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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城里死了一个外乡人,在城北门楼附近的莲心斋前。”
“怎么死的?”
照夜手掌在脖子前比了下,见花儿睁大了眼又若有所思,料想她看到了什么,就叮嘱她:“眼下不知死的人是谁,因何而死,你切勿多言。城里宵禁,敢在那个时辰向外走的人,想必也非寻常人。”
花儿点头,又摇头:“倒是看到了...一只鞋…一只方头履。”
“看到了也当没看见。这世道眼看着乱了,往后还不定遇到什么事。切忌多管闲事。”照夜打断她,再三叮嘱一番。而后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上片刻,晚些时候去河边寻你们。”
“好。”
飞奴在河边寻到一个地界还未被官老爷发现,河面凿个窟窿能捕鱼,回来用火烤了解馋解饥。只是那路途十分遥远,他们天刚亮就要出城,擦黑才能回。她去王家叫上衔蝉,临行前王婶往她怀里塞了小半个馍。花儿推拒半晌,最终王婶急了:“冻死饿死在城外呀?那雪还没停呢!饿的时候充饥。”
衔蝉也推她:“拿着。昨儿帮差的管家给的,家里还有。”
衔蝉与花儿同龄,个头比花儿高些,生得很是秀美,在燕涿城里亦是能排上名号,总有浪荡公子哥在巷口踱步,想着一睹芳颜。偏衔蝉哪一个都瞧不上,整日窝在房里做绣活、练小字,说是开蒙学的东西不能丢,若哪一日还能去学堂,不能叫旁人比下去。
“照夜哥回来了?“衔蝉挎着花儿胳膊,这样人能暖些。问起照夜时眼朝他家的方向偷瞄一眼。
“回了。说是昨夜里死人了。”
“城里隔三差五死人,说到底最后都会一了白了。死人都会一了白了,何况那些被偷走的婴孩。连日里风声紧,我娘夜里不敢合眼,一直抱着小三弟。”衔蝉叹了口气:“她有时会说胡话,是想丢了的那两个了。”
说着话到巷口,飞奴、阿虺已守在那,阿虺还牵着六岁的妹妹阿宋。小阿宋虽是阿虺的妹妹,却颇有几分像花儿,都是细瘦的没长开的模样。她跟花儿亲,见到她就扯住她的衣袖,把手塞进她衣袖里取暖,花儿也不恼,将她的大袖口包住她的小袖口,以免风雪灌进去,冻坏这个小家伙。一行人向城外走,出城时候看到官兵正在逐个搜查,阿虺小声道:“又做样子。”
“这次不是做样子了。”花儿的大眼朝官兵后背望:“这次的刀开刃了。”
在队尾排着的是一个商队,车马浩荡开去,燕涿城里只有一户人家有这样的排场,飞奴看着打头那匹高头良驹眼睛放光:“白二爷的商队回来了。”
白府在京城也有生意,由白二爷管着。他一两年也不回一次燕涿城,是以城内人知晓他的名号,但见过他人的不多。
“你别打主意。”阿虺了解飞奴,不定又动了什么馊主意,与他耳语道:“白二爷的东西动不得,动了要出人命的。”
“他的东西哪来的?不都是咱们身上来的?你忘记叔父怎么没的?倒在他家码头上,裹着一张破席子就抬走了。”飞奴很恨道。
“那时当家的不是白二爷。”
“都姓白。”
花儿冻得在地上跺脚:“走不走!冻死了要!”她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