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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的父亲对着干了半辈子,到头来我却成了变本加厉的他。
“你说我现在……”我补救道,“找个催眠师?萨满?给关望星洗洗脑……”
他被我窒息得深吸了一口气。“你自己收拾去吧。”
“嗳。”我半起身要叫住他,他撂下我和我使用过度而发黑的火盆子,扭头折回了屋里。
火烧完了,我迎风长叹,收拾就收拾,我是谁,我乃是女娲传人,上帝派下人间的大雕塑家,最擅长将Alpha琢磨成特定的形状。
前线的司令和他的亲信部下都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关望星的叔叔接替了他,从首都直接赶往前线作战。傅膺白心目中的人选当然不是这位“乱臣贼子”,换谁都行,偏他不可。然而眼下政府不得不顺应民意,他没脸发表任何异议。
他的绯闻进阶成了丑闻,民意支持率一夜之间下降了10%,这还是修饰过的数字。
堂堂总统被拦在半路,首都都进不了,人们只当看个笑话,他我则都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重聚后,我们没有和对方说一句话,他摔了一件东西,我扇了他一耳光。
隔夜,他来找我谈判。我和我的第二任丈夫仅仅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从政治伉俪走到了谈桌的两边,真连我的第一段婚姻都不如。
我们谈话时,的确隔了张书桌,面对面各据一端。我的脸由于孕吐而微微肿着,这胎的反应很大,弄得我精神衰弱,兵谏那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去的。
他:“你想要什么,交换。”
我:“你能给我什么?”
他:“除了总统的位子,其他你可以提。”
我注视他几秒,微笑着摇头:“那我没什么想要的。”
他托着桌面的双手攥成拳,少顷,慢慢放开:“南联盟的军费崔家出了一部分,军火他们也卖了不少,最新的情报。”
我眉头一分分拧起。“他人呢?”
“刚送过来,在关押审讯。”
我边听,边将顶在桌沿上的肚子收了点回去,打开抽屉,手伸入摸索。摸来摸去,只翻出一只空的相机套子,我想找把枪的来着。
“我手上有盘你在古堡里拍的录像带。”他胜券在握地挺直了脖子,“任何动作前,你最好先考虑清楚。”
“周六有个采访,我要先去看稿。”我面不改色告辞,关抽屉的手却没把握住力,桌子震得发出惨叫。
我转身往外走。
“多亏了你前夫。”傅膺白在背后说,“要不是他,我还抓不着人呢。”
“猜到了。”我说。
就在不久前,韩多恢表叔因通敌罪被捕,韩多恢在傅膺白的亲力支持下取而代之。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世界真小。
*
“录像带你刻了几盘?”
“我说我存了一百盘,你也得信呀。”
崔焰关押在专门关押政治囚犯的监狱里,我秘密去了那里,让监狱官把他提到单独审讯室来见我。
“是他出卖了我们,这个窝囊蛋……”崔焰谈起韩多恢,不屑之余,却有些感慨。“居然长进了。”
战争期间,国内能源价格几乎被韩氏一手操纵,傅膺白为此头痛不已。崔焰暗中帮了韩氏不少忙,比如,让竞争者洪灝离奇身亡。
韩老头临终前把家业传给他表弟,不给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