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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间,三姐弟共同习武,训练,议事,制定?战术,商量策论,一心想使中衢更上一层楼,然而他们却忘了,这中间,确然少了一个人。
那就?是一直被忽略的宣应衷。
他到了封地之后,宣应雍本常去看他,自?小这个二哥对她也是百般呵护,生怕她磕了碰了,可自?从她习武策论展露锋芒之后,这个二哥就?对她日渐疏远,对着千里迢迢前?来探望的妹妹也没?什么好脸色,多是阴阳怪气的说几句又?升官了罢,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二哥等?酸涩之言。
宣应雍毕竟也是公?主之尊,时间一长也对其?起了愤懑之心,兄妹二人也渐渐离心。
宣懿十四年后,南羌彻底被并入我朝版图,宣应亭和宣应雍二人也手?持兵符去往了封地,兄妹几个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多靠书信往来。
宣懿十九年,宣峋与和郑集安出生,宣应亹很是高兴,让他们今年过年带着孩子回?京看看,然而还未等?到新春,她的身体却突然不行了。
“当?时为长姐看诊的御医是太医院的院正李择善,是她先觉出长姐身体有恙,可是一时间却说不上来有什么,只好按下不表,还待看诊。”
“可谁知?长姐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开?始变得识人不清,李择善验了旧伤,认为是战时伤过后脑所带来的后遗。”
“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我们又?无令不得归,只能靠帝君的信令知?晓些消息。”
“宣懿二十年年初,长姐崩殂,我们连最后一面都?未见上,只看见了棺椁。”
说到这里,宣应亭语气伤痛,握紧了裴毓芙的手?。
国丧过后,宣应衷登基,提出要宣峋与和郑集安留京相伴世子的帝姬,裴毓芙便和郑畔留在了上京,他和宣应雍继续回?到驻地。
至此,其?实事情都?告一段落,即便再悲痛,日子也还是要过,但宣应雍和宣应亭二人心中始终存了个疑影。
先查出端倪的是宣应雍。
乾明五年,押送粮草的官员来到宣武卫,这位官员出自?洛邑,曾经是宣应衷登基的有力支持着,在宣应衷登基后也一路升迁,直接到了户部。
宣应雍原本只是与他随意交谈,聊到送来的粮草,又?聊到那年洛邑大旱。
那官员道?:“当?年那位道?长真是通了灵了,说下雨便下雨,还说今上一步登天,结果便……”
宣应雍心中一震,却没?有表现,只淡淡的问了一句:“还有这事儿?本宫竟未听说过。”
那官员见公?主感兴趣,便囫囵个说了,道?:“这事儿在洛邑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当?年有位叫做灵真的道?长,与陛下言明只要牲畜祭天,便可降下甘霖,还能一步登天。”
宣应雍狐疑:“只是牲畜祭天?”
那官员讪笑,并不敢再说话了。
以此为介,宣应雍越想越不对劲,向宣应亭去信,二人一边寻找当?年那个游方道?士,一边再次秘密探访了李择善。
先帝崩殂后,宣应衷以李择善医治不力为由将她连降两级,原来的太医院院正成了一个末尾的太医。
时隔五年,见宣应亭的人再次找上门来,才迟疑的说出了自?己未敢言表的猜测。
宣应亹的身子是宣懿十八年开?始有恙的,十九年中下旬突然急转,任何汤药、针灸都?无济于事,这实在是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