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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自己昨晚喝醉了,想了想,只记得宴散后侍女扶自己回院中,路上遇到宣峋与,宣峋与说他来送,然后经过了一个水榭,宣峋与和她说话,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殷红的嘴唇开合,她一时难以自持,亲了上去。

    记忆到这便断了,动了动胳膊,发现后颈也是酸痛异常。

    正要坐起来,宣峋与端了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她奇道:“你没上值?”

    因着他管礼乐、郊庙、社稷事宜,别人越到年节越轻松,他却越来越忙,昨日也是因为设宴才在家中。

    闻言宣峋与并未理她,只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把醒酒汤放在她床头。

    他走近了,游照仪才发现他面无表情,眼含嗔怒,最重要的是,他脖颈上不知为何红梅点点,衣襟内似乎还压着半枚牙印。

    游照仪心跳如雷,讷讷的问:“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宣峋与立刻回道:“狗干的。”

    游照仪想到脖颈上的异痛,问:“然后你把我打晕了?”

    宣峋与说:“若是不把你打晕!在那水榭之上你就要……你…”他说不出来了,脸色红红,毫无威慑力的瞪着她。

    她忙到:“打得好,打得好。”言罢伸手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虽则这会儿是冬天,在外面裹了大氅狐裘看不出来,但一进内屋,暖炉烧起来他若还穿着外袍便会显得奇怪,是以只好让侍从前去告假了一日,声称世子昨日家中设宴,今晨酒醉不起。

    自知理亏,游照仪便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帮他擦弄,好在痕迹不深,到了晚间也便散了,只是那个牙印有些不好处理,衣服也难以遮全。

    宣峋与乖乖的仰着脖子让她看了半晌,闷闷的问:“想出办法了没?”

    游照仪颇有些懊恼,说:“还没。”

    宣峋与不让她看了,拢好衣服,小声的说:“都怪你。”

    游照仪没反驳,取了一块纱布,说:“先敷上药吧,还疼不疼?”

    宣峋与摇头说:“不疼,只是你以后…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昨日还说……”

    她帮他贴好纱布,问:“我说什么了?”

    宣峋与小声的嗫喏了几个字:“说…说要吃…”尔后恼羞成怒道:“我说不出口!你自己想吧!”

    游照仪连忙举手告饶,说:“不说就不说,别生气了。”

    宣峋与含嗔带怨的看了她一眼。

    ……

    实在无法连着两日告假,第二日宣峋与只得贴了半块纱布前往上值,各个同僚也有注意到的,但碍着世子殿下的身份不好多问什么,宣峋与也不好自己主动扯谎解释,显得更加欲盖弥彰,于是默然以对。

    当天傍晚,以往几个同窗约好聚首,宣峋与便直接从太常寺前往太白街,走到众人约好的一个酒楼中。

    这酒楼名叫流水声,坐落在太白北街,离公侯王府遍布的积石巷只有一射之地,听闻背靠皇亲国戚,故而来往之人都是些达官显贵。

    刚听晓这等闲话,焦十安便问几年未见的郑集安,说:“你家的?世子家的?”

    郑集安白了她一眼,说:“打了几年仗怎么还是这么愣,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几年前的应士正考,郑集安直接考的一塌糊涂,但他是郡王,也没人会说什么,可他也不愿意做官,便终日游手好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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