,静默无声地缠绕上她的手腕。

    蛇信断续吐出,在她的手臂上印下点点湿冷。

    月郤搂着她的背,再度落下吻。

    而那蛇也已经顺着手臂往上缓慢缠动,一寸一寸,直至缠缚在她的后背。

    奚昭看不见它。

    但那冰冷打量的存在感尤为强烈,似是在身后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她能感受到蛇身绷得僵直,仿佛是亟待进攻的姿势。

    不过没过多久

    ,那点微弱的打量就被阵阵窜起的快意压下。()

    奚昭圈住月郤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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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仰躺而下的前一瞬,她忽听见阵细微声响。

    下雨了。

    她陡然回过神。

    “阿兄……”她气息不匀地说,“下雨了。”

    月郤低喘着气,眼神里迷离未褪。

    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

    下雨了,月问星多半会找过来。

    若是被她看见,定要大闹一场。

    他喉结微滚,良久才哑声道:“我去安置好她,很快便回来。”

    说着,他又在她额心处落下轻吻,随后起身离开。

    等他出了门,奚昭也想起来床上还有条蛇。

    她将手伸至背后,一把抓起它。

    本想丢开,却反被蛇缠绕上来。

    黑蛇灵活而轻敏地缠上胳膊,最后没骨头似的盘在她肩上。

    蛇信子断续吐出,轻舐过她的耳垂。一下接着一下,像是落下的绵绵细雨。

    冷冰寒彻,引起微弱的痒。

    没过多久,黑蛇化成了人,懒洋洋地侧躺在她身旁。

    “看来昭昭是觉得他更有用处。”太崖懒声开口,唇虽往上抿着,脸上却不见多少笑意。

    奚昭尚还平缓着呼吸,睨他:“原来道君留下是为了衡量自个儿和别人的用处,而非满足什么怪癖。”

    她的声音还有些作哑,如一柄小钩,轻飘飘勾在了太崖心头。

    他手指稍动,又借着暗淡烛火,看见她唇上的咬痕。

    “那月二公子比玉衡还有莽撞,昭昭真不要尝试着换些选择么?”

    奚昭:“比如?”

    太崖一手撑着床铺,没甚力气地支起身子。

    “昭昭……看着我。”

    他低声说着,微张开嘴。

    一条蛇信子从中垂落,殷红如血,被飘摇烛火蒙上浅浅的影。

    他倾过身,附在她耳畔,近乎耳语道:“要帮你么?”

    短短四个字,咬着微弱的笑意。又因变成蛇信子,声音含糊不清,恰如引诱人的狐精那般。

    奚昭隐觉耳尖发痒,问他:“帮我什么?”

    末字落下,蛇信子轻抚过颈侧。

    “舔。”他吝啬送出一字。

    -

    在这之前,奚昭一直没大注意太崖的那条蛇信子。

    隐约记得是细长一条,尖上分着岔。

    现下她却切实感受到了。

    那蛇信子的分岔因为过深,像是被劈成了两条舌头。分岔得蛇信尖摩挲时,便能前后不一地擦过两侧,令两壁都泛起一线灼热的痒。偶尔亦会像蜜蜂的翅膀,急速震颤着。

    不似猫犬的舌头,蛇信子要顺滑许多,也更为扁平,似乎何处都钻得进。

    奚昭仰着颈子,双目半睁。

    这太怪了。

    她横臂压在脸上,借此忍着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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