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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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趟出发,段立肖一共带了两千兵将。

    在县内还留下两千人,交给蓝璐直接统领,以防止他不在家期间,县内发生哗变。

    别地盘没打下来,家被人给偷了。

    段立肖自知自己手下这群兵将,没办法跟人家训练精良的正规军相比。

    他现在不打算跟人家在正面刚,段立肖已经安排好自己的亲信,让几个人偷偷潜入城内,鼓动百姓开城门迎接。

    若无百姓迎接,他们就要做好杀死守城士兵,打开城门,放大部队进来的准备。

    段立肖没有教过这几个人要如何的动员百姓,这几个人又都是练武的粗人,笨嘴拙舌的。

    接到任务时,就自动放弃计划一,选择计划二,宁可自己去拼命,也不愿跟人有太多的沟通。

    但这些段立肖都不知道,也不在乎,无论过程怎样,目的达到便可。

    然而事情的发展既不是百姓打开城门,也不是段立肖派出的内应杀死守城士兵,打开城门。

    而是饶河县的几个大族豪门互相联合,带着部曲下人杀掉县令县尉,拿着县尉的兵符要求守城士兵打开城门。

    只有一半的兵符,士兵自然不会听令,这也没关系,家丁部曲的人数是守城人数的几倍,守城士兵们被杀的精光。

    段立肖安排好的内应来到现场的时候都傻眼了,城墙上是士兵的尸体,此刻城门大开,城门口一群衣着精美华丽的人,似乎在等待着谁。

    那这,他们应该怎么做啊?

    他们的任务是杀士兵开城门,可现在士兵已死,城门大开。

    说是任务完成,大人交代的这两样都阴差阳错的完成。

    可大人是想要攻城,现在城门口乌压压站了一群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粗人喜欢动手不爱动脑,从他们宁可自己上也不愿费口舌鼓动百姓,就能看出这一点。

    最后还是领头的赵四发话:“咱们跟在这些人后面静观其变,若有变故再行处理。”

    静观其变这词,还是他从段立肖那里学到的。

    段立肖在交代完任务,怕发生变故,就留下领头的赵四,告诉他若有变故静观其变,寻找机会传信给他。

    赵四能记住这个词,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段立肖给他解释了一通,他才知道这话的意思,甚至是记得特别牢靠。

    以至于忘记了段立肖交代要传信给他的事情。

    所幸这群人没有恶意,存着归顺的心思。

    若是情况与现在不同,那段立肖一行人只怕是有去无还。

    赵四觉得大人这话说得真有道理,面前人多势众,他们不过十几人,就算武艺高强,双拳它难敌四手。

    还是打不过这些人,还不如在这里静观事情发展。

    就这样,段立肖未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饶河县。

    段立肖觉得事情进展的比想象还要顺利,饶河县豪门富户归顺认怂的态度让他相当满意。

    满意事情进展的顺利,也满意这些豪门富户们在他面前认怂。

    太明县周边的几个县城,很快都听说了段立肖的操作,他一夕之间杀光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

    兔死狐悲,饶河县的大户们因着太明县同类的遭遇,在家里大骂段立肖。

    可听说段立肖磨刀霍霍向饶河,他们都慌了神。

    杀人这一手段,对于向来养尊处优的老爷有点过于血腥。

    他们完全可以在听到风声时,带上家人去其他地方逃命,可又舍不得祖产家业。

    就算届时活了下来,没有家业他们要怎样生活啊!

    既不想死,又舍不得家产。

    那怎么办?

    富户们聚在一块想办法,平时谁也看不上谁,到了危急时刻,不得已要一起商量出个活命的计策。

    还好富户们有钱,平时没少养食客幕僚。

    一个幕僚就说:“各位不必惊慌,那一位未必是弑杀之人,他来饶河县也不是想杀光这些大户,而是想占领我们饶河。若是咱们能在这上面帮助他,他应该会念在老爷们有功的份上,放过大家。”

    这说的有理,大家就按照这个幕僚说的去做。

    杀县尉,开城门。

    都庆幸商量事情的时候,没有把县里的长官们叫上,不然这事就不好办了。

    死亡是最好的威胁武器。

    地主乡绅们不仅献上县衙府库的各种印信,还计划好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如何让段立肖体会到家一般的温暖。

    段立肖在入城之后被伺候的可好了,今天去张家喝酒,张家的酒好歌姬美。

    明天去冯家吃饭,冯家的厨子做菜好吃,最重要的是冯家的小女儿长得别有一番滋味。

    虽然最开始段立肖想走的是农民起义路线,根据□□国情,农民是人数最多的群体。

    现在正处于大灾之年,底层百姓民不聊生,各地农民起义频繁。

    如果能利用好这个机会,他将会带领着这样的一个群体所向披靡。

    至于那些农民起义都以失败告终,段立肖自认为不会走上那样的一条路。

    他是接受过义务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人才,自古以来那些农民起义失败,那是因为阶级局限性。

    可他不是农民,他现在是商人,曾经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农民阶级的局限性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他加上农民起义军,得出的结果只能是成功。

    所以他本来想把打土豪分田地作为原则,哦不,是联农民杀富户作为自己这只军队的原则。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饶河县当地的土豪乡绅已经把县衙府库的大门钥匙以及县令县尉等人的印鉴呈到他面前,他又如何能拒绝。

    若现在拒绝并且将这些地主杀光,不光他的良心过意不去,就是天下人要怎样看他?

