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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比适合坐这九五至尊位,因为他便是孤家寡人。
孟知语歪着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她重复一遍:“吃些什么好呢?”
陈祝山看着她, 再次感到一种处于下风的劣势感。
知语太游刃有余了。
她如游龙, 他如惊鸿。
他感到一种诡异不解之感,为什么呢?在短短时间之内, 他已经数次有这种感觉。
他看着知语的笑脸, 忽然意识到, 知语似乎很少这样笑。她总是端庄, 像一朵亭亭的将离。
同她今日的衣裳颜色很近似, 自我地红着,不管也不顾,叫你看一眼,又叫你不敢多看一眼。
她曾经笑得像摄人心魂的罂粟花, 在他手心里一步一开花,摇曳生姿。
但那是伪装,他轻易能看穿。
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的笑靥,觉得棘手。
她从罂粟,变成刺槐。
落在他手心里,丢舍不得,往前又无措。
于是陈祝山开口:“是,吃点什么呢?”
他眯着眼瞧她,想做下流事。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下流,在见过了无数所谓的上流之后,也装过了许多所谓的上流之后,他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撕碎这种上流。
混迹几番,最后变得胸有成竹。
上流者,多从下流事。
孟知语微咬着唇,从他眼神里读出一些信息。她别过头,摩挲自己指甲盖,漫不经心道:“三哥想吃一道红烧知语吗?”
她问得天真随意,以孩子的神情,不带半点的邪恶。
又纯情,又勾人。
她大抵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江恒把她留在了这里,她逃不开陈祝山,天下都是陈祝山,至少,目前,此刻。
她看得清楚形势,既然如此,也不必多想什么。
只好苟且厮混。
她是日后死了要进旁人的坟的人,她大概能想象,那些看东西会说些什么。明日,或者后日的奏折,会书些什么。甚至日后落在史书上,又会被后人议论些什么。
可那同她孟知语有什么关系呢?
左右她这一辈子,想要的都没有得到。
似乎也没什么想要的,毕竟一声都被困在囚笼里,连万物都没见过,何谈爱世间万物。
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她尚且爱着。
孟知语从榻上下来,凑近陈祝山,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她不仅学过跳舞,还学过房中事。
那时候,她的老师是一个青楼名妓。
那女人阅男人无数,男人便是她的事业。她告诉孟知语,有时候,身体是你的本钱。
当然了,这也是陈祝山让她学的。他们之间,非主仆,非友非亲,只有互相利用。
站在这一立场上,孟知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指摘的。
放在今日来看,依然没什么可指摘的。
毕竟陈渊确实死了,她的母亲,确实长眠在了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她这一生的愿景,所成者已经有大半。
孟知语转身,分坐在他怀里。她感受到陈祝山的热烈,他反应很快。这使得孟知语有片刻忍俊不禁。
她勾着他的脖子,往前凑了凑。陈祝山手搭上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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