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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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寨外。

    太崖双手拢袖,抬着笑眼看向身前人。

    “这等天冷,元寨主何故在外面受着这寒风?”

    除他俩,四周再无旁人。元阙洲立在这萧瑟冬风里,眉眼倦倦,神情却温和。

    他道:“有劳太崖郎君挂心。前几日得了寨主来信,说是要开山捕灵兽,特意摆宴。昭昭听闻此事,也想往那儿走一趟。与她约着在此处见面,忧她多等,便早来了几刻——不知郎君在此处是……?”

    太崖神情未变:“倒巧。奚姑娘概是念着与我性情相合,又想身旁有个能说话的人,便问我去不去。恰也在寨中待得闷烦,便应下了。只是先前不知元寨主也要去,可会搅扰?”

    “多虑了。”元阙洲笑道,“多一人在旁,也能热闹些。我平日里少言,不知如何与人攀谈,郎君素来会说话,况且主寨也不算太平,我不在时,还望能帮着照应昭昭。”

    “哪里的话,况且奚姑娘行事向来有自己的打算,哪需旁人照应。”

    元阙洲只当听不出他话中斥责意味,温和道:“左右是我寨中人,应加照拂。”

    “这样么……”太崖眼梢微挑,“依着这个理,也要辛苦元寨主多照应照应我了?”

    一句话似作调侃,却说得毫不客气。

    元阙洲轻笑,同他一般佯作打趣:“也难怪昭昭会找上郎君,这般的好脾性——只不过这些时日不甚走运,便是照拂,也难带来什么好事。就连那煮水喝药,药都不小心弄倒了好几碗。”

    “概是身衰力竭所致?”太崖不露声色地说,“与我相识的那月公子——元寨主理应认得,这几日还总往寨主那儿跑。他心性纯良,常是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要是元寨主身子虚弱,药碗都难以拿稳,下回不妨劳烦他。”

    “月公子……”元阙洲似作思忖,片刻后道,“确是个用心的人。前些日子他来我这儿一趟,说是寒冬腊月,担忧昭昭不便修习驭灵,想泡些药布来做手衣。不过可惜了,一块药布刚泡好,就掉进了那墨里。原一块好布,竟也毁了七七八八。”

    太崖又笑:“有何可惜的。若非手不稳,那布又没长腿,何会掉下去?”

    话音刚落,远处就跑来道人影。

    他侧眸看去,却见奚昭正急匆匆往这边跑,呵出阵阵白雾。

    “怎么来得这么早?”她停下,调整好斜跨的芥子囊,“不是还有好一会儿么?”

    “早上无事,便来早了些。”太崖接过话茬,“方才还在与元寨主说起这事,又见元寨主似有劳色,不免慨叹。若这病症落在我身上,倒也不用再多添一人了。”

    奚昭瞥他一眼。

    说什么怪话呢。

    他又不是真去赴宴的,什么病症落不落在他身上,又有何关系?

    还是元阙洲说什么了?

    思及此,她又看向元阙洲。

    后者却未看她,而是望着太崖:“今日难得散心,还是莫说

    这些话了。且不过咳嗽畏冷的毛病(),倒也耽误不得——走罢。”

    他语气放得温和?()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却无端透出些自疚意味。奚昭听了,稍蹙了下眉。

    动身时,她趁着元阙洲走在前头,凑至太崖身边,与他小声道:“他本就烦这咳嗽的毛病,你怎的又戳人痛处?”

    太崖步子微顿,袖中手拢紧了些。

    不该再提什么病什么伤。

    将这茬记在心底,他才望她一眼,神情没什么变化,道:“若真觉被戳着痛处,何至于回回在你面前提起。”

    但往常对何事都万分敏锐的人,眼下却说:“我怎知道,你要不提起,他何会跟着提起?”

    太崖移回视线,不着痕迹地换了口气。

    片刻后,他才恢复了往常的笑模样:“何须担心。我若真惹得他不快,他恐怕再不会与我说一句话。况且也得顾虑着他那元魂,误不了你的事。”

    后半句算是戳着她的心坎了,奚昭点了点头。

    太崖又瞟一眼她那何物也没着的手,问:“月二公子没给你什么手衣?”

    “手衣?什么手衣?”

    太崖扫了眼走在前面的元阙洲,须臾又压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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