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改错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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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大牢大都大同小异,只消点了一个牢房,那里面的木质牢门、稻草便会一下子如火烧连船般燃起!

    “可是陈大人,陈管家也……”

    许青云话没有说完,陈舍礼面色阴冷的看了他一眼,许青云最终没有将话说下去。

    “哼!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随后,陈舍礼直接抬脚离开了院子,临行前,他吩咐许青云:

    “此女我甚是欢喜,不过她命格或缺,乱我大计,他日随我回京不可入府。”

    许青云听了这话,微微一僵,知道这是陈舍礼为了报复他因此放弃陈力之事,当下也只笑着道:

    “陈大人说的是,兰芷身子不好,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好不了了。”

    许青云这话一出,陈舍礼面色这才和缓起来。

    他本想将那许兰芷养做外室,可是这许青云这么一说,他日这许兰芷便会直接消失在这世间,取而代之的,是他陈舍礼的禁脔!

    二人随后又回到书房,开始商议细节,与此同时,许兰芷用尽全身力气,将手指伸进喉咙里,将方才吃下的早饭吐了出来。

    许兰芷吐的很艰难,她打小被父亲娇养,她看过父亲最慈爱的模样,可她却不知幼年的慈爱,如今怎就变了这么多!

    她想逃!

    她要逃!

    因着这一次,陈舍礼没来得及折磨她,许兰芷只吐出来一刻钟后,变觉得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这几日,许青云只派了一个又聋又哑的嬷嬷给她送饭,其余时间这屋子里并没有人在。

    毕竟,许青云也是要脸的,他也不想自己卖女求荣的事儿阖府皆知。

    再加上今日陈舍礼和许青云方寸大乱,走的急,门只是被掩上,等许兰芷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去,竟直接将门拉了开来。

    可她躺了数日,双腿还有些不灵便,刚要迈过门槛儿,可双足不听使唤,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许兰芷来不及看自己刺痛的掌心,便听到外面突然

    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一旁。

    “陈大人看着也不是冒失之人,怎的连门都未关?”

    “不若我们进去瞧瞧?”

    “还是莫要这般,否则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你我可吃罪不起。”

    随后,两个丫鬟只将门轻轻掩住,便离开了。

    而一旁躲在假山后的许兰芷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差点儿将自己憋死!

    差一点儿!

    差一点儿那两个丫鬟进去,便会发现自己吐出的一滩秽物!

    她们若是起疑,自己必将在劫难逃!

    许兰芷这会儿几乎脱力的靠在假山上,在她摇摇欲坠之时,一只手扶住了她,许兰芷一时肉颤心惊,汗洽股栗,整个人差点儿被吓晕过去。

    可等许兰芷转过头,看到青年那清俊的眉眼,一时泪盈于睫:

    “霍,霍郎救我!”

    下一刻,许兰芷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霍元远见状,二话没说,直接借助地形优势将许兰芷带回了自己的院子,等许兰芷醒后,向他哭起近日的遭遇,霍元远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二娘子,你且安心在我这里睡下,你我既有婚约,我必护你周全!”

    许兰芷闻言,泪眼婆娑的拉住霍元远的衣角:

    “可霍郎,我,我已失清白,你我亦未成婚,你,我……”

    许兰芷说着,捂住脸哭了起来,哭完她又觉得自己脏的厉害,忍不住吐了起来,一通又哭又吐下来,许兰芷整个人已经变得呆愣起来。

    霍元远却沉默的将许兰芷的秽物清理掉,又取了温水为她清理了脸上的泪痕,这才握住许兰芷冰凉的指尖:

    “未婚之妻,亦是妻。一日为妻,终生为妻。伤母害妻之仇,不共戴天!”

    许兰芷有些茫然的看了霍元远一眼,但很快她便觉得一阵困意袭来,两只眼皮子不由得黏了起来。

    霍元远看着许兰芷的睡颜:

    “二娘子,睡吧,好好睡一觉吧。”

    随后,霍元远起身推开门,下一刻,由远及近的房门都在这一刻被推开。

    这里,是许青云豢养幕僚之处,可这许许多多的幕僚,又有几人是真心投靠?

    “霍兄,已经打听到了,许青云此前对我们做下的恶事被人揭穿了,那从京里来的陈大人就是为了救他!”

    霍元远闻言,不由一震:

    “他做下的恶行,被揭穿了?是谁做的?”

