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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也凑过来,他这个人长得方方正正,一张脸平平无奇,但那声音就如翠玉相碰一样清脆,看着玉州精神起来的样子才说:“玉州跟榕树都是植物,玉州从前是依附在榕树身边长大的,因此只有榕树的灵力对他有效果。”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时延任玉州缠着他的手指,又小心翼翼地去捏了一下他的叶片。
容叔挠了挠头:“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就是让他以人参的形态好好养着吧,他亏损地太大了。”
时延此时才终于恢复了一个帝王的威仪,即使他现在有些衣衫不整,但已经冷静了下来:“您刚才说,他受的伤,不会让他变回原型,那现在这样是为什么?”
时延的话音刚落,玉州缠在他指尖的叶子就松开了,那叶片还往下耷拉了一点,如果容叔看到了,就知道他那是在心虚。
容叔不知道玉州的小动作,于是有些恨恨地说:“他内里亏空得太厉害了,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我遇到那狐狸,定要拔了他的毛!”
时延听清了其中的关窍,是因为之前玉州帮忙给文相治伤带来的亏空吗?但也就那一次,后来玉州说文相不太需要他的血了,去文相家中回来玉州也是活蹦乱跳的。
时延的脑子在这一刻无比清醒,玉州是在六月二十的时候突然开始虚弱的,他问容叔:“他在六月二十那天突然变得虚弱,我问他他只是说自己练的心法出了点问题……”
“心法?他能有什么心法,那就是了,定是在六月二十那天,他自己取了心头血,所以才会扛不住这点小伤。”容叔瞪了玉州一眼,玉州叶片朝下,不敢正视他。
时延:“心头血?”
容叔啊了一声:“他的心头血,是世间珍宝,能治百病,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延年益寿,一个人参精,一生也就能取两滴。”
时延捂着自己的心口,他想起禹王信誓旦旦地说酒里下了砒霜,他也确确实实地喝下了那杯酒,本以为是其中出现了偏差,但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玉州的心头血给了他,救他的命不止一次,是他自傲,认为自己成竹在胸,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却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好,拉着玉州给他搭上了半条命。
看着时延的表情,容叔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啧了一声,没想到小人参这么傻,报个恩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报掉了半条。
“不过,他要以人参的形态修养,最好还是回雾鸣山,山里的灵气充裕,土质也好。”容叔环顾了一下四周,灵气稀薄,于是端起玉州,叫上石磊就想走,但玉州的叶子已经缠上了时延的手指,意思就是不想走。
容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叶子:“京城鱼龙混杂,气息不纯,哪里比得上咱们山里灵气纯粹。”说完了又看向时延,“他又不像你会长脚跑掉,等你养好了再回来。”
玉州还是缠着时延的手指不松,石磊便说:“他不想走的话,我就回雾鸣山给他装些土回来,也是一样的。”
“需要雾鸣山的土吗?”时延就立刻想派人去雾鸣山,给玉州带回来足够的土,却被石磊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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