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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走了。
谢如闻在阁楼上又?等了一个时辰,她下?了阁楼,回到上弦院,被绿竹引着来了江濯借住的客房。
那些粗使婆子下?手颇狠,不但打的江濯浑身是伤,就连脸上也挂了彩,红一块青一块的,谢如闻看着,秀眉轻皱,问他:“疼吗?”
江濯见了她,阴沉的情绪散了些:“不疼。”
一个知道疼还是问了句,一个疼的不能?行?还说?不疼。
谢如闻瞧了他一会儿,说?道:“你这个样子回家不太好,就在这里?歇上几日吧。”
她心里?在阁楼上的那股燥气不见,语气温和,听?在江濯心里?格外的暖,他自小到大没挨过?这样的打。
一时有?些哽咽:“嗯,十五娘,我今日来,是想?,想?——”昨夜,她说?要和他亲吻,结果没亲成。
他今儿想?来想?去,他们还未定亲,就私会亲吻,怕谢三公子会责怪她,就想?钻进来看看她,他手指攥着衣摆:“你,你还想?——”
还想?和他试试吗?
他没说?出口,左右他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有?的是机会问她,改口道:“夜深了,你快去歇着罢,瞧你困的都要睁不开眼了。”
谢如闻确实很困,本打算回来睡觉的,可一想?到江濯被人打了一身的伤,她不来看一眼也不好,就先来看他了。
她应声:“你歇着罢,我让景山照顾你。”
——
后半夜落了雨,与以?往的几场绵绵春雨不同,骤雨疾风,带着雷鸣闪电,摧的揽月苑里?的花叶落了一地,好几棵树都给?吹折了。
次日,已是辰时,骤雨还未有?丝毫的停歇,天幕浩浩,暗沉无边,一个个乌黑云团子被风吹动,恍若依旧是暗夜。
因着这场暴雨,朝中今日休沐,谢玄烨一早在谢敛院中待了有?半个时辰,谢敛与他道:“如今春闱已过?,谢氏族中子弟只一人未上榜。”
谢敛看着他:“听?闻,是你把他的名字给?划了下?去,怎么?回事啊?”
谢玄烨闻言,眉心微动,语气平和道:“谢延虽为?三房嫡子,却无才能?,平日里?在建康吃喝玩乐便罢了,若让他入了朝堂,于谢氏一族有?害无益。”
谢敛:“……”他叹气:“他既参加了春闱,便是想?在朝中谋个官职,昨日你三叔来了我这里?,与我说?了许多。”
“在朝中给?他安排个官职罢,不是什么?大事。”
谢玄烨沉默片刻:“自年关过?后,还未去拜见过?三叔,明日我去见他。”
谢敛近几年来对族中事很是懈怠,闻言对谢玄烨‘嗯’了声:“你做主罢。”
一刻钟后,谢玄烨撑伞从谢敛这里?离开,经过?玉兰园的石子小径时,雨点打在油纸伞上,啪啪作响,可他还是听?到了。
‘嘎嘎嘎’的叫声。
是鹅。
谢玄烨此刻心间一紧,脑海里?一闪而过?,阿闻来府上了?从前在揽月苑,她就是这样追赶着大痴二痴。
他脚下?步子顿停,回身去看。
隔了好几株玉兰树,还有?春日里?各种花枝伸展,他确实看到了一只被雨水淋湿钻来钻去的大鹅,可那不是大痴,也不是二痴。
未等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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