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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讷长长地出了口气,瞅了他一眼,“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苏二听而不闻,一手横过陆讷的胸膛抱住他的手臂,干脆将整个人都贴到陆讷身上,望着陆讷高高的鼻梁在脸上投下的狭长的阴影,闷闷地说:“陆讷,我就想你能在乎我一点儿,能把我搁心里面,别总把我不当一回事儿,我难受。”他将额头抵在陆讷的肩头,声音低低哑哑的,说了好些话,依稀好像说“我错了”,陆讷也没听清。但他这个样子,把病房里的气氛弄得特别伤感,如果这是一档八点档偶像剧,估计这会儿应该要响起伤感的钢琴曲或者悲怆的苦情歌,把人心里那点子难过悲伤渲染得漫山遍野,撑满一个天地。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罗三走的时候并没有将房门关实,所以不等陆讷说话,人已经进来了,然后就愣住了——来的是陈时榆,说来陆讷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上回见面还是帮他搬家,从老鼠洞一样的地下室,搬到公司提供的宿舍,收拾完后和陆讷一块儿坐在阳台上喝啤酒。他难得快活,平时总闷不吭声的人那天不停地讲话,讲小时候的事儿,也讲对未来的期许,讲到兴头处比划着手势,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特别明亮。
不知是不是陆讷的错觉,才小半年没见,陈时榆的变化挺大,五官愈发出色,浓郁的眉毛斜斜飞向两鬓,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既浓艳又凌厉,挺直的鼻,薄削的唇,糅合在一起令陆讷想起王尔德笔下的《道林·格雷的画像》,透着一种隆重又充满罪恶感的悲剧性的美。
他表情僵硬地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嘴上干巴巴地说:“我看新闻说你出车祸了,打你手机又打不通,问了张弛,才知道你在这儿。”他话虽然是对着陆讷说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苏二,眼睛里是一层又一层的阴翳。
早在陈时榆进来后,苏二就一改小媳妇样儿,扒着陆讷的手还是没放,目光却嚣张又放肆地回视着陈时榆,嘴角似笑非笑,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最尴尬的要数陆讷,任谁被自己的兄弟瞧见大晚上和一个男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盖着一条被子,也不看电视,也不玩电脑,尤其另一方还是个名声在外的,怎么都令人浮想联翩吧。只好一边在被子底下踹苏二,一边装模作样地找手机。手机找着了,一按,屏幕是黑的,“没电了。”陆讷抬头看看陈时榆,有点儿抱歉地说,“你这是刚从片场回来?”
陈时榆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跟蜡烛似的杵在那儿。陆讷又狠狠地踢了苏二一脚,面不改色地对陈时榆说:“我没什么事儿,就有点脑震荡,得留院观察两天,早知道就给你打个电话了。”
陈时榆又嗯了一声,然后场面就有点儿冷下来了。苏二被陆讷踢下床,自己坐到沙发上,歪着身子拿iPad玩游戏,还把游戏声音给开起来了,整个房间就回荡着欢快傻子的游戏背景音乐,把陆讷给憋闷得呀,真恨不得抓着他的小细脖子从窗口给扔出去。
陆讷有点儿没话找话,“你那个片子,我听说不是上B市拍去了?”
陈时榆点点头,“我马上得回去,新闻里也没说你伤得怎么样,看现场挺吓人的,你真没事儿?”
陆讷有点儿感动,“没事儿,福大命大。”
歪在沙发里玩游戏的苏二忽然站起来,将iPad往茶几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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