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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显得可爱。
陈祝山嘴角微弯,替她捋平眉间的皱纹。
陈祝山忽然开口:“阿幸,你们殿下累了,要休息了,你命人去回禀了江安侯,明白吗?”
阿幸低着头,点头:“是,奴婢明白。”
屋里的炭火烧着,陈祝山轻抚过知语的眼:“出去吧。”
“是。”
阿幸退出去,仿佛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时候。阿幸长叹了口气,望向天空。
孟知语这一觉睡得有些久,期间陈祝山走了,又重新过来了,她还没醒。
她醒过来的时候,陈祝山正坐在那儿看书,只留下一个侧身。她睁着朦胧的眼,愣了很久。
陈祝山察觉到她的动静,放下书,到床边来。
“知语饿了么?想吃点什么吗?”她自然是饿极了,这一日就吃了那点东西。
陈祝山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又说话:“阿幸,传膳。”
孟知语看着他,撑着手要起身,陈祝山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道:“想做什么?嗯?”
她靠着他的胸膛,沉默着。她什么也不想做。
陈祝山的气息把她紧紧包围,这种强势入侵的气息,使她不可避免又想起先前那场下流的事。
在别人的房间里,别人的桌子。
陈祝山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贴心地告知她桌子的去向:“那张桌子,朕命人搬去上书房了。”
孟知语不甚赞同地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过分。过分到人前去了。
他们玩过的桌子,堂而皇之地放在上书房里。她对此却并不觉得紧张,甚至包括同陈祝山的关系,她都不觉得紧张。
女人需要被道德操纵,一切流言蜚语又使得女人不得不被道德操纵。但是孟知语不害怕流言蜚语,她从一开始,便不站在道德的位置上,既然如此,又如何会被道德操纵。
更重要的一桩,是因为她没什么好害怕的。
有所怖,因其有所难舍。无所惧,因其无所不舍。
她垂下眼眸,不准备同他继续这个话题。陈祝山心情极好,并不同她计较,也愉悦地掀开这页去。
恰好阿幸领着宫人们上菜来,陈祝山便轻巧地拦腰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
孟知语坐在他腿上,他已经换了身衣服。
陈祝山锁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他抬手替她夹菜,又服务周到地送到嘴边。宫人们还在旁边布菜,陈祝山面不改色。
他的确是大胆到人前来了。
孟知语见挣扎无果,索性舔着脸受了。一顿饭吃得暧昧不已。
宫人们皆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
孟知语还穿着中衣,实在不雅。
自然,这种不雅不流传出去,便是闺房乐事。流传出去,便是下流。
但在这宫里,只有下流事。
孟知语回到了栖霞宫,这是宫里头一件大事,众人的焦点皆落在她身上。
她回来时,是由陈祝山抱着回来的。这自然逃不过去。
只消半日,阖宫皆知。
自她回宫,皇上便一直留在她宫里。一时间,又流言四起。
贤妃自然听闻这消息,她脸色顿时垮下来,只觉得这大过年的真扫兴。
她极不喜欢孟知语。
女人之间,倘若不对付,那便是造了天大的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