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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惊心动魄犹在记忆之中,这一次的安宁也令人毛骨悚然。所谓的“行宫”门口点着火红的灯笼,花儿探出头去一直看着。
她这间小屋子只容纳一张床,几步就可到窗边。天一黑街上就没有人,再过一些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了许多人高马大的鞑靼。他们走进酒馆、饭庄,开始饮酒打闹。这显然是良清城的常态了。
花儿关上窗,拿出白栖岭的信翻看。她有些懊恼,原本有机会将她和白栖岭的事告诉叶华裳,错过那个说话的机会看起来就带着有意欺骗。
行宫方向有了响动,花儿探出头去,那一幕令她震惊。她看到一个女子叩响了行宫的门,那女子她认得,是她有几面之缘的铃铛。她记得白栖岭切人手指时她迅速关上门、记得她走在无人的街乡塞给她一个馒头。
铃铛,铃铛怎么会在这里?她是白栖岭的人吗?或是别人的人?
行宫的门开了,铃铛闪身进去。花儿一直等在那,但她没有出来。下一日清晨,她准备收拾东西上山,看到“行宫”开门了,叶华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铃铛。
她们经过她的窗前之时,铃铛看了她一眼,但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她搀着叶华裳的手臂要她慢些,口中说着:“您有孕在身,出行可是要当心。”
花儿顿觉五雷轰顶,叶华裳有孕实在她意料之外,她甚至不知是否该将此事告诉白栖岭。可又一想,叶华裳有孕这等大事京城人会很快知晓,她是否告知已不重要。
想起叶华裳昨日以她讲的话,就察觉到她的痛苦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多得像额远河永不枯竭的水。
花儿恍恍惚惚向回走,她心里堵着,不知是为叶华裳还是为自己。先回一趟大营看了小阿宋,小姑娘整日跟在谷翦身边,脸上有了笑模样。谷翦教她骑马、射箭、看舆图。小阿宋不似她的哥哥阿虺那样憨傻,她极聪慧,谷翦十分喜爱她,说要将她培养成一颗将星。
小阿宋看到花儿十分开心,扑到她怀里,抱着她。
花儿问小阿宋是否愿意去京城,那里人多、热闹、好玩的物件多,还可以跟衔蝉姐姐识字,小阿宋摇头:“就是要待在这里。”小小年纪很是有主意,花儿摸摸她的头:“那花儿姐姐就依你,让你自己做自己的主。”
她们亲近过了,谷翦赏她一碗茶,又交予她一封信,花儿不好当着谷翦的面拆开,就红着脸塞进衣裳里。
谷翦反倒主动与她说起:流金河如今要打一场恶战,他估摸着要战至秋末。但白栖岭会在此期间回来一趟,看看那盐河。
花儿就点头,他可算是要来了。
可眼下还有正事,于是就将阿勒楚和叶华裳的事说了。谷翦摸着胡子扬起眉:“哦?还有这等事?”
“是。”
“那阿勒楚我与之交战过,若说鞑靼君主那几个儿子,最为善战的当属阿勒楚。酒席上的事真真假假,许是鞑靼君主想借故将阿勒楚调来也说不定。”谷翦沉思良久:“局势愈发艰难了。”
“那阿勒楚就没有弱点吗?”花儿道:“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
“阿勒楚眼下唯一的弱点就是太注重手足之情。他的事我听闻过一二,手足接连害他,他几次死里逃生,但都没有报复回去。”
花儿在一边点头。
她对阿勒楚所知不多,只知他是鞑靼战神,是叶华裳对丈夫,他坐在那战马上,亦是十分骇人。如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