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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程洋刷微博看到那张照片,还惊讶地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发出来的。
梁牧也说,那时候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想留下点什么。
后来呢?他说,后来,人握在手里了,图我就没必要留了,给世界看,看就看吧。
他给这系列照片起了名字,就叫《飞行家》,也冲印出来,收藏一份在自己作品集里,又把另外一份贴在自己书桌前。
池羽边看边说,可以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吗。
梁牧也点点头。他把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摄影集和他珍藏的杂志,让池羽随便看。有那本《国家地理》,也有《锋尚》的五月刊。
池羽抱走了一摞书,窝在属于他那侧的客厅的小沙发上,认真地翻看,不时还问他几个问题。
梁牧也本要继续写纪录片脚本,可那天晚上却持续走神。他得眼神总是越过‘楚河汉界’,看向落地灯光晕底下,头发乱糟糟的那个人。池羽很不怕冷,就只穿着短袖短裤,光着腿,看得全神贯注。
白天他把心上人给世界看了,现在倒过来,再把世界给心上人看看。
那些保险柜里需要锁住的瞬间,那些不敢想的往事,不敢回看的过往,像高山上的冰裂缝一样横亘在记忆版图之中。如今,被看了一眼,竟然慢慢地合上了。
灯光很暖。他没忍住,走过去,又把摄影集从他手里抽出去,把人按倒在沙发上。
情欲浪潮来得太猛烈,修长健美的身体交叠律动,是一刻也等不了。
摄影集散落一地,梁牧也又一个人收拾到深夜。最后,他打开柜门,刚想把影集放回去。密码锁落在手心沉甸甸的,梁牧也转念一想,索性把锁给扔了。
*
池羽伤愈之后,也在解锁新技能。他在学习攀冰。
如果想滑最险峻的大山,最完美的线,那么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攀登。所有成熟的高山野雪滑雪运动员都有着强大的高海拔和混合攀登经历。未名峰,和欧洲、阿拉斯加的很多高山一样,也需要用双手双腿,自己爬上去。池羽在加拿大期间自己学习过高海拔攀登,可上个赛季安排紧凑,他只学了门道,还没机会实操。
这几天,他其实身体感觉没问题了,可梁牧也坚持要等医生一句话,只进行理论教学。等复查确认可以重新进行运动的当天,梁牧也就开车载他到了岩馆。
攀岩在国内一年比一年热,钟彦云入股的云顶攀岩中心也开到了北京。接连两周,梁牧也和池羽天天往云顶跑,午饭都直接在岩馆里面吃。
水冰和高山冰不一样,平原没有高山冰,就先从容易的入手。学了整整两周基本功以后,梁牧也答应带他去密云,找个容易的地方,开始训练使用冰爪和冰镐。
钟彦云正好来北京的云顶岩馆帮忙定线,抽空跑到密云,给池羽上大师课:“现在你脚下是三米。到了高山上,你脚下就是三百米,一千米。冰镐就是你的生命线,跟你板子的板刃一样。第一课我教给你相信器械。善于观察冰,但一旦做了决定,下了手,就不要犹豫。”
周围,攀冰爱好者各顾各的线,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