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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抹沐浴露的动作很轻，偶尔能听到黎霄带着水雾声的喘息，像是空气一样，跑遍整个角落。
他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微微仰着脖子，抬起右手，从下颚附近一路把沐浴露向下涂抹。
凸起的喉结，泛着红的锁骨，然后是手臂。
接触到水面的地方，沐浴露很快和水融为了一体，消失不见。
叶锦川吞咽了下口水，嗓子又干又涩，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他走到黎霄身后，一只手放在挤压泵的出口处，另一只手按了下去。
乳白色的沐浴液流到他掌心里，叶锦川闻了闻，是牛奶味的，他靠近黎霄耳边，轻声说：“我帮你。”
黎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冰凉的手和冰凉的沐浴液在落在脖子上，黎霄非但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连浴缸里的水都烫人。
他抓住叶锦川的胳膊，就着仰视的姿势，把叶锦川的头按了下来，双唇贴在一起，缓解了他口中的干涸。
舌尖游走在口腔中，叶锦川坏心眼地直起了些身体，唇瓣分离。
黎霄不满，向上够了过去，吻住他的下唇，像是吃果冻一样，吸了一口。
浴缸里的水溅起，打湿他的衣服，黎霄干脆扭过了身子，把叶锦川拉进了浴缸中，稳稳地接住了他。
巨大的水花溅起，洒了黎霄一脸都是。
他只是用力甩了几下头，就没再去理会。
叶锦川坐在他腿上，他们之间只隔着叶锦川身上那一层薄而柔软的面料。
他刚准备帮他把打开扣子，叶锦川就哑着声音说：“我来。”
修长的指尖缓缓解开第一个纽扣，用了点力，叶锦川指尖微微泛白。
第二颗，第三颗......
心里的悸动让黎霄难以冷静。
锁骨微动，连同上面的小痣也在翩翩起舞，黎霄舍不得挪开眼睛，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看那颗痣，还是应该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
叶锦川的一举一动都叫人挪不开眼，乱了阵脚。
“你好像有些等不及了？”他笑着说，手悄无声息落入水里，没有水花。
不知过了多久，黎霄吐出一口浑浊气息，眯了眼睛。
叶锦川勾了嘴角，抬手，离开水面的时候还滴下了并不剔透的浊色水珠。
凑近黎霄颈部闻了闻，他对着有些失神的黎霄说道：“这沐浴露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手也随之伸到了脖子上。
至于刚刚流走的水到底是不是沐浴露，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没那么重要了。
“该出去了，洗澡时间太长可不好。”叶锦川一边起身一边说。
他快速地在淋浴头下面冲干净，刚穿好浴袍要走，黎霄就拉住了他的手腕，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一层阴影笼罩过来，倒是显得叶锦川此时非常小鸟依人。
“也好，去床上。”黎霄低声说。
这浴缸膈得他后背疼。
等他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叶锦川正坐在飘窗台上，一只脚曲起放在台子上，一只脚随意向前伸着。
手中拿着一本最新的穿搭杂志，款式都很漂亮，不过大多是女款，叶锦川皱了下眉，快速地翻阅着。
有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宝贝。”黎霄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眼睛往叶锦川的腿上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