    段立肖因着饶河的土豪地主,觉得可以改变一下自己已经决定的农民路线。

    也真是日了狗了,段立肖为了所谓的王权霸业,杀了很多无辜之人,他竟然认为自己还有良心,他的良心还会痛。

    县尉之女在他被严掌柜状告通奸,被捕入狱即将被流放时,到处跟家里人闹脾气,求着县尉把他放出来。

    县尉怕丢丑,顶着压力把段立肖放出大牢。

    但是县尉家千金为了段立肖寻死觅活这件事,已经传出去。

    段立肖动员灾民杀县尉一家时,可从未因县尉千金曾救他一命,而产生片刻的恻隐之心。

    这也能觉得自己还有良心。

    段立肖沉溺于饶河县的乡绅土豪为他塑造的美梦之中,整日里醉生梦死。

    每日饮酒作乐歌舞升平,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也不能说忘记,他此行的目标是饶河县,现在饶河县已经在他手中,在他看来放纵一下未尝不可。

    再说了,他这也不能叫放纵,这叫跟当地乡绅建立联系,以便日后的统治。

    段立肖不光自己享乐,他还带着身边亲近的人。

    越是认为跟那个人亲近,就越要带上他。

    祁元潜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被段立肖给抛在脑后。

    他自己也乐意见到这个结果,到处走走看看,替郑葳观察当地的百姓生活以及各个家族的现状。

    按理说,带着两千士兵从太明一路行进到饶河,未发生一场战斗这应该是好事。

    可段立肖被顺利冲昏了头脑,他立刻自我放纵。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段立肖放纵自己的结果就是,下面人上行下效,底下的兵卒也跟着到处花天酒地。

    段立肖的手下也不都是久贫乍富,还有看得明白的人,比如说蒋嘉泽。

    他要把自己爱百姓的人设树起来,在周围所有同僚跟段立肖一起玩乐时,提醒他要注意接手饶河的后续问题。

    身边有人提醒,段立肖才猛然惊醒,发觉这段时间似乎有点过于放纵。

    段立肖赶紧调整状态,整理饶河县内政。

    饶河县的官员需要填充,段立肖的首选当然这段时间把他伺候的很好的地主乡绅们。

    当时只为了活命才不得以出此下策,结果却有意外之喜。

    段立肖把饶河县的事情安排妥当,花费了一段时间,处理结束他带领着一千士兵离开。

    没错就是一千士兵,虽然当初一共带出两千士兵,占领饶河未耗费一兵一卒。

    理应是两千人去,两千人归。

    段立肖这时候开始不放心那些把兄弟们,没错就是把兄弟们。

    问这世间还有什么关系能令人信任,除了亲人,那就只剩下干亲。

    十多人一起拜把子的场面也是少见,段立肖跟县衙的官吏们一起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约定着苟富贵勿相忘。

    段立肖是年龄最小的,但却成为大哥。

    在县衙里,段立肖表现出对把兄弟们无比的信任。

    等把兄弟们离开,段立肖就开始后悔。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给出去的权力不能收回。

    一旦收回,可能本来没啥事,因为这个举措都要在人心底里埋钉子。

    那这怎么办,万一自己离开,这些人立马叛乱怎么办。

    段立肖想了一个主意,原地驻扎一千人,这一千人交于自己的亲信管理。

    对着把兄弟们却说,“弟弟们啊,咱们是兄弟,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你们呢,只是你们杀了朝廷官员,跟我站在一派,我怕朝廷过来算账。”

    “你们这兵少人少,我着实不能放心。”

    “先说好,这些人不是为了防备你们,而是为了保护你们的。”

    有那不长心眼的觉得我这个把兄弟可真好,但更多人心里膈应,你这是不是在防备我呢。

    听祁元潜讲完,郑葳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夺城这么顺利,他都不想着一鼓作气,趁此时士气大涨,再占几个郡县?

    听到郑葳的质疑,祁元潜无奈地摇摇头,这想问题的思路,他也没办法理解。

    郑葳被气得在地上走来走去:“我以为他只是在女人方面脑回路清奇,在别的方面……”

    说着说着,觉得他在别的方面也不太正常。

    只是跟在男女问题上相比正常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别的方面就是一个正常人。

    这就是一个纯纯大奇葩。

    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郑葳真是要被气死了,到嘴边的几个郡县飞了。

    她被气成小河豚,祁元潜让她坐下,郑葳以为他要来安慰自己,已经摆好等安慰的姿势。

    然后祁元潜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皮,大概是觉得戳两下不过瘾,他又捏了两下。

    更生气了,好吗?

    没等到祁元潜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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