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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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邰谙窈没懂,时瑾初养个鹦鹉,怎么就和她心有灵犀了?

    闻言,陈媛茹有些意外:“娘娘忘了,当初您也想过要养只鹦鹉,兄长和您都将鹦鹉带回府了,不过当时母亲不许您养,最后此事还是不了了之。”

    说到最后,陈媛茹有点迟疑,但还是选择把话说完了。

    当初邰谙窈和陈远川回府后,当晚就上吐下泻,险些闹起了高烧,对于二人带回来的鹦鹉,母亲更是觉得没好气,陈媛茹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她兄长难得挨了母亲教训,陈媛茹的记忆不由得飘到那一日——

    满室内都是挤着人,陈夫人脸色不好地站在室内,等大夫诊脉结束,女子喝了安神药睡下,她再看向长子时,终于爆发:

    “杳杳年龄小,在府中待久了,对外界好奇也就罢了,你也不知事么?”

    “明知她身体不好,还非要带她出去吃那些东西,她身体受得了油腻么?还有这只鹦鹉……”

    陈夫人说到这里,她陡然停顿了一下,忍住些许情绪:

    “我知道你那些心思。”

    首饰之类的东西不能送,否则女子天天佩戴男子送的东西,传出去也不好听,送只逗趣的鹦鹉,不会让传言难听,也能叫女子一见鹦鹉就能惦记起他。

    陈远川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陈夫人闭了闭眼,她颇有点头疼,折腾了大半夜,她也觉得筋疲力尽,她不想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女子,压低了声音道:

    “你要真心为她好,就该听我的。”

    话落,陈夫人再不看陈远川,直接命人将鹦鹉拎出去,陈媛茹拦了一下:“表妹喜欢,也是哥哥的一片心意,不如放在我那里吧。”

    陈远川也抬头看向陈夫人。

    陈夫人没好气地看着这对子女:

    “你也知道她喜欢,放生了,也就是眼不见为净,放在你那里,岂不是日日提醒她这件事?”

    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送给了别人,已经惹人难过,再时刻提醒她体弱不能养鹦鹉一事,不就是戳人心窝子?

    陈媛茹也没了办法,她往陈远川看了一眼,表示爱莫能助。

    陈远川沉默下来。

    陈夫人直接命人将鹦鹉放飞,她扫了眼子女一眼,再看向邰谙窈,低声道:

    “别觉得我是恶人,我好不容易将她养成如今这样,不想要前功尽弃,杳杳也不会想要往日的煎熬都是白费,等她身体彻底好转,她喜欢鹦鹉,便是养上一屋子,我都不会说旁话!”

    陈媛茹彻底咽声。

    府中住持中馈的是母亲,父亲将表妹接回来后,忙于外物,再是关心,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对表妹劳心劳力的一直都是母亲,她们没出力,自然也不能扯后腿。

    那只鹦鹉在邰谙窈还没醒来时,就被放生。

    邰谙窈醒来后,她看了眼四周,没见到鹦鹉,人一呆,立时明白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地接受结果。

    ……

    陈媛茹回神,她对这件事记忆深刻,后来,兄长也不敢再随意带表妹出府,都会经过母亲同意才行。

    表妹总是安静,也总是乖巧。

    或许也是因此,母亲对表妹也不得不生出些怜惜,毕竟于母亲而言,表妹从一开始就是个不得不接手的麻烦,是烫手山芋,没人管她愿不愿意接手,将这个难题硬是塞到了她手中。

    所以,在表妹病好了,母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许了她们带着表妹一起到秋明寺上香。

    用母亲的话说:“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谁都没有想到,那次上香会遇上大雨,也没有人能想到表妹回到府中会大病一场。

    从那以后,母亲就再不许兄长带着表妹出去。

    陈媛茹也替兄长说过话,被母亲堵回来:“他既然想要带人出去,难道他不该将人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么?”

    陈媛茹迟疑道:

    “表妹受苦,哥哥已经很愧疚了,他也是好心,您何必严苛呢。”

    陈夫人按了按作疼的额角:“受病痛折磨的人不是他,事后忙里忙外的人也不是他,愧疚有什么用,他一开始就应该三思。”

    在她看来,什么都抵不过身体重要。

    许久,陈夫人叹了口气,道:

    “罢了,这件事也是我的错,就不该许他带着人出去。”

    因着表妹那两次连续起热,都和兄长有关,所以,陈媛茹印象深刻,对那只鹦鹉也记了很久。

    后来,表妹病情逐渐好转后,她也曾想过要不要给送表妹送一只鹦鹉陪伴,但后来还是有所顾忌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邰谙窈听完她的话,呆愣了许久,才从记忆中将那次的经历扒拉了出来。

    于她而言,那次经历其实就是告诫了她一件事——她不能和表姐妹们一样随心所欲地出门。

    论病情难受甚至不如往日发病时难捱。

    她有意忘记那场经历,这件事在她记忆中逐渐淡去,她不得不承认舅母说的是对的,正因为她没有时刻见到那只鹦鹉,她才能将这件事遗忘得那么快。

    后来等她病情转好,舅母也不再拘着她出府,这件事就越发被遗忘了。

    如果不是陈媛茹提起,邰谙窈根本都想不起那只鹦鹉。

    绥锦也一拍脑袋:

    “奴婢也想起来了。”

    当初她怕提起姑娘伤心事,从不敢提起鹦鹉二字,后来逐渐习惯了,也就真的将这件事忘了。

    邰谙窈沉默了片刻,才说:

    “这和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陈媛茹惊讶:“难道娘娘忘了,当初您带回府的那只鹦鹉也是一身白色,臣妇初见时,差点没认出是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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