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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属实吓人,花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见他板着脸训斥她:“把门关上!方丈的门是你说推就推说走就走的?岂有此理!”见她站那不动,自己则两步过去关上门,将她扯到桌边,指着那把凳子道:“坐下!”
他这一顿急头白脸,惹得花儿原本就烦躁的心很想拍打他一番。但此刻戒恶在场,她不好发作,只是皱着眉不耐烦问:“白二爷有何吩咐?”
“我欲请方丈来我府上喝酒,辛苦姑娘作陪。”
“陪不了。”
“陪不了也得陪!”
戒恶在一旁笑了。
他二人装得着实辛苦,而他老人家在一旁看戏自在,有心帮白栖岭一把,就好声好气与花儿道:“今日的确想与二爷对饮。贫僧来京城之所以能起势,都仰仗了二爷。今日又恰逢三九第一日,烫壶热酒,吃些好的,好猫冬。”
“猫什么冬!谁要猫冬!哪有命猫冬!”花儿尽管这样说,却还是起身去找自己的披风,再与柳枝、燕好二人交代一番,随着他们走了。
花儿心里有气,蹊跷的是这气不是奔着朝瑰,是奔着白栖岭。坐在马车里看着马上的他,总想把他扯下马狠狠打他一顿。转念一想,打什么打,是自己的人随便打,往后成了别人的夫君别人才不愿意她打!
戒恶在一边道:“关窗,冷。”待花儿关了窗,他又逗她:“贫僧看你对白二爷倒有几分意思。倒也有情可原,白二爷在京城风头正劲,又是这般相貌身量,你一个小姑娘有心于他属实正常。”
“老头儿你别瞎说,他哪般相貌了?一双吃人的凶眼,我看上他莫不是我瞎了?”
外头白栖岭听她一句又一句,冷笑一声。懈鹰在一边捂着嘴笑。如今二爷和花儿可不是从前光景了,那花儿愈发地伶牙俐齿,直气得二爷脸要绿了一样。
这会儿花儿又来一句:“年岁也不小了,名声还那样臭,可着京城找不到正经姑娘敢嫁他。这样一号人,我可不要!”
懈鹰憋不住,嗤了一声,见白栖岭瞪他,慌忙打马走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戒恶悟了,才几杯酒下肚就捂着额头说自己醉了。白栖岭直言他上回可是喝了一坛酒,戒恶就又吃了几杯,顺着桌腿坐在地上,要白栖岭为他安顿一个屋子。
柳公见状,知晓这老和尚藏酒量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扶他去歇息。要走之时,戒恶一把拉住柳公衣袖,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
二位老者在暗中对峙。
柳公在戒恶眼中看到一些故人才有的神情,但他无论如何想不起了。
“方丈…你…”
戒恶眼睛又瞬间浑浊了,倒头睡去。柳公因着那一眼,不敢离开他,就搬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门前盯着。老人腰和腿脚都不利索了,坐了片刻就叹口气:终于是老了。
那头白栖岭抢过花儿的酒杯不许她再喝,花儿斥他一句:“要你管!”
白栖岭不讲话,最终用蛮力抢过了那酒杯丢到了地上,酒杯碎了,而花儿指着他:“白老二!你今日真是得寸进尺!在客栈对我呼来喝去,如今又砸我酒杯!”
“何止砸你酒杯,我还要收拾你!”白栖岭一把扯过花儿,将她抱到餐桌上。身后的碟子碗因着被挤到一起发出脆响,还有一只碗落到地上,啪一声碎了!
白栖岭脸上青筋暴跳,想来是真生了大气,花儿动手打他,他将她手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