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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不同了。旁人女孩子总会在意这一道痕,那一道痕的,可是她却不是。明明在陛下的公主中,生得最是绝色,可偏偏不那么上心这些事情。
大概还是那件旧事叫她换了心态,所以在这方面比别人都要对自己心肠冷硬些。
蕴空的手执着小木片停住,那上头的药糊滴滴答答地掉回碗里,他望着她的肩头那血丝又涌了出来,这么半天都未结痂,实在不好。可这个时候,她偏偏又不懂事地和他倔强脾气来。
“臣有经验。从前也为你上过药,手法比宫人熟悉的多。” 他说着就上前跪行半步,整个半身屈于榻前,几乎掩盖住了她,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药糊涂在那伤口上。
浮玉红了脸,可气地瞪着他,挣扎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佛子忘了么!弘文馆的时候,少师常教导于我。现在又干什么。”
蕴空轻笑一声,他发现她惯回拿他的话反驳自己,一边手底下轻车熟路地继续涂药,一边答曰,“臣现在是医者,公主是病人。再说了,公主此处的新伤,离旧伤不远,都是一块地方,臣又不是没见过……”
说的也是,那时候他也是这般在烛光下给她上药包扎的。
他答得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
她听后沉默起来,宁九龄也不多话,依旧站在她一旁守着,日头照在他的褝头上,似乎闷出了细汗,将他的鬓角打得濡湿。
她瞧他的样子竟觉得痴傻,也不知道佛子看自己是不是也这般心思,仿佛一眼看透,任凭拿捏。
浮玉平视前方,看一群人拉弓架箭,然后嗖的一声直直飞了出去,正中靶心。
在叫此起彼伏的好声中,她忽然对宁九龄道,“宁卿,你很像一个人呐。”
她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宁九龄,笑道,“你很像本宫喜欢的的一个人。”
她听得怔怔,终于不再乱动,藉着光线看蕴空近在咫尺的眉眼,鼻挺目刻,十分专注,只要往前偷袭一步,就可以亲到他的脸了。
浮玉愣忪道,“所以,这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因为看过了,所以觉得没什么吸引力了?”
他眉头轻皱,有点不懂,于是也不说话,只让沉默蔓延在他们之间。其实,拒绝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国宰娶公主这种事情历朝历代是没有的,因为帝王绝对不可能允许外戚有任何摄政或结盟的可能。
不过,她方才说的这一条,倒是莫名其妙的……
这个年岁的女孩的心思难以捉摸,也不知道你的那句话就伤了她了,然后就变成今天这般奇怪。
其实她习惯性地依赖些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从前不是一直也都这样过来了。
陛下当年擒隐太子于洛阳道,然后直接一路兵变杀到长安。全府上下早就提前迁徙,谁想就漏了她。兵变的那日正碰上她和奶妈从哪个郊野地里玩回来。府前残兵一片,奶妈当场被乱箭射死,直接在她眼前毙命。
他当时与明远将军负责善后,有士卒瞧见了马车里的她,还以为是隐太子的女儿,搭了数支箭就射了过去。
从洛阳护她去长安的路上,她喊饿,他带她去最好的饭庄;她睡不着,他带她去郊野没夜禁的地方看萤火虫。大明宫一朝换了主人,她目睹了整场祸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