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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酒后不知轻重, 将他抓伤, 且伤得不轻,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自己越疯魔, 他不生气,反而高兴?
她温温吞吞地开口:“殿下, 这些伤口需要处理。”
他就这样不管不顾,万一起了炎症, 后悔都来不及。
还有心思在这里得瑟?
胥康浑不在意,他倾身上前, 坐到她的旁边:“只是些抓痕, 不妨事。”
对他来说,就像被猫爪子给挠了。
跟疼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说没关系,柳烟钰却是不能, 遂打算找药帮他敷上, 刚一起身,她疼得“咝”了声,胥康忙扶住她,“疼?”
柳烟钰尴尬地坐回去, “让凝儿进来把药膏找出来, 臣妾帮您涂吧?”
她这腿略一动就疼到不行。
胥康眉目清凝:“太子妃说放置在哪里,孤去找。”
他不喜外人近身侍候, 与柳烟钰有了亲密行为之后,无形中把她纳入到自己人的范畴,两人相处不愿受打扰。他患上疫症之时,两人在那处小院里相处的日子,虽疲累,却有寻常夫妻的温馨与平和,某个时刻,他会怀念那些时光。
在柳烟钰的指挥下,胥康在珍宝柜下格处找到了药膏,他拿着走了回来。
柳烟钰指挥他翻找药膏时,心里感觉是有些新奇的。在她成长的经历当中,她一直是处于不被重视的地位。宁安师太和师姐关心她,但那份关心,与亲人之间的关心,倒底是不同的。
现在的胥康,在潜移默化当中,在一点一点向她传递着亲近之感,被关心,被重视,被,捧在心尖上,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她隐隐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是尊贵的。
他将心中尊贵的位置腾出来给她,管她要奖赏,听从她的指挥。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感动。
胥康回到榻上坐好,拧开药膏后递给她,看到她似被雨雾侵袭的眼睛,蓦地愣住,“太子妃怎么了?疼哭了?”他神色间有些无措,“这么疼?”
一天过去,她竟然疼到在他面前掉泪。
这得严重到什么程度?
他一挽袖子,将硬实坚韧的胳膊横到她面前,“咬孤一口,或许能好些?”
柔荑轻推,她吸了吸鼻子,“你当臣妾是狗么?动辙咬上几口?”
喝醉了酒尚有理由在他身上肆意横行的,可现在她清醒得很,全然没有那种癖好。
更何况她不是疼哭,而是心有感触湿了眼眶。
但她不想宣之于口。
她接过那瓶药膏,垂头,微微靠近,“臣妾帮你涂药。”
他如松柏般笔直坐着,她娇软身子紧挨着他,仔仔细细帮他涂药。
他低头可以看到她乌黑光亮的发顶,视线向下,是她纤柔白腻的颈子。
他喉结微微滚动,目色黯了几分。
他这个妻子,明明长着一副娇软柔媚的身子,偏偏生却了一张平静淡然的脸。尤其那眼神,总是清澈干净的,似是看透世间一切,不会被世事沾染半分。
行房之时,她也偶尔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他每每触到,心底莫名会生出羞耻之感,反而在黑暗之中,他更如鱼得水一些。昨晚是意外之喜,醉酒后的她完全变成了另外的样子,妩媚、热烈,似娇阳下炽热的玫瑰花,绚烂了他的身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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