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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他得知要去到额远河,甚至有几分高兴。
他们在夏天到了额远河,站在河边,看着那清澈的河水在草场之中蜿蜒向前,阿勒楚对叶华裳说道:“就在额远河边给本王生个儿子。像本王的童年一样,让他喝额远河的水长大。”
叶华裳并未讲话,只是拉着他回到营帐。她的顺从如新生的羔羊,令阿勒楚新鲜。她一碰就碎,他不想拥有一个破碎的妻子,尝试放下鞑靼男子在床笫之间的独断专行,意外得到了超出想象的快乐。
而叶华裳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
在那场酒宴外的草场上,乌鲁斯拦住她的去路,酒醉的他大放狂言:“我喜欢汉人女子,你们很软,很小,我要你在我身下求饶。”叶华裳严厉告知他这行为并不得体,而他说:“我想要,阿勒楚就得给。”
“早晚有一日,阿勒楚会亲自将你送给我。女人在阿勒楚眼中都是牲畜。”
这一天,叶华裳主动亲吻阿勒楚的嘴唇,轻声喘气、婉转嘤咛,勾着他的腰身问他:“你会在额远河边说谎吗?”
“永不。”
“我不做你的牲畜,我要做你的妻子,牲畜可以送人,妻子不可以。”叶华裳夹紧他,听到他愈发重的喘息声:“我要你爱我,你爱我,我就全心全意爱你。牲畜不会全心全意爱你,只要有草有水它们就能活,妻子会。”
阿勒楚的腰压得更低,他看到叶华裳眼中盛着额远河的水一般,在灭顶的快感中生出了困惑:女人真的不是牲畜吗?
叶华裳知晓道阻且长,她在外人面前收起她内心的呐喊,佯装成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一个惧怕丈夫的女人。而她深知,只要关上门,只要她拉着阿勒楚的手,他就会疯狂。
鞑靼战神最先从他骄傲的下半身坍塌,他的身体比他更先爱上叶华裳。
叶华裳看到了街边的花儿,白栖岭的小书童,她经历了春夏的洗礼,终于变成了一朵饱满的小花。打见到她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开始喧闹。她想跟那“小书童”说会儿话,问问她他们的近况,问问她如今在做什么,可像她一样举目无亲?
阿勒楚的行宫就在良清城里,多可笑,一个鞑靼人在他朝拥有自己的行宫。他说要来良清住几日,叶华裳知晓他看上了良清。他们总是这般贪得无厌,先是燕琢、再是良清,而后是松江府,一直向里。
她对阿勒楚说想出去走走,阿勒楚要派人跟着她,她则说:“这里是良清,从前我们的老宅就在良清城外。更何况我是阿勒楚的妻子,谁又敢把我怎么样呢?”
“去吧。”
叶华裳换上汉人的衣裳就出门了。
她沿街去走,总觉得会遇到小书童“花儿”,一家又一家,她甚至开始沮丧,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念旧”或许会害人害己。可她的心已经堵死了,她需要一场彻底的倾诉,花儿是她这些时日来唯一看到的值得信赖的故人。
终于,在一家热闹的面馆里,她看到花儿面前放着一个空碗和一壶茶水。叶华裳的心快乐得要飞起来,但她按捺住激动,提起裙摆缓缓走过去,假意在店里巡视一圈,用为自己选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