    “听说是县试之时,许青云又想要他在瑞阳县的暗桩做恶,但那学子聪慧,直接识破反而让其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那人恼羞成怒之下,又算计了那学子的家人,谁想那人差点儿被许青云害了命,又被那学子救下,直接在公堂上便反了水,真是报应!”

    霍元远闻言,抿了抿唇,这些话听着简单,可霍元远有预感,这不是一件巧合之事。

    “诸位,既然前路既已铺就,吾等也

    将借势而上,冲破樊笼,得吾自由!”

    “冲破樊笼,得吾自由!”

    这些幕僚们挤在这并不宽敞的院子里,他们轻轻的,整齐的念着,不敢大声分毫,可却每个人的眼睛都仿佛带着万丈之光,带着必胜之气势!

    ……

    “小郎君,今日守门兵将递了信来,城里多了些生面孔。”

    马清一边说着,一边落下一子,一旁观棋的于沉不由有些紧张:

    “幕后之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只是,也不知他要如何下手?”

    徐韶华也随之放下一子,这才笑着道:

    “于大人莫急,那日牢房的布局我已了然于心,想必张瑞也曾将其泄出,这次若是他想要灭口,唯有一法。”

    马清来不及思考,便随意落下一子,看向徐韶华急急道:

    “什么法子。”

    徐韶华将手中的黑子落下,笑眯眯的看着马清:

    “火攻。”

    “马大人,您输了。”

    马清无奈一笑,弃子认输:

    “是我心不静了。”

    徐韶华微微一笑,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悠悠道:

    “陈力不是想要看他的主子如何做吗?那我们便让他好好看看。既是火攻,那必要在城中购置火油一类物品,还请马大人让人盯紧了他们,莫要让其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小郎君且放心吧!”

    马清的执行能力一绝,很快便得了消息:

    “这些人一日之间在城中不断改头换面,购置了少量灯油积少成多,只怕今夜便要动手。”

    “那正好不必我们再继续提心吊胆了,今日过后也可以安枕了。”

    徐韶华笑吟吟的说着,随后看向马清:

    “马大人,左右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马清闻言不由色变,连连摇头:

    “还是不了,若是再下下去,恐我不能安枕喽。不若,还是让于大人来吧!”

    后生可畏!

    他和小郎君下了两日的棋,就赢了一局!

    就一局!

    于沉一听这话,直接站起来拔腿就跑:

    “我想起来我还有公务要处理,马大人和徐学子自便!”

    马清整个人都懵了,徐韶华见状,不由笑了出来:

    “马大人和于大人这般,倒是显得我像个臭棋篓子。”

    “哪里哪里,实在是我年纪大了,下棋这等风雅事,还是要与旗鼓相当之人来玩乐。”

    不然一直被碾压,他很难保证不崩心态啊!

    “是学生失礼了。”

    徐韶华此言一出,马清立刻道:

    “小郎君这说的什么话,我倒是觉得,小郎君与我等下棋,只怕也不过瘾,若是他日小郎君有幸来京,那国子监正乃一棋痴,与小郎君或可平分秋色。”

    “马大人实在太高看学生了。”

    徐韶华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于大人只会让自己院试再接再厉,马大人倒好,这能入京的科举试非会试莫属,他如今才哪到哪儿啊?

    马清闻言,只笑不语。

    是夜,半圆的月亮被阴云又遮住了一般,只有那微弱的月光落下来,朦朦胧胧,却是一些人做坏事最好的掩饰。

    “这县衙的图纸你们都看过了,四排牢房,一会儿我等进去后,先放迷烟,之后两两一组,分头行动!”

    “是!”

    说着,那群人直接一人提着一个木桶朝牢门走去。

    那一段陡峭的楼梯差点儿让几人摔了一个跟头,等走到平地上,为首之人侧耳听了听,立刻道:

    “那些官差应当在后头休息,我们即刻行动!”

    随着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八人直接分散开来,冲向各列头一个牢房,这陈力正在甲列第一个牢房。

    这会儿,陈力被五花大绑,堵着嘴丢在牢房之中,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熟悉的黑甲衣护卫在他的牢房里泼了火油,看到他的面容时,那护卫只嘀咕道:

    “陈管家?正好你在这儿,我也能回去复命了!”

    随后,那护卫看着陈力,直接将手中的火折子丢了出去——

    陈力被吓得几乎将口中的抹布咬穿,整个人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火折子,心中升起无尽的绝望!

    他尽忠半生的主子,竟然要他的命!

    可出乎意料的,那火折子落下去仿佛哑了火。

    “你是在想,为什么这火没有烧起来吗?”

    一声带着几分慵懒悠闲的声音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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