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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提法院,他如芒在背。
“那你想怎么处理?关上三五年,再把人放出来?”我接着说,“今天放他们一马,将来去一个人,他们就敢杀一个。看看到时候他们再骑你头上挑衅中央,谁还敢给你出力。”
他住足,眼睛并不看我,对着墙壁沉默。
“天下没几个人不怕死的,刁民最好的坟墓就是枪眼子。”
我很平淡地抛出这么句话,他蓦地把脸转过来,吃惊地微微张口。
我的丈夫们多早晚都会发现我才是头号恐怖份子。
“再说,你不也这么想吗?”
他叹了口气:“我赞同你,这也是我的想法。可你的话出口前难道不该先得到我的赞同?”
他舔唇停顿。
“周襄……”
我坐着不动,静等他后半句话。
他摇摇头,把话咽进了嘴里。火机丢回桌上,他灰沉着张脸,径自去了卧室。
淋了40分钟的浴。
浴室里哗哗的,传出空磁带的噪音。
我知道他压在舌下的那半句话是什么。
“我才是总统。”
洗完澡的丈夫浑身红彤彤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我在床头做自己的事,他到我身侧蹲下,拿起我的一只手,温声细语开始道歉。
我拨开他额角上的湿发,又揿了揿他下巴的美人沟。“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你不好出口的话,我替你说罢了。”
他感激地对着我的手指亲了又亲。
……
经历过一场抢救,手铐被解开了。
晕厥发生得猝不及防,突然程度接近于暴毙。
“我放你走。”崔焰背对床,望向窗外。“墓地还没选好,而且。”他顿了下,“你要彻彻底底输一次。”
*
小客厅黑着灯。
我和丈夫各奔事业,通常都忙到很晚,再晚回到家,都会先在这里碰个头,就像婚前在我那间公寓里那样,交流情报,酝酿计划,挑选针对的目标。
这其中包括了他的几次求欢,我全部拒绝了。大脑是大脑,下半身是下半身,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Beta的自律和边界有时比法典还要枯燥牢固。
……
傅膺白拧开灯,我像鬼一样现身在沙发上,双手搭着扶手,端坐着。
他吓了一大跳,退后两步。“你回来了?”
我手指以弹钢琴的手法哒哒敲打着扶手。
“我派了很多人四处找你,不过没声张,对外只说你健康欠佳,要静养一段日子。”
他接连说着话,边靠近,高大的影子遮过头顶。
我在那片阴影下点了根烟。回来的车上,我还读到了一则总统夫人怀上了身孕、胎象不稳所以隐居养胎的八卦。
他沉住息,双目忽闪,压抑着情绪。
我双臂一伸,在两人间搭出条桥,他俯下身,由我环住他的脖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