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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褶裙是重摆,所以赛赫敕纳这个坏蛋就能够撩起一重裙摆来盖到他头上,然后自己又俯身过去钻入另一重裙摆内做坏事。
顾承宴看不见他的脸,也瞧不见他的表情动作,但隔着一层红绸,却能看见拱起一颗脑袋。
——像是无垠沙漠上,被夕阳染满金红,却又被风推着移动的沙丘:起起伏伏,高矮错落。
没了小狼崽帮忙,顾承宴很快就抑制不住唇齿间流溢出来的声音,他只得抬起手、咬住小臂。
闷闷的低哼声如同鼓励,能让已经足够疯的小狼崽更疯,从王庭的狼主,重新成为雪山上无拘无束的狼王。
……
毡包外,敖力捏着一小张毡布走来走去,脸涨红、颈后全是焦急、尴尬而生出的热汗。
其实他半个时辰前就已经从王庭勇士手中拿着这张毡布了,但紧急跑过来找赛赫敕纳,却不想……
今日狼主和遏讫办婚典,听着那些声音,敖力也知道不该过去打扰,但——毡布上的消息实在要紧。
偏巧老梅录还在处理大萨满闹出来的烂摊子,敖力又等了一会儿,觉着他们主上肯定一两个时辰完不了,说不定还要折腾整个晚上。
他思来想去觉得事情耽搁不得,便只能先用自己的法子——叫来几个信得过的勇士,去盯着大萨满。
出了那样的事,大萨满那个毡包肯定是短时间不能住了,所以老梅录就临时给他安排在了王庭附近一个白帐内。
那白帐原本是沙彦钵萨留来供奉他父母神主和灵位的,他过世后就空了出来,正好给大萨满暂住。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三个女奴被老梅录当场扣下,说她们渎神、引得腾格里不满——才会有此一罚。
不然素日投丢福羊,再笨的勇士都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结果捏古斯部的勇士就偏丢中了烟囱。
大萨满本有心保下三个姑娘,但老梅录刚正,一句话就将他顶回来:“腾格里之怒,总要有人担责。”
言下之意,若是大萨满还要执迷不悟、护着那三个女奴,那么这件事老梅录就不会再管了。
大萨满想了想,最终愤愤转身离去,抛下了那三个哭得梨花带雨、伺候了他数月的女奴。
有着先狼主毕索纱、毕格丽和陶如格三人的先例,老梅录对这种女人深恶痛绝,毫不犹豫下令——
对亵渎神灵、浸染萨满的三个妖女,施行箱刑。
那三个姑娘中,仅有一人见过这刑罚,当即吓白了脸,扑倒在地上对着老梅录连连磕头:
“您行行好!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只是札……”
濒死之间,她还残存有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喊出来札兰台·蒙克之名——若她当真死了,今日一喊,只怕族人都要受牵连。
“我、我要见阿丽亚!”女奴凄厉大喊着,“我要见阿丽亚,求求您,让我见见阿丽亚!”
老梅录哪里理会得这些事,只一个眼神示意王庭勇士和侍从官们动手,先后将三人敲晕、挨个装箱。
箱刑残忍,属草原极刑。
老梅录也是怒极,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重罚。
用来装犯人的箱子刚好有普通人跨部那么高,箱体长方形用坚硬的老木头打造,五面封闭不透风,仅有一面上开有一大一小两个圆洞。
另外两个女奴还不知道箱刑是什么,看见东西被抬来脸上只露出一点疑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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