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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阳刺破雾霭。
男人手执信笺的双手却隐隐颤抖,几乎握不住,信纸随风而落。
隐约可见其上字迹,“何时准备好与我坦白,再来寻我。若还是些不痛不痒的蠢话,便不用来,我也不会见你。”
那脸煞白一片,他浑身瘫软,难以坚持,只能哆哆嗦嗦去捡信纸,只是手碰到却像是被烫着了。
“她都知道。”他跪坐再地上,有些僵硬地咧开嘴,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
久久,那如墨的眼底只剩一片深沉的绝望,绝望又无助。
‘笙笙,你留的那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楚幽他也有事瞒着你?’杀马特不死心地问。
‘他有没有事瞒着我,我不知道。’南笙回道。
‘那你留那信干什么?’
‘那信是留给楚衍。’
杀马特cpu差点都给干烧了,‘可是这和楚衍又有什么关系?他又看不到信?’
杀马特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坚决不让宿主再当个谜语人,不然它会闹心死。
南笙原本不打算和它说,被它吵得实在没有办法,说:‘你觉得现在占着身体的是谁?’
‘楚幽啊!’它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这倒也不怪他,毕竟她也差点被他骗过去,若不是那天杀马特直播,她还不定能发现。
那日他踢江婉情下水,对魔教的态度却不似楚幽。
楚幽对魔教感情复杂,虽有厌恶、怨憎,但绝不会是置身事外的轻蔑与散漫,仿佛那是什么污了他眼的脏东西。
或许是笃定她不在,便没了演戏的兴致,暴露了几分本质。
后来她又试探了几回,都装得极好,除了醉酒那次,她说那桃花酒是他们二十年前一起埋下的,其实不是。那酒南笙自己埋的,楚幽他根本就不知情。
后来,他在情欲里失了理智,又被她察觉出了几分端倪。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他图什么啊?’杀马特睁大了自己的狗眼,它感觉自己的狗脑子更不够用了。‘艹,咱们还辛辛苦苦陪他演戏,跟玩儿似的,难怪你老骂他狗东西。’
杀马特气得跳脚,仿佛自己是什么绝世大冤种。
‘你这次要还不跟他分手,我天天给你唱挖野菜。’
“大狐狸,唱什么?”小姑娘从船舱外跑进来,她踮起脚尖想要够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狐狸毛。
杀马特逗她玩,就不给她碰,贱嗖嗖地道:“唉,矮冬瓜,碰不着。”
气得她要搬凳子垫高打它。
不过此时船身一阵摇晃,南笙抱住了她,她窝在怀里,气呼呼道:“娘,坏狐狸,不和它玩。”
“好,不和它玩。”
两日后,大江无波无澜。
忽然远处,骤起波澜。
外头,船夫道:“夫人,江边有人落水了。”
南笙掀开船帘,已行船至江面广阔之地,这一段非是繁华地段,江上没什么船只,只余这一艘孤舟沿江而上,在浩淼烟波间如沧海一粟。
可船其实并不小,内里舱室便有几间,外边看去朴实无华,内里却精致写意,别有一翻洞天。
那人从江边那处悬崖上坠落的。
船内传出一女声,“救人。”
船夫当即领了吩咐,快速行船过去,下水救人,因援救及时,那人倒是还未