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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头一次非常主动地发了三个总额一百块的拼手气红包,上题“金风玉露一相逢”这种让人羞耻的话,然后怂恿她快点去抢。
司璇脸上窘促的笑容快挂不住,碍于情面点了一下,最后还只抢到了尴尬的一块六毛八……
老谢看到后不大满意地鼓了鼓脸,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司同学啊,你这个手气不行,以后还得在群里再接再厉啊……”
说着示范性地也按了一下这个根本没人抢的红包,喜提七十二块三毛三。
司璇只能哭笑不得地礼貌恭维他:“爷爷,还是您手气好……”
“那是,我……”谢榕最喜欢这种溜须拍马的环节,立马接上话头要跟她胡侃,多亏被谢景濯及时开口打断:
“爷爷,她还要去后台做准备,您就别耽误她时间了。”
说得他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儿搁,只能顺水推舟,笑呵呵地点头:“啊好,那爷爷就在下头看着你啊,我们在第一排,你们院长旁边那几个位置……”
司璇如释重负地道了声谢,第一次见家长,她确实有种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感觉,尤其是老谢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摸不透他的套路。
……
而这场校庆司璇好早之前其实问过司良哲和年文文,如果他们想来的话,她可以跟负责人登记一下,为他们保留两个位置。
但临近暑假,正是司良哲的小鞋厂最忙的时候,这几个月还接了海外的几个大订单,平时连吃口晚饭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工夫来申城看什么现场晚会。
司璇当然也深知她家那边的传统风俗,对情怀浪漫什么不大讲究,能赚钱就以赚钱为主,校庆表演什么到时候看看视频就得了,毕竟说实话……也确实听不太懂交响乐四重奏之类的高雅艺术。
所以在校庆正式开始后,台下的观众席上和司璇有关系的,就只有谢景濯一家人,难免让人感觉……有些奇妙。
就好像真的成了自己的一条羁绊,在这种时候像家人一样来给她捧场。
晚间六点半,申音的全体师生和家长基本到齐,外校邀请的各方嘉宾、赞助人和兄弟学校代表也已经就座。
校庆的主持人有三男三女,都出自学校的声乐歌剧系,各个声音条件优越,在一开场的主持就捧起了今晚的高规格。
流程自此顺利展开,先是全体起立奏唱国歌,再由院长和副院长发表正式讲话,紧接着由主持人对着台本感谢各方赞助商的鼎力支持。
在那一片高昂热情的“感谢来自……”中,司璇的妆面已经画好,正要拿着礼服去更衣间换上,就看后台笔直穿进来一个巨大的障碍物,有两个穿了身正装手上还带了白手套的学生扛着个蒙了红布的大框“跨跨”进来了,直挺挺地要往台上冲。
司璇看得愣了好一会儿,出于好奇,也跟着到舞台侧后方扒拉着张望了一眼,就听主持人接着介绍道:
“本次校庆,我校还荣幸地获赠来自我国知名画家、鉴赏家、收藏家谢榕老先生为我校九十周年题字的献礼,请各位欣赏——”
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