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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兵力空虚,守军又全是关老将军带过的部队,这支军队一路长驱直入,沿途并未遇到太多阻碍,甚至受到了民众的夹道欢迎。
首都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
这夜,傅膺白被堵在了赶往首都的路上,据“知情人士”曝光,和他的情人在一辆车上。
我和副总统一起接见了关家叔侄。
叔侄俩下了车就摘下了军帽,夜风喧嚣,吹乱了每个人的头发,也吹得关望星的双眸一闪一闪,如同秋雾中的两泓池水。他蓄了薄薄的腮胡,偏红的嘴唇做出熟悉的口型。
哥哥。
第45章
外派期间,关望星曾寄给我一封手写信。
它的寄出地是军队,信封上烙有封蜡,仿佛来自上个世纪。
他问候了我的健康、家庭。“听说您有宝宝了,我还有5个月的任务要执行,生产是件神圣而又艰苦的事,我多么希望能陪伴在您左右。”
“这里长着许多白色的杜鹃花,寓意思乡。我每天都盼望着回家,可大约是未知总让人无措,想到崭新的未来,我又举足不前。我似乎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迎接它。”
“清早醒来,我闻到水仙花的气息,推开窗却只有漫山遍野的杜鹃。”
恭敬的笔触,却用来书写最私密的情绪。读着信,我感觉到一双手从里面伸出来抱向我,而由于中间夹了个人,触摸被阻隔在了合礼范围内。
我把那封信带去周家烧了。
这场秘密仪式举行的时候,父亲如常陪在傍边做我的观众。
父子俩有搭没搭地聊着话。
“我今天陪弟弟去挑床上用品了。”
“不是都买好了吗?”
“他不满意。”
“是他不满意还是他丈夫不满意?”
“有什么区别吗?”
“他未婚夫是军人,给块石头都能睡着,他按自己的喜好来就行了。”
可周符总觉得关望星不会满意。他说他们上过两次床,关望星从头到尾礼貌得过分,把床当成了文物,不敢弄坏似的。他猜想约莫是做的时候床会轻微吱嘎,不够柔软宽敞——他那张床其实豌豆公主在上面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就选了张形似海绵蛋糕的超大号床。
隔了几日,他又推翻了这个选择,找到我说:他平常睡的都是硬铺吧?太软了恐怕不习惯。
于是换了硬质的。这下可好,自己睡不惯了,又要换。
我翻着灰,不响。
父亲“嗯?”了声,提醒我回答他的话。
我蔫蔫的:“爸爸,我——”
“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脑子被你肚子里的孩子啃了?你怀上个孩子的时候脑子不还挺灵光的?”
“可能延迟发作了,就像狂犬病一样。再说,他们爸爸不是同一个。”我很无力地搪塞,“崔焰的脑子只是个装饰品,你也是知道的。”
“周归比你聪明。”父亲牢牢护着他的外孙。
“……”
“周符上次结婚,是你给他试错的机会。为了什么呢?为了你日后给他制造个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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