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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能遮得住哩?她见了槐子那副愣怔难受的样子不晓得有多开心哩!
桂枝听了皱眉,她是半点也不信这婆娘的话,不过她也纳闷,这婆娘到底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干啥要把菊花的面巾给扯下来哩?
张槐冷冷地盯着小年媳妇,仿佛对她的小心思明白的很,他捏紧拳头,向前逼近一步,寒声警告这婆娘:“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最好别搅事,不然甭怪我打你。这可不是清北村,这是清南村!咱清南村的媳妇可都是本分的很,没你这样的。”
刘小妹也怒道:“如今不就有了!没事往人脸上伸爪子,谁家媳妇跟她似的?”她气极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
小年媳妇听了大怒——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当然难堪了——她想辩解两句,可瞧着脸色不善的张槐,一副要揍人的样子,搞不好真会打她,连刘小妹和桂枝也冷脸对她便把那一套糊弄人的话又咽了下去,更不敢说撒气的话。
她是周矮子弟弟的儿媳妇,娘家是清北村的,比桂枝早一年嫁进清南村。因去年托人想把娘家妹子说给张槐,被何氏给推了,她心里老大不痛快,今儿见了张槐的样子,才明白他是喜欢菊花的。
她就不忿了心道听说这丑女满脸癞皮我就不信你真能喜欢她瞧我把她这面巾扯下来,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要说这世上就有那么些人,专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小年媳妇这样借菊花来打击槐子,并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让槐子回心转意娶她的娘家妹子,可她就是想看见槐子难受的模样。
这婆娘跟郑家接触不多,不了解郑家人的性格,否则也不敢这么明着欺负菊花了。
菊花看大戏似的瞧着一众人的反应,再瞧那婆娘眼神闪烁一副心术不正的样子,遂面无表情地对她说道:“我瞧你就是故意的。虽然我不晓得你这样做是为啥,可是你给我听好了:只此一回,下回你再这么蹬鼻子上脸的,甭怪我爹跟我哥打上门—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这种人属于“给她三分颜色能开染坊”的类型,“近之则不逊”,要是今儿她不发作,还以为她软弱好欺负哩。她虽然歪打正着,帮了菊花的忙菊花也不会感激她。
想想也实在是无语——还有比这更巧合的事么?
她还想着要找个啥样的机会,在张槐的面前露出癞皮哩,谁晓得根本不用她找,人家就帮她解决了。
这出闹剧怎么看怎么像有人导演好的,连反面角色都配的那么恰当,真是天衣无缝。嗯,如果把这小年媳妇换成个小女娃,就更富有戏剧效果了。
只是这媳妇的表现实在是奇怪,分明是故意去扯她的面巾,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奇,想瞧瞧她脸上的癞皮?那不是猪脑袋么!
基本上,她对槐子的表现还算满意,愣怔了一刹那,那难受的表情、满眼的伤痛一览无余,也让她心生愧疚——这不是折腾人么!
小年媳妇见菊花直接把话说破,还撂下这番警告的言语,一时间也被震住了——这女娃子说话咋这么不留情面?
她不太确定郑长河跟郑青木是不是真的会打上门,可是眼前的丑女却一反常态,不再温柔含笑,也没有难堪羞愧,而是冷漠地盯着她,盯得她心头发寒,让她极不自在。
张槐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