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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翁斐的用心,我顺杆而上,朝着他情真意切地说,“臣妾正是因为不愿辜负昨日皇上的好意,想用余生的忠贞不渝来侍奉皇上,所以在签了和离书之后,并未把刘大人退还的扇子留在身边。想着错缘已去,扔了便是。只是……没想到丢弃在碧波轩的东西还能被海嫔妹妹大费周章地找到并且误会一场……皇上,妹妹虽误解了我,但初心都是为了皇上和后宫严明的纪律着想,还请皇上念在她是好心,宽恕她这一回吧。”
翁斐清隽的面容上焕出一丝笑意,他也配合着,故作无奈地笑道,“你啊,就是心地善良,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要帮着对你诬蔑中伤的人说话。”
当真是自己错怪了人?海媛珠只觉如鲠在喉,眸中渐渐泛起憋屈的泪潮,她还是不甘心的巴巴问道,“皇上……既是如此...刘清慰为何要换上太监的衣裳?这样偷偷摸摸的,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我急中生智解释说,“昨天的雨势走向自北向南,京城地界先一步下了雨,京郊则雨迟。刘清慰赶去避夏行宫的途中淋了雨,皇上便吩咐了安公公给他临时找了身合适的衣裳。”
一旁侍候的安祥意即忙应是,帮着补充了许多。翁斐眼底燃起一缕略厌烦的火苗,扫过海媛珠,轻声微冷的语气反而显得不怒自威,“朕需要事事都跟你一个嫔妃事无巨细地交代吗?”
就在海媛珠哑口无言,泪意涔涔时,她见王太后几度袖摆微抬至胸前,似乎有话要说。以为太后会和往常一样对着我挟细拿粗。她不禁戛停泪意,升起了一股期待。
却不料王学英竟是帮翁斐佐证说辞的。太后竭诚道,“哀家之前为着归乐的身世,对琼嫔确实惩罚过甚。当时对琼嫔误会颇多,以为她是个忘恩负义、附翼攀鳞之辈。但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哀家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她为湘地洪涝的灾民捐赠自己的月例和皇帝的恩赏,可见其济苦怜贫的慈悲心地;她为围棋大赛的各邦女棋手们谋求参赛机会,促进大翁朝对外的和谐邦交,可见其知事明礼,远瞩高瞻。所以,哀家早也有将一纸休书改判为和离之意,这才与皇上达成一致,让归乐代我亲去,做个见证人。”
显然,翁斐与我皆没有料到,太后这次不但没有纠找我们话里的漏洞、破绽,观衅而动,反而助我们自圆其说。此刻我还暂不知襄阳王早来过了恩渡寺。以为王太后莫不是看我怀有皇嗣,所以才对我额外开恩?又或者说,她是为了帮叶知秋开脱,才顺势而为?
这忽而和谐的一幕,甚至连叶知秋都倍觉诡异。
虽然这段日子总有是非口舌,插圈弄套,但所幸都化险为夷了。而且就在不久后,孩子终于平安降临了。
冬去春来,雪落了,冰又融了。叶落了,芽又生了。
春深时,窗扉外细雨如酥,梨花盈盈一地。本来从床头便能窥见高擎于瓦檐上的莹洁玉兰的。只是去年夏季有孕,如今才瓜熟蒂落,需闭紧门窗,不让风寒湿邪乘虚而入。?
第110章
此刻, 孩子还在摇篮中酣睡,由奶娘与婢子们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