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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槐亲他下巴,说:“不许敷衍我,答不答应?”
祁暮亭没说话,还在犹豫。
裴疏槐也不逼迫,“我给你时间仔细地想,我先去浴室洗澡,今晚我自己准备。不过如果等我出来了,你还是不答应,那我觉得我也不能白准备吧?”他无视祁暮亭危险的目光,挑衅般地咬了下祁暮亭的下巴,轻声说出平时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想的话,“我就出去约别人。”
先别说裴疏槐绝对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就说他绝对不会愿意随意屈居人下,祁暮亭知道这是激将,但不得不说,这么小儿科的激将确实很有效。
“你赢了。”祁暮亭伸手扯掉裴疏槐的裤子,用脚踩着裤腿,帮他脱掉了。双手在那一对丘峰上留下两道红色的指痕,祁暮亭声色阴沉,“沅沅,给你二十分钟。对了,记得先给训练馆那边请个假。”
“不用了。”裴疏槐挑眉,“明天周六呀。而且也不需要二十分钟了。”他抬腿勾住祁暮亭的腰,指尖绕着祁暮亭的发尾,拽得祁暮亭低下头,轻声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准备过了。 ”
祁暮亭抬头,被裴疏槐摸到喉结。
“二哥,就在这里。”
草莓不是每天都能在主卧睡狗窝的,有的时候爸爸们要□□做的事情,它就会被遣送回自己的专属房间。今晚他吃了干爹特意准备的零食,兴奋幸福地睡不着,半夜跑出房间,在主楼上下溜达,本想去二楼主卧门口逛逛,没想到天降大喜——主卧门没关!
一条小小的缝,草莓正想偷摸着进去,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好像是……链子?
虽然自诩全世界最聪明的狗子,但草莓自认是半成精,一颗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人类的知识,比如这个时候,它就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在寂静的深夜,爸爸们的房间会发出这种叮铃铃的声响,放曲子似的。
草莓在门口踱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个究竟,眼前突然耷拉下一只手臂,软软地落在地毯上,劲瘦白皙。它一下就认出来,是干爹的手!
裴疏槐平时摸它时,手很温柔,五指白的像雪藕圆子,这会儿却指尖泛红,像是被什么用力攥过。
草莓不理解,又看见一只手闯入眼帘,从五指手心根部一路滑上去,最后完全覆盖住裴疏槐的手,以强硬的姿态十指相扣。那手更大,长,冷白沾染绯红,手背隐隐兀出细细的青筋,是祁暮亭。
柔软的腔调溢出门缝,难辨痛苦欢|愉。
草莓凑近了,看见裴疏槐通红的脖颈,和不断摇晃着从上面拂过的长发。
祁暮亭的侧脸闯入视线,草莓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是陷入欲|望囚笼的凶兽,他在起伏间突然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草莓吓得爪子一蹦跶,忙不迭地蹿走了。
要杀狗了啊!
裴疏槐在迷糊间听到什么声音,慌道:“有人吗?”
“草莓不乖而已。”祁暮亭额间的汗滴下来,落在裴疏槐脸上,他安抚,“不怕。”
窗外的雪也没有停,细细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老章出门一看,白雪覆了庭院,轻轻的一层。
裴疏槐没有发烧,却还是睡了大半天,醒来时骨头酸软,饥肠辘辘,捧着一碗排骨汤哼哧哼哧地吃完,还要一碗。
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白茫茫一片,他想要出去看雪,但腿要打摆子。祁暮亭给他擦干净嘴巴,再套一件轻薄的袄子,帽子围巾都戴好,最后把人背到背上,下楼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