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曜回归第五十日(1/2)
缚恶族先祖大喜,将百神谱视为他们族中至宝,代代传了下去。
奈何两百年前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被歹人所知。
歹人为逼他们交出百神谱,为此放出旱魃让他们干旱两百年。而他们也弄巧成拙,让降雨的修道之人不知他们干旱。
如今掌管布雨的修道之人知晓,也为他们降了雨。缚恶族本该喜悦,哪知歹人变本加厉,换了一种法子来折磨他们。
缚恶族饱受苦楚多年,早就不堪其扰,心知百神谱为烫手山芋,于是打算将其百神谱送与一大能,换得庇护。
禁地内,一族人偷偷探出脑袋看向外面如火烤般的干土地,因长期紧张,他满眼中红血丝。
“没人!没人!”他松了口气,惊喜道。
众人见状,连忙向外跑出,祭司本想捧些供奉之物,但仔细想了想,他还是取出了族中传下来的法器——可以燃两日的火种跑了出来。
众人趁歹人没来的空档,连忙跪在石碑前。
祭司将火种放在石碑后,并让族人用石块盖住。众人拜了几下后,这才又匆忙跑回禁地。
祭司回去后满头大汗,他望向石碑与角落的石块,手掌轻轻蜷了蜷。
那晚的白影也不知是神灵还是修道之人的朋友,据白影所说,一旦石碑旱了,修道之人也会知道此地干旱。
所以他特意将火种放在碑下烤灼,如此修道之人也会知晓此处。
只是……他这是在谎报修道之人。
他握紧手中的百神谱,闭上双眼,睫毛上汗水颤抖。
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望修道之人知道后原谅。
仙宫金辉映照,云雾缭绕,胥朝起趴在小桌上看着上面的布雨图。
自那日他从缚恶镇回来已经过去个把月了。
当初他与师兄本以为有人遮掩天机,师兄用神识盖住缚恶镇,浅看了一圈,未有异样。
他不放心,缠着师兄特意也要去看。
师兄被他缠得没办法了,轻叹了声,让他将香炉端过来,又用手指捻了一根胥朝起不太好看的头发燃成灰烬,又与香炉灰和茶水混在一起。
师兄手中光芒大作,他将亮光按进了布雨图,而胥朝起的意识也跟着进入了布雨图。
后来胥朝起也知道了是布雨图祭司弄巧成拙,只是围攻缚恶族的歹人……
他从布雨图中出来,师兄却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天地生灵自有定数,这是他们与他人的劫数,我等本就与他们不识。若是我们以上苍之眼强行入世去帮他们,看似救济,实则是对世间最大的不公。”
胥朝起若有所思,只得将此事放下。
至于缚恶一族所守之阵,他人不说,又不为祸人间,何必将他人扒开,探个究竟?
温朝夕后来将布雨图每一寸探寻了一遍,也发现两三个漏子,几息间将其摆平。
胥朝起自那次入图发现了趣味,于是又缠着师兄让他入图。
温朝夕为胥朝起倒了一杯茶,敛眸,一时间并未答应。晚上,胥朝起仍躺在师兄房中睡觉,然而今晚他却用被子蒙住头,没让师兄亲,也没钻入师兄怀里了。
温朝夕胸前空荡荡的,少了一团热,他摇头无奈轻叹,眼底笑意未消,无论如何他都舍不得去怪师弟。
第二日胥朝起醒来,师兄捻去了他三根发,又变出了几只小纸人去外面挖了三捧土,同时接了一杯天水浇入香炉烧了半日,最后将一团泥混在一起。
泥巴越捏越小了,变得清透泛白,最后只有药丸那么大。
胥朝起盯着小
泥丸,师兄盯着他。
他一头墨发,师兄也为小泥丸捏了一头墨发。最后他的眼睛、脖子、身体都被一一被师兄捏了出来。
小泥人与他很是相似,只是师兄不想世上再有一个他,于是在小泥人的头顶点了一颗红痣。
与红痣一样的泥被师兄按进了胥朝起的指尖,同时小泥人也被按进了布雨图里。
胥朝起脑海中多了一丝联系,一瞬间他想从世间哪一根布雨碑中走出来,就可以从哪一根布雨碑中走出来。
胥朝起满是欢喜,趴过去亲了亲师兄。师兄坐着未动,宠辱不惊,任由他亲。
胥朝起每日最多只让自己在布雨图中逛小半个时辰。
二十七境各处,一眉心点着红痣的俊朗青年时常出现,他总是只待一会儿,片刻后,人们再也找不到他了。
中午,阳光将瀑布照成赤金色,胥朝起趴在布雨图上小酣。
灼热感触碰着他的指尖,胥朝起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布雨图上缚恶镇一阵赤黑一阵青蓝。
青蓝是不缺水,赤黑是天气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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