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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摘了的。”徐琰行温声道,伸出手来,将秦葶自榻上拉起,来到桌边,给她摆好椅子,这才让她坐下,“快吃吧。”
明明两个人素日你来我往也不见过这般客套,而今成了亲相处起来倒不如往日那般自然。
不知是不是喝了许多酒的缘故,徐琰行脸色透着隐隐的红,连眼珠周围也布着几许红丝。
他平日很少饮酒,今日喝得有些微醺还是头一次见。
一碗什锦粥下肚,又吃了些应口小菜,秦葶的肚子便饱了。
室内的红烛只燃了一半不到,二人就静静的坐着,最后还是徐琰行先开口说话:“累了吧,早些歇息。”
秦葶便知这是意味着什么,她轻点头,站起身来......
一应洗漱完毕,秦葶只着了一身喜红色的寝衣坐在床榻里。
不多时,余光瞧见徐琰行缓行而至红帐前,伸手一掀帘子,便坐了下来。
二人的寝衣是一个样式,同样的喜色,上面绣着同样的纹络。
这是她第一次见着穿寝衣的徐琰行。
身形比她想象的要壮实许多。
秦葶缩在角落仅小小的一只,徐琰行上榻之后,吹熄了床头的角灯一盏,只留了外室的红烛,将纱帐又重新理好,一举一动,都轻慢有条理,不急不缓,一如他的性子。
外面似隐隐还能听到宾客玩闹之音,却又觉得天地皆静,仅存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余光瞧见徐琰行缓缓移过来,用极轻的动作环住她的腰身,似怕多用一份力便能弄折了她似的,“夫人在想什么?”
夫人二字一出,让秦葶眼皮一撑,头未动,仅是目珠微转,却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水气。
夫人?
夫人!
她当真成了徐琰行的夫人。
不是谁的奴婢,不是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光亮的眸子对上他的,里面借着烛亮照出她的轮廓来,此间,徐琰行的眼中,唯有秦葶一人。
隔着单薄的衫,她好似听到了徐琰行的心跳。
他缓缓凑近,万分珍爱的贴上她的唇角,生涩的吻住,秦葶觉得唇上一软,是他一步一步的轻柔探试,询问。
指尖儿不觉攥紧了他的衣襟,徐琰行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掌心,朝自己心口处贴去。
这回,秦葶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心跳。
“秦葶。”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秦葶也以细声回应。
这一应,徐琰行便再也把控不得,却仍在紧咬牙关,将人轻轻送倒。
好似多用一分力,便能将她折疼了一般。
徐琰行很贴心,处处先为着秦葶所想,不勉强亦不迫求。
红纱无风自起,春正浓时,秦葶轻轻环住徐琰行的脖子,一遍一遍的在他耳畔唤着他的名字:“琰行.....琰行......”
每唤一声,他便应一声,“我在,我在......”
不厌其烦。
最后秦葶也不知是如何被他抱到沐房收拾干净妥当再回来的。
只知道她累极了,可徐琰行却没扰她半分。
最后将人重新搁回床榻之上,秦葶的目光落在那一方白帕之上。
明明是不染纤尘的白帕,此刻落在秦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