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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将池挪动到了澈穆桓的床边,他就这么安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欣喜和不安——他真的找到了那个人,在一个毫无关联的世界里。
那个人还会与他一样,记得那些往事吗?那个人,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燕将池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只知道一点,不论如何,他都要把眼前这个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牢牢看守着。
澈穆桓其实清醒着,他感知到自己的身侧有一个人,只是他无法睁开眼,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对方就这么静静地、一声不响地看着他,视线灼热得让他根本无法忽视。
那人在他的身侧待了很久,久到他的意识再次昏昏沉沉地散去,可他却头一回生出了一股安宁。
就好像,那是他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是他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唯一线索。当澈穆桓再次昏睡前,他这么想着。
燕将池深深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男人,当他离开卧室,牧向东就站在走廊上,他看向对方,直接开口:“联姻的事情,我会考虑。”
第2章 万人嫌第二天
万人嫌第二天
牧向东以为联姻的事情妥了,燕将池的表现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然而一周、两周过去,就好像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是个幻觉,燕家没有给出丝毫信号,就连燕将池,也没有再出现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牧向东忍不住着急起来,他再次拧开自己大儿子的卧室房门:“穆桓,在吗?”
坐在卧室小阳台上的青年正在摆弄手里的木料,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削刀,黄白的木屑堆在脚边,而在那张桌上,摆着一个像模像样的小木偶。
牧向东倒是不知道他这个大儿子还有这个爱好。
青年听见门外的声响,微微侧了侧头,阳光倾泻而下,好像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牧向东见状态度不由更和蔼一些,他这个大儿子的长相极好,说不定是过去的某场宴会里,燕将池瞥见他这个大儿子便一见钟情了呢?
就像当初他对着这孩子的母亲一样。
牧向东兀自沉浸了几秒,然而很快的,这份美好的氛围就被打破,只听青年开口:“那你以为坐在这里的是谁?”
清清朗朗,温温润润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瞬间挂不住笑脸。
牧向东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一下,他不由去看自己的大儿子,青年仍旧是那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好像刚才那句压根不是嘲讽。
一定是他的错觉。
他的大儿子天生木讷惯了,说话上总缺点“艺术处理”,只是这样而已。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微笑着问道:“燕家那位这几天和你联系过吗?你们俩聊得怎么样了?”
燕家那个?澈穆桓眼底划过一抹思索,这么说,那天在他床边待了许久的人,是燕家人?
这段时间,澈穆桓已经能够逐渐完全控制这具身体的意识了,他清醒的时间更长,也更清晰地理顺了他脑海中的那些碎片。
比如,这具身体是如何受伤的——他是在一场年轻人的派对狂欢里,被恶作剧推进了喷泉池,因惊阙发作而昏迷溺水,然后他便来到了这具